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样子……她到底抄没抄?”
食堂小妹们议论声太大,探员们不约而同瞄向娱乐新闻,看了不到十秒就觉得十分无聊。岑戈微抬头盯着屏幕上一脸委屈的简又蓝,忽然开口对商鸿朗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如何分辨嫌疑犯什么时候说真话或假话吗?”说着,下巴往另一边屏幕一指,“注意那个女演员的小动作。”
商鸿朗一听来了兴趣,面也不吃了,扔了筷子站起来,认真地看了半天。“哭得倒是挺伤心的,我真是见不得女人哭,倒不是心疼,就是觉得真他妈矫情。”
屏幕上,简又蓝蹙着眉头,面对记者提出的“为何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没有抄袭”“为什么这个作者以前写的文章中有那么多段落和你的新书一模一样”之类的问题,她用湿巾擦了擦鼻尖和眼角,抽泣停顿了好一会儿,楚楚可怜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恶意中伤我。这本书我是利用拍戏间隙写的,陆陆续续创作了大概三年,修改了好几次,出版社编辑也帮忙修改。期间我的原稿可能泄露了,被别有用心的人抄袭利用,可能……这个作者想炒作自己,据我说知,现在写网络小说的作者很多,但并不是谁都能红。”
食堂小妹们多少听说过几年前从国家缉毒局调来陵州刑侦中心岑戈慧眼如炬、破案、审讯效率超级高的传言,这下子有点按捺不住,鼓起勇气问:“岑探,不好意思,我们多问一句,您看这简又蓝到底抄没抄?”
大家的好奇心起来了,纷纷看向岑戈。在他们看来,让岑戈去鉴别一个女演员是真情流露还是挥洒演技有点大材小用,可关于“是否说谎”一事他们还挺感兴趣。
岑戈的手肘撑在桌面,握拳抵在自己下巴,目光仍在屏幕上,似乎还在计算些什么,“抄袭事件的始末我不清楚,无法下结论。但可以肯定的是,接受采访时她在说谎。”
刚才被点名的商鸿朗点点头,“虽然我知道大多数女演员面对丑闻一定不会说实话,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则新闻播放到现在不过四分钟,她接受记者采访的画面大约出现了两分钟,期间她一共碰了五次鼻尖。她极力表现出痛哭流涕的模样,然而她的泪水仅仅只是在眼眶中打转。人在极度悲伤大哭时是无暇顾及自己形象的,只有试图掩饰真相和说谎时才会不由自主遮挡口鼻处,摸、揉鼻子是最直接的动作。刚才,我怀疑罗子无事献殷勤,他虽不承认,可也下意识去揉了鼻子。”岑戈似笑非笑瞥了一眼罗子,罗子无奈地撇了撇嘴。
说话间,屏幕上的简又蓝又揉了揉鼻尖,挤出几滴眼泪。
岑戈接着说,“受了委屈被人质疑,因为急于解释和辩白,对方问题都没问完可能已经开始反驳。可是,简又蓝并没有。记者提出的问题很尖锐,甚至具有攻击性,她却停顿思考了将近4、5秒才作答,这不是在澄清,而是编造。记者的问题是要她拿出证据,她答非所问,回答的是自己写书、出版的过程。审讯时,我们通常询问嫌疑犯不在场证据,有的嫌疑犯避开这个问题,转而回答自己的兴趣爱好或者同受害人的关系。凡是回避问题左右而言它的,都是说谎。”
商鸿朗兴奋地插嘴:“对了,还有眼球转动的方向!左下角才是说真话。我们在刑侦大培训时知道了这个方法,审讯时屡试不爽,等他们眼球转对方向了,才是坦白从宽!”
“low逼,抄袭别人的书还不承认,真不要脸。跨界才女,一没跨好就摔坑里了。”“说谎都说得那么假,可见演技也不怎么样,没有戏拍了吧,靠抄书来赚人气赚钱,是有多穷啊哈哈哈!”“人品如戏品,以后绝不看她拍的剧,一生黑!”食堂小妹们议论声又起,这个话题也在这些叽叽喳喳声中慢慢平息。
对女明星压根儿不感冒的罗子解决完了夜宵,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勺,对岑戈说:“其实,我是有事求你,明天不是有个嫌疑犯要押回来吗?听说那人的嘴又臭又硬,怕没那么轻易交待同伙的去向,你能不能帮着问一问?我……有点私事得去趟陵南大学,怕审讯拖得太久耽误我赶动车。”
大伙儿都知道,罗子情路坎坷,前年和女友吴雪璐领了证,岳母嫌他在州立侦查局刑侦中心重案组工作又忙又危险,硬是不让他俩办婚礼,非要他调去陵南大学所在的嘉华市,且不能再在重案处。
陵州分陵北、陵中和陵南三个省,吴雪璐研究生毕业后就留在陵南大学当辅导员,离州立侦查局所在的陵中省长宁市大约400公里。他们夫妻俩两地分居,聚少离多,听说罗子已经递交了调往嘉华市立侦查局普案处的申请。
和罗子同一队的着名富二代金鹏忿然道:“出什么事了?你岳母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为难你?这次叫你回去谈判是要车还是要房?草他娘的xx!坐什么动车!老子的保时捷911送你,开嘉华去亮瞎那老妖妇的眼!”
罗子摆摆手,“跟那个老妖妇……啊不是!跟我岳母无关。雪璐告诉我她带的那个年段有个学生死了,初步排除了意外身亡,可能是自.杀或者谋杀。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压力很大。”
“陵南大学……”岑戈似乎想起点什么,低语了一句。
“怎么,你也听说过那顺口溜?什么‘春风又绿江南岸,陵南的美女看不完’……”刚才还义愤填膺的马上金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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