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遥雪窈窕的身影时,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也许是看出了女孩脸上的疲惫,宫健贴心地提出去他常去的休闲会馆里坐一坐。
到了会管,要了一间单独的包房,宫健又点了两杯果汁。
刚从虎口脱险的心悸感,让遥雪急于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她略过了男人强吻的那一段,重点说了关于堂哥的事情,想听一听宫健有什么好的建议。宫健的两个亲姨都是在法院工作的,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希望咨询一下,像堂哥的这种情况会被判多少年。
可是,当郝遥雪全都说完后,却发现男孩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涣散地盯着还挂着水珠的杯壁,不知道神游到了何方。
郝遥雪本来心里就急,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是生气,一推面前的果汁说道:“要是帮不上忙的话,你也不用为难,我先走了。”
宫健这才缓过神儿来,忙问道:“你要去哪?”
郝遥雪咬着嘴唇,好半天才说:“我还有个小姨在南方工作,她曾经打电话过来说,要是我实在没有地方去,便去找她,半工半学的话,她开始能照管得了我的……”
听到遥雪要离开鞍海市,宫健的表情明显紧张了起来。
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说道:‘你堂哥是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可以向我的亲戚打听一下……
说着,他一推面前的果汁:“看你嘴唇干的,喝一口吧……”
遥雪一听这天大的难题居然有办法解决,心里登时一喜,听了男友的话,便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果汁,折腾了这么半天,的确是口干舌燥。
可是果汁入口后,遥雪却觉得本来味道应该酸甜的果汁不知为什么有些发苦。只喝了几口,她便放下了杯子。
下一刻,男友突然“扑通”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嘴唇颤抖着留下了两行热泪。
“遥雪……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乐恩泽的手里有我爸的账本,我……我要是不这样做的话,爸肯定要进监狱的……”
郝遥雪突然听到男友的嘴里说出“乐恩泽”三个字,惊得猛地站起身来。还没等她说话,却觉得身体一软,又瘫倒在了靠椅上。
那杯果汁!
就算经历了这么多事,郝遥雪都没有想过,同窗两年的同学兼男友居然会给自己下药!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男孩留着眼泪,羞愧得不敢望向郝遥雪的眼睛:“这……这都是乐恩泽逼着我做的……遥雪,原谅我吧!”
郝遥雪又惊又怒,可是舌头已经开始发麻,只能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宫健抱起了她,又把她放入了车上。
因为果汁喝得不多,虽然身体麻痹,但是意识还算是清醒的。
她清楚地感觉到了汽车在马路上细微的颠簸,看到了自己又被抱着送进了乐家那栋宫殿式住宅的大门,甚至看到了坐在卧室里的那个可怕的男人,冲着瘫软得如同一团棉花的她冰冷的微笑。
他并没有伸手接过宫健手里的女孩,而是稳坐在长椅上,淡淡地说:“去,把她放到床上!”
这是一种指挥着贱奴般的口吻。
宫健觉得屈辱之极,他看着那张尺寸超大的欧式带床柱的大床,抱着软弱无骨的女孩,一步步地朝它走去。
他慢慢地放下抱在臂弯上的女孩,床单是黑色的绸缎,映衬得女孩的皮肤愈加莹白,那双平日总是含笑望着自己的眼睛,此时半浸在泪花之中,目光里满是绝望和冰冷的厌恶之色。
亲手把心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简直是他这辈子的奇耻大辱!
接下来,女孩会经历什么,宫健的心里十分清楚。如果有第二条出路,他都不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可是这个乐恩泽有多么可怕,相信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的遥雪并不是很清楚。
她为什么要招惹这么可怕的男人?如果当初没有……他又何至于要这么的下作……
乐恩泽显然不想给宫健做心理建设的时间,冷冷地说:“既然人已经送到,你可以走了。”
虽然心里对这个男人益发的痛恨,宫健却不由自主地臣服在男人不容抗拒的磁音里,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郝遥雪一眼,紧握着拳头,转身离去。
郝遥雪困难地喘息着,努力地撑开眼皮,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看到她给宫健打电话时,男人笑得为什么那么意味深长了。
她走,他并没有阻拦。因为他要将自己以为拥有的美好纯真的爱情,一点点地当众扯裂开来,露出里面肮脏恶臭的污血!
男人站起来,踱步来到大床前,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和不听话的小猎物。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遥雪的名字是从这首咏梅的诗句中演化而来的,她的性子其实也颇有些傲雪寒梅的架势。
不太亲民的绝美的长相,加之本身的家世,她身边的朋友也像她身上的服饰一般,俨然是精挑细选的,虽然待人接物都是一贯的温温柔柔、彬彬有礼,但是却总是与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
那是一株长在高枝上,不容许别人轻易亵玩的花儿……
可是现在这株冷傲的小花,被残酷的人性击打得茫然若失,卸去了凌然的傲气,无助地在自己的大床上颤抖着。
☆、五
男人一步步来到床边,慢慢地低下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喘息着,却拼命止住眼泪的女孩。
他慢慢弯下腰,贴着她的耳廓轻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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