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薇和玥舟抬头看向谢纯,谢纯有些别扭,不情愿的说:“这次不用你偷,吃吧,之后想出去,你还得出力呢。”
玥舟低低道了声谢,捏起胶囊喂到了谷梁薇嘴里,谷梁薇这是第二次吃这种胶囊,排斥反应没有第一次那么大,被玥舟抱在怀里身体颤抖了一会就适应了,谢纯看看暂时恢复状态的谷梁薇,低头看看还剩两粒胶囊的药盒,留下了一粒,干脆把剩下一粒的药盒给了玥舟,让她看谷梁薇药劲散尽后再给谷梁薇吃一粒,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是真的想出去,谷梁薇就要保持最好的状态,她可是队伍里不能缺少的主力,谢纯估计着,说不准,她自己留下的这粒胶囊最后还要便宜给谷梁薇,那她可就吃大亏了,当即决定可得在谷梁薇状态不行前自己吃掉,给自己保留实力!
刚刚经历一番恶斗,甬道里暂且安全,众人就先在此休息,谢纯和韩哥关系也没到特别熟悉的地步,说的明白了就是关系一般的同事,两个人反水助卸岭,现在身份尴尬,也没什么可聊的,干脆各坐一旁修整,陈秋实本来担心物资不够,这下好了,金鹰队一死,物资全是他们的了,可给他给高兴坏了,谷然也挺开心,没心没肺的跟着陈秋实捡包,翻人家死人包的时候就和开启福袋的心情似的,反正都是白得,有什么都是惊喜。
谢纯靠墙坐着,视线瞄向依偎在一起的谷梁薇和玥舟,谷梁薇刚刚吃了胶囊,经受了五感提升的痛苦,玥舟为她擦去脸上的虚汗,接过陈秋实递的水,正在哄着疲惫不想多动的谷梁薇喝水。谢纯不禁有些动容。不管是在殷墓,还是现在,玥舟都是最无力的那一个人,可她却始终追随着谷梁薇,在所有人以为谷梁薇必死无疑抛弃谷梁薇的时候,唯有她没有放弃谷梁薇,哪怕是为谷梁薇处于险境,来这个未知墓。谢纯忍不住以己度人,换做她是玥舟,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为谷梁薇去死?可别了,谷梁薇要是对她有一点威胁,譬如因为谷梁薇,玥舟被青木挟持,换做是她,早就远离谷梁薇这个麻烦了。但玥舟没有。
没有人对谢纯不肯放手过,金鹰队那些人,遇上危险时不把她推出去挡枪就不错了。
金鹰队里,就从来没有这种真情,否则,韩哥和谢纯不会这么容易反水,相原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杀。谢纯自己都没察觉到,她面上神色一时格外哀戚。
从死人身上捡装备的陈秋实抬头,就看到谢纯复杂的神情,想了想,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向了谢纯。
终于没人和自己抢捡包了,没心没肺的谷然可开心,他不怕死人,从死人身上扒东西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摇头晃脑开心的和个二哈一样。
陈秋实坐到了谢纯身边,谢纯低下头,缓了下心情,再抬起头,脸上的黯然神色就敛去了不少。
“你的父母都已经接回中国,被审议处保护起来了。”
“我知道,”谢纯说。正因为知道这件事情,她才敢自断后路,反水协助陈秋实。
“这次要是能出去...你还回金鹰队吗?”陈秋实试探询问。的确,相原和金鹰队员们死了,可韩哥和谢纯还活着,他们两个可以互相作证,将相原和其他人的死掩饰过去,谢纯就可以继续为金鹰队效力。
“不回去了,”谢纯苦笑:“回去有什么意思啊,被当成一个棋子,早晚是个死。金鹰队一直容不下我,只是靠我来寻找长生之道而已,长生之道和我又没有关系。”
“我一直奇怪一件事情,你有父母,为什么上次我听你打电话,叫田中‘欧多桑’?”
谢纯有些尴尬:“当然因为田中那个老家伙觉得让我叫他爸爸是种荣誉,其实他收我做干女儿,无非是想让我死心塌地的给他卖命,”谢纯耸耸肩:“但是他也没想过,我愿不愿意认他这个干爹。”
陈秋实无言,谢纯看似平时嚣张跋扈,其实处处受人监视,根本不由自主,她自小就是作为一枚棋子长大,学习枪法,学考古专业,加入去殷墓的考古队,都是寻找长生之道的一环,她的一生都是被算计好的,就是死也要为了长生之道而死,这令陈秋实对她不由得有些同情,他看不过去谢纯脸上自嘲的神色,试图给谢纯打气,给谢纯些对日后的希望,于是安慰谢纯说:“其实审议处挺好的,虽然人少点,有时候会遇到危险...”
谢纯怀疑的盯着陈秋实的眼睛:“人少,就是因为常遇到危险的缘故吧?”
陈秋实哑然一瞬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审议处面对的是各种神秘事件,但对于神秘事件的探索就好比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谁也不知道这只螃蟹危险性有多大会不会有毒,充满着未知和危险,是根本无迹可寻,甚至是人力不能挡的,就好比死在地吸洞里的那两个审议处的成员,好比现在不知道前方是否有生路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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