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风格各异又不突兀;里头有小池假山、矮灌木修剪的迷宫园艺,紧靠主屋的木栈最适合冬天晒太阳。
“多吃一点。”亚瑟坐下后,担心木栈表面湿冷,又将唐玥抱来怀里,然后才取过食物喂他。
“我自己来就好了……”唐玥红著脸嘟囔,但还是乖乖张口吃下男人递到嘴边的食物。
这男人总是把他当做一碰就碎的琉璃,简直就差把他背在背上了;可是,男人又怎么知道,在遇见他之前,自己什么苦没有吃过呢。
那些必须一个人硬撑的日子,衣食都没有著落的日子……和现在一比,简直是云壤之别。
忽然有一点害怕。从那种可怕的黑暗中成为亚瑟视为珍宝,并没有太多不习惯,最多的,是害羞喜悦和幸福;可是如果从一个人的心头肉重新跌回黑暗里,自己会不会发疯呢?
亚瑟又递来沙拉,唐玥轻轻摇摇头表示不想吃了;他把头靠回男人胸前,这个位置可以听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大概因为是运动员,心肺功能特别好,所以心率比常人稍慢一些,狠特别,一听就知道是他的。
“怎么了?”虽然唐玥一向吃的不多,但是今晚特别少,亚瑟自然的覆上宝贝的额头,生怕下午在水中呆太久害唐玥感冒了。
唐玥拿下额头上温暖的大掌,用两只小手捧了按在左胸上,几乎是虔诚的看著男人说:“亚瑟,你可以不离开我吗?我这么平凡无奇,被你这样爱著,神真的不会惩罚我吗?”
亚瑟高大的身躯一震,紧紧将小孩抱进怀里,用发誓一样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唐玥,只要你一天不对我的爱感到厌倦,我就不会放手;假如有一天有了更好的人来爱你,或者我的爱会伤害到你,只要你不想离开我,我就算付出生命也不会和你分开。”
唐玥知道亚瑟是不经常说这种动感情的话的,或许这是他此生第一次如此发誓也说不定。
眼眶有点热,唐玥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了下来,多奇怪,这么幸福的时候,为什么还是只能用眼泪来表达感动呢?好想用更深入、更强烈的方式,来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对方……
就在亚瑟和唐玥相拥著享受这种甜蜜的感觉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显然是没有注意到黑暗里坐在最里面的两人,脚步声停在不远处;似乎有两个人的样子,而且夹杂著争吵。
“教练,我想我并没有任何事需要听你的‘解释’,你不必再耿耿于怀,那些事对于你我而言,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忘了,你也快忘记吧。”
是马克!唐玥小嘴一张,差点惊呼出声,亚瑟连忙掩住他的嘴,在黯淡的光线下朝他摇了摇头;亚瑟知道教练终于想通了,如果被打断,不知又要让马克等多久。
“耿耿于怀的人真的只有我吗?”对着转身离开的马克,德瑞克喊道:“你真的不在乎?你是说你根本不把那一夜当一回事——因为我只是你无数男女性伴侣的其中一个?所以你从那之后就总是和我作对,因为你根本不想和我扯上关系?”
就在德瑞克说完话的瞬间,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马克几步冲回他跟前,用力拽住他的衣服,俊俏的脸蛋涨得通红,眼睛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受伤。
“是谁第二天就对我不闻不问的?是谁从那天起再没有给过我好脸色的?是谁明明知道我还能跑得更快,却因为不想和我说话,所以连我的40码速度也没有当一回事的?”
马克感觉眼前的人渐渐模糊了,但压抑许久的闷气却试图寻找一个出口,他用颤抖的声音喋喋不休的说着,就怕一停下来,对方口中又会出现伤人的字眼,“我对唐玥说我讨厌同性恋,因为我就是受害者啊。一夜的宿醉,十六岁开始的崇拜,我和暗暗喜欢了十年的教练上了床……我沾沾自喜,又以为男人愿意碰我说不定是喜欢我……可是当我第二天睁开眼时,还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那个我甘愿让他睡的男人早就没了影子。我不相信那是一场错误,我去找他,我质问他,可是这人什么都不跟我说——他从此再也不和我说话了,无论我多调皮捣蛋,多花天酒地,多不务正业——他从此再也不理我了……有时我也会想,那一夜为什么那么傻呢?去诱惑一个喝醉的男人,下场不就是这样?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如果可以,我想回到原来,做你最喜欢的一个新人,每天辛苦训练,就可以换来你的称赞——比起现在,那是多容易的事啊……”
口中说着自己一直以来的伤痛,像是麻木了一样的平淡口气,只有滚滚而下的眼泪说出了真正受过的伤害。
德瑞克再也忍不住,将面前的人拉进怀里,炽热的嘴唇不断在对方脸上摩挲,吻掉那些让人心疼的水滴,最后深深含住那张总是让他在午夜梦回时思念到心疼的双唇。
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疯狂,德瑞克稍稍离开已经被吻得眼神迷离的马克,专注而认真的看着他说:“你说的没错,你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新人——比起所有副教练和球队高层都喜欢的亚瑟,我更喜欢你。我偶尔会去夜店,也知道你为了遇见我,多么乐此不疲的等在那里,那一夜我用喝醉当借口,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可是,当第二天醒来时,看到你那张漂亮的睡脸,我忽然觉得被淋了一桶冷水……你那么漂亮、那么年轻,你崇拜我的时候我还是现役球员,不过二叁十岁,那时的我有资本让你迷恋,可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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