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但也这么磕磕碰碰地长大了。
前两年,原主的师父死去,原主就成为了一名颇受族人尊重的萨满,平时为人们医病、驱灾、祈福、占卜,收取一些金银、牛羊、茶、糖、盐作为“报酬”,日子过得还不错。
没有人为原主打算,他就自己盘算着,没有兄弟相助就多攒些财物家业,将来娶个福晋,多生几个儿子,希望儿子们都能成为勇猛的巴图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那他就是立马闭上眼睛,也心满意足了。
嗯,这可以说是谢安歌遇到的最接地气的原主了。
阿哈(奴隶)阿克敦走了进来,话也不说,先跪了下去,“请萨满法师安!”
这也是谢安歌遇到的最不人道的世界。
这几天的经历告诉谢安歌,他不让阿克敦起,这个死心眼的奴隶是不会起来的。
他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刚刚来到新世界,还没有和ri完全融合,这个时候实力最为弱小。
“起来吧,阿克敦。”谢安歌扭头看向阿克敦,“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这人从来不会往原主眼前凑,也没有别的原因,纯粹是因为畏惧,倒也不是因为原主性格有多么残暴,而是因为原主的身份令人生畏。
萨满文化是我国古代北方民族普遍信仰的一种原始文化。在漫长的历史中,女真族信仰着与古老的多神信仰一致的萨满教。
在人们眼中,萨满都有治疗和害人的力量,以及和灵魂沟通,恭请神明降临的能力。
萨满法师,是神秘的,也是可怖的。
族人们尽管敬仰萨满法师们,但也轻易不会接近他们。
“法师,多罗大人的福晋难产了,他来请求您救命。”阿克敦低着头,不敢直视谢安歌。
以前的法师常常宛若癫狂,跳神时急促的铃声和鼓声仿佛野兽的嘶鸣和猎物的哀鸣,掌握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所以他敬畏法师,如同羊羔敬畏草原上最残忍的野狼。
现在的萨满法师似乎更乐于用药材来治疗人们,他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平淡,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法师让他更加畏怯了,每一次见到他都像是见到淑勒贝勒正黄旗下最强壮的士兵。
如同见到天边的乌云被大风刮来,带来羽毛般的大雪和能冻死人的寒冷。
谢安歌心中叹气,收起匕首和药材,下炕穿上牛皮缝制的鞋子,“带路。”
一走路,鞋头面上、腰带上、飘带上的小铃铛顿时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刚走没几步,阿克敦就怯怯地说:“萨满法师,今天您不需要用到神鼓吗?”
哦,对,原主的神鼓还没带。
原主认为,神鼓给予他力量和恶鬼战斗,神鼓是他沟通神明和祖先的工具,平时走到哪就带到哪。
谢安歌有些不耐烦地回头,拿上神鼓和鼓槌。
谢安歌眼神深沉地看着这面神鼓,鼓面绘有蛇、四足蛇、蛙各二、龟一,鼓槌用桦木等做槌心,槌面包着水獭皮,槌背上雕有蛇两条、四足蛇一条、龟一只。
那线条抽象而粗犷,充满了野性,是属于走意识流的灵魂画作。
些许幽冥的力量附在神鼓和鼓槌上,从这一点来看,原主认为他的力量来自于神鼓其实也没错。
但在谢安歌眼中,这点力量就像是夏夜萤火,也就能起个观赏作用,实用性近似与无。
他,用得上这玩意吗?
不管用不用得上吧,谢安歌还是带上了这件神器,这样看起来会专业一点。
就好比,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总是比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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