们,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把他弄出去,”我正正领带,拍拍身上的灰,嫌恶的,“程波文,何必呢?商场如战场,你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嫩碴儿,还用我教你这个道理吗?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要是实在想不开,大可以一咬牙,一蹬腿,一闭眼,不也什么都过去了。何必这么歇斯底里的,不觉得丢脸吗?”他刚才奚落我的话,我全部奉还!
保安七手八脚的连抓带抬,尖利的鬼嚎一般的声音在众人身影消失的最后一刻,刺穿了剩余者的耳膜:“江哲信!我饶不了你!还有那个婊子!我不会放过她!你们都不得好死!……”
我紧紧握住拳头,快意一扫而光。
“江总,股东会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宁老温言提醒我。
面对所有人殷切的目光,我深吸口气,松开了拳头。
稳稳坐回主位,我接过宁老递过来的文件原本,在脑子里清晰的浮现凌汐的面容的同时,缓缓开口:“今天就江氏股权转让一事,召开临时股东大会。……”
与江氏企业股权转让的澄清公告一起发布的,还有这次董事会全票通过的,关于后期进一步加大对于新型环保项目的扩展和开发,以及意向吸收合并具有相当规模的相关公司企业的议定书。
公告当天,股票复牌,诸多利好令其走势逆大盘的持续低迷而高开高走,一路上扬,开盘几分钟即封于涨停板。各主流媒体、财经评论员以及资深市场人士,都同时对江氏企业的前景做出正面评判,江氏股票的行业龙头地位愈发巩固。
程氏虽然退出了江氏辉煌的进程,却并未能消失于众人关注的视线里,相反,它所带给大家的冲击,完全不亚于江氏的演出。那是融合了极致的悲惨与血腥的。
“前段时间因收购江氏股权而引起广泛关注的美国程氏集团,在北京时间30日上午10点20分,再次遭遇了炸弹袭击事故,这次事发地是位于纽约的程氏集团总部。当时集团创始人程冠博正与另外几名股东商谈事宜,目前已确定在本次恐怖事件中全部丧生。这已经是连续第三次,针对程氏的恐怖袭击。在前两次的恶性事故中,程冠博的妻子与女儿已经先后丧生,其子程波文下落不明。警方已经初步确认,这系列事件均与黑社会火并有关,并且已经介入了调查。……”
这样的消息接连不断,吸引着人们的眼球,引发人们的叹息,可是与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我站在落地窗前,眼看着天边的红霞隐隐消退,在夜幕升上来之前,只有空静的灰幕悬浮在空中,一如我的心情,无法言喻的沉闷。
指端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在疼痛间,它猝然掉落地毯上,制造了一个破碎的痕迹,一如我的感情,没有着落的空虚。
敲门和转动门柄的声音,都没有令我回头。
沈从力在我身后坐下来,食指轻轻叩击桌面,节奏是种缓慢的规律。
“她还没有消息吗?”他轻声开口,“你也不用太担心。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不能接受这样善意的安慰。程波文离去前如同毒蛇信子般的恶毒诅咒,一直让我铭记于心。而他针对我的报复,在随后的三天里屡屡被我挫败,毕竟江家至今仍然拥有众多的护卫和保镖,无论是他派人制造的车祸,还是狙击手在路上的袭击,都未能伤我分毫。
可是,他同时也诅咒了凌汐。我知道,他必然会付诸行动。
凌汐没有强大的护卫守候,这是我最担心的。我一直在与程波文抢时间,希望在他之前找到许凌汐。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阿威一点进展都没有。凌汐就像从人间蒸发掉一样,反而更让我不安。我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对于惨痛的经历到底能够承受多少,我不知道凌汐是否终因承受不住,而自己选择了死亡。
“哲信,你这么想,既然我们的人都找不到她,相信程波文也很难找到她。再说,程家已经穷途末路了,就剩下程波文自己了,还不知死活呢。只要这几天凌汐没事,那么以后她的危险就不会太大了。”
我叹口气,没办法对沈从力解释。他不知道在凌汐身上发生过什么。那些也许比程波文找到她,伤害她更可怕。
以前我从来没有仔细的思考过这些,只是挫败程波文之后,我才每日得暇审视自己的内心,也由此一点点的回想起过去的一切。越想的深,我越感到恐惧,我现在最害怕的是凌汐自己的选择。
尤其这两天,我一直深感不安,仿佛有种预感,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桌上的话机蓦然传来内线的呼叫,沈从力帮我接起电话:“哦,严童。在。什么?好。”
“哲信,”沈从力尚未来得及放下电话,就匆忙的叫我,“严童让你马上看电脑,几乎所有网站都出现了照片和视频,好像是凌汐的。”
沈从力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是我听的很清楚。第六感在第一时间就敏锐的猜出了那些是什么,我的心几乎无法再跳动,血液也凝固在这一刻。
严童已经跑上来,在我的僵硬中,替我打开了网页,调出了图片和视频。
不堪入目的超大清晰的图片,我一点都不陌生。是我亲手拍下来的!
我的喉咙里全是血腥味,我用尽全力的想压下去,可是,最终喷了出来,溅上了屏幕,掩盖了图片一侧,黑大到糁人的字体:江氏企业少夫人许凌汐,sāo_h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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