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竟然又苍白了几分,后面是红锦桐和红锦天,两人相对都平静一些。红锦天把脸埋在他黑色的衣领里,阴郁得就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一样。
明盛兰也惯见了这种疯狂的家人,他把红锦悬的手扯开,道:“他犯得是死罪。”
“放了他!”红锦悬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只知道冲着明盛兰狂吼。
红锦天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轻声道:“如果事有隐情,可否法外开恩?”
明盛兰惊讶的看着他,这一行人对于红锦天的印象都相当不错,虽然他阴沉了一点,却是红家比较正常的一个,除了与自己父亲乱/伦以外,他可算是十分善良的,还劝众人快走。
明盛兰想了想,道:“你可以先说来听听。”
法理人情,明盛兰向来能平衡就尽量平衡。
整个房间只余三个人,明盛兰,韩雁起,红锦天。
红锦天低着头,语气淡漠的道:“我还是婴孩时家里搬到了镇里,我的两位兄长,一个比我大两岁,一个比我大四岁,那时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因为身体比两位兄长都弱,就寄住在县城的大夫家里,方便照顾。我早慧,在县城住了五年,比两位兄长知道的都多。”
说到这里,他忽然抬眼看了看两人,才道:“……所以,我对于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乱/伦,十分的抵触。一开始,我根本不愿意的。”
韩雁起失笑,道:“开什么玩笑呢,我看你这样子,是你们三兄弟里最弱的吧?别说你抵触,反而做的最多。你应该也知道,你爹用的采补术吧?”
红锦天道:“且听我说完,我少年的时候,两位兄长就早已和父亲有了那种关系,他们从小也没受过lún_lǐ教育,并不当回事。后来爹想同我也……我是十分抗拒的,他就常常给我下药,最后我不胜其烦,他才不得已告诉了我真相。”
红锦天问韩雁起,道:“你说我们为什么面白如雪,毫无神气?”
韩雁起道:“自然是被你爹采补的多了,一久便会像你们镇里从前死的那些人一样,精尽人亡。”
红锦天缓缓摇头,道:“错了,他没有采补我们,反而,若不是和他发生了那种关系,我们三兄弟没有一个活得过十八岁。我身体较其他两位兄长虚,不过是因为我和爹做的最少。”
韩雁起的表情有些僵,道:“你的意思是说……”
红锦天道:“我们三兄弟全都生出来就有阳缺之症,本来是活不过成年的,这病太古怪了,没有人懂得治,两位兄长出生后我爹就一直遍访名医,直到我出生,仍是这副模样,他有些崩溃了。正是这时,有高人告诉了他解救的方法,那就是以他自身为鼎炉,煅过十年,可以将自己采补来的阳气通过交合的方式输给我们。”
说到这里,韩雁起和明盛兰也大致懂了。
只是韩雁起的脸色有些难看,他道:“这方法……盛兰,你去让人把红玉箫带来吧,我有些事要问他。”
红玉箫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看见红锦天也在,他道:“你告诉他们了?”
红锦天点头。
红玉箫摊了摊手,道:“叫我来做什么,我没什么好说的,反正这几年也是赚的了。”
明盛兰道:“难道你就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你害的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红玉箫顿了顿,眼中带上一抹复杂的情绪,道:“人都是自私的,纵然我有恻隐之心,但还是抵不过我儿子重要。”
韩雁起截下话,道:“教你那个方法的人是谁?”
红玉箫愣了愣,道:“我并不知道他姓名,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他看出来我儿子有病,就教了我方法。”
韩雁起斟酌了一下,道:“那人……是不是很喜欢笑?”
红玉箫讶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第六十四章
韩雁起知道,当今世上,能够不必直视暗香而分辨出其存在的,只有寥寥数人。这其中,他师父算一个,但无论如何,韩雁起都相信自己师父不会做那样缺德的事情,告诉别人一个下乘的救人办法,上乘的炼制鼎炉方法。
除了师父,还有这个实力的,韩雁起又认识的,无疑就是魏长生那个变态了。
韩雁起只是第一个想起他,因为魏长生不但有这个实力,也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于是他问了问,果不其然,恶劣,变态,爱笑,除了魏长生还能是谁?
韩雁起叹了口气,道:“这事倒不能全怪你了,你也是命不好,竟然遇到魏长生那个变态。”
红玉箫道:“魏长生?你是说当年教我那个方法的人叫魏长生?你认识他?”他此时已然觉出有些不妙,不由紧皱起了眉。
明盛兰也一愣,道:“竟然是他?”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奇怪了,魏长生遍寻名器,由此去找红玉箫,很正常。
韩雁起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从前是哪家妓馆的?”
红玉箫答道:“软香阁,十七岁时我就给自己赎了身,娶妻生子。”只可惜天生就享不了福,发妻在生下红锦天后,就因产后失调香消玉殒了。夫妻俩本也就无多深厚感情,又因三个儿子的病,他这状况,也就从没动续弦的念头了。
韩雁起道:“软香阁也是顶好的妓馆了,能够在软香阁待到十七岁,为自己赎身,看来你当年应该挺红的。那你应该听说过那个圈子吧?”
红玉箫并无太大惊讶,苦笑道:“我也猜到了,你是那个圈子的人。”他当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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