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
乐念之离得远,听不清她跟那姑娘说什么,但见那姑娘朝自己投来一道含羞带笑的目光,点头示意。他出于礼貌,也略略颔首回礼。然后,就见那姑娘脱下手上的链子,交给尤清歌。
尤清歌屁颠屁颠地跑回乐念之身边,把手链塞到他手中,“呐,给你的!”
乐念之打量着手中的绿松石手链,正色问道,“你怎么弄来的?”
“反正不是偷不是抢。”
“别绕弯子,你都跟那姑娘耳语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呀,我只不过把那串枇杷塞给她,说是你摘的。然后,她就给了我这一串手链。”
“那姑娘有说些什么?”
“人姑娘要我传话了: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胡闹!拿去还给人家。”乐念之把手链塞回尤清歌手里。
“迟了。姑娘说完,掩面遁走了。”说着,伸手在额前搭了个棚,“你看,此刻已不知所踪了。”
“你这么做,委实不妥!”
“嗯!”尤清歌点头表示认同,“至少得跟人姑娘约个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是吧?要不然怎么‘永以为好’呢!啊……想来那姑娘定是太激动了,所以才会忘……”
乐念之打断尤清歌的话,“你这样是骗人,跟去偷去抢有什么区别?”
尤清歌委屈了:“我没骗人,这枇杷就是你摘的嘛。”
乐念之咋舌,隐忍不发。
“哎呀,之哥哥,你就别纠结了!这手链是你牺牲色相得来的,你就安心收着吧!拿好了,乖……”
“……”
“一串手链够不够?还要不要我再帮你弄些来?”
“够,不能再够了!”姑奶奶,求放过。别再给我惹fēng_liú债了!
作者有话要说:
13
13、绝世总攻...
枇杷换手链风波刚刚平息没多久,精力充沛的尤清歌又扯着乐念之的衣袖,指着一个店门招牌叫到:
“之哥哥,这地方好热闹!我们也进去看看!”
乐念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感无力。这次,她想带他逛窑子。
“不行!”
“去嘛!去嘛!你看,好多漂亮姐姐呢!”她说着,扭股糖般地缠着他。
乐念之没辙:“好吧。不过,要隐身。”
二人捏了“六根诀”,隐身走入花楼。尤清歌如入无人之境般肆意张望起来,回头看向乐念之,周围胭脂团簇,他竟然还能目不斜视。当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得不服!
经过一间厢房时,听得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低吟声。尤清歌好奇地偷偷向屋里瞧去,只见床榻上痴缠一对不着寸缕的男女,轻纱帷幔微微晃动,一截雪白的皓腕伸在榻边,撩人的笑语中夹杂着局促却又催人酥软的喘息声。
尤清歌看了一眼,没反应;第二眼,漫不经心;再一眼,双目微直;又一眼,玉面飞红。
像是一道电光火石闪过,她突然间就明白了,大彻大悟了!开了窍的她慌忙遮住自己的眼睛,向后连连退了几步,不想却撞到乐念之的怀里。怔了几秒,她立即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出了花楼,尤清歌一路上都低着头,不言不语。乐念之倒是松了一口气,她总算不再东走西闯,要这要那了。
傍晚时分,二人找了间客栈落宿。尤清歌足足泡了两个小时的热澡,才将白天的惊鸿一瞥从脑中挥去。
恢复了冰心玉骨的尤清歌心情大悦,跑到乐念之房前敲起门来。
“之哥哥,快开门!上回那个暗语的意思,我还没告诉你呢。”
房门打开,乐念之摇头笑道:“你是姑娘家,不要总是半夜敲男子的房门。”
他此刻没有戴着静气香缨,身上清朗的气息安宁舒神,向尤清歌阵阵飘来。她不禁脚步绵绵地有些发软,心底一片欲哭无泪:尤清歌,你跟丝桐上仙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无法做到从容自若啊!你真是,太没用了!
乐念之走到桌前,拿出《杂林全注》,翻了起来。尤清歌看着他,突然想起白日他在花楼里云淡风轻的样子,一时兴起,凑到他耳边柔声说道:“之哥哥,听说你不爱红妆好男风?”
乐念之头也不抬,继续翻着书,淡淡地答道:“不明觉厉。”
尤清歌哭笑不得,望进他的眼里,只觉他的眼睛澄澈如洗,似一汪清泉,也不知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看着乐念之心无旁骛的样子,尤清歌不死心,在他身边左飘一下,右飘一下,手上做着阿飘的动作,骚扰着乐念之。
“念念~攻君念念~你是绝世总攻念念大人么?”
正碎碎念着,突然一个旋身,她跌进乐念之怀里,头顶上方传来他的轻声低语,“安静。”
一股笑意涌上心头,尤清歌不禁大笑起来。他听不懂!原来他真的听不懂!
乐念之低头,把书递了过来,见尤清歌仍在笑个不停,无奈道:“有这么好笑吗?”
尤清歌点点头,捂着嘴只露出弯弯的笑眼,“弄之,本小仙最新发现,在某一方面,我比你行诶!”
“你确定?”乐念之半眯着眼,将尤清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要不要,试一下?”
尤清歌被他看得汗毛根根竖起,只觉眼前原本温温润润的一个人,突然间充满了危险性。而自己仿佛就是待宰的羔羊,随时随刻都有可能被食之入腹。
正当她冷汗直冒坐立不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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