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很大的忙。”
“我不能在全心全意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再去骗另一个。”战逸非难得露出温柔的笑容,然后伸手抱了抱这个女孩,“再说,我也不能这么狼心狗肺,去骗一个喜欢了我十年的女孩。”
虽然失望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邱云婷却也感谢战逸非对自己坦诚相待,她匆忙赶回北京就是想请父亲帮忙。她想融资四、五个亿根本不是大问题,只要她爸开口说一句,就比战博说一百句都顶用。
但邱部长一口回绝了女儿的要求。他说,战博的丈人又在党内会议上被点名被批评了,就算现在人死了,当时“站错队”的账也没完。同时他还严肃警告了女儿,离那姓战的小子远一点,别沾上那家人的霉运。
战博还不知道自己与商务部长结亲是一厢情愿,待那些添油加醋、疑似出柜的新闻一出来,就不可避免地与儿子大吵一架。这样的新闻让这位传统严谨的企业家完全抬不起头来,榕星的困境已经够他烦的,现在他更要应对战家断子绝孙的可能。
“你不肯跟邱部长的女儿相处,是因为那个姓方的公关总监吗?”总裁办公室内的战博大发雷霆,嗓门亮得整栋楼都能听见,研发中心的滕云能听见,公关部的方馥浓也能听见。
“我从来不觉得一个干实事的企业需要什么‘公关部’!不怪‘公关’这两个字在外头上不得台面,干这行的人都是些徒有其表、只会以色事人的骗子!”
强忍着不与父亲翻脸,战逸非冷笑,“如果不是你想靠觅雅融资,你恐怕永远不会关心觅雅的运营状况。你知不知道没有你刚才说的那个‘骗子’,这家公司早就倒了!”
“你觉得他能干?他如果能干,当时你为什么也没选择他的方案?”
“那是因为——”战逸非瞥了身旁的温妤一眼,硬生生将后话咽下。
脸色稍暖一些,战博切入正题,“有股东建议卖掉觅雅,专注发展榕星的地产公司——”
果然应验了方馥浓的话,战逸非打断对方:“哪个股东?”
“是谁你就别管了——”
“我怎么能不管?你他妈都要卖我的公司了!”处于失控边缘,战逸非再次打断战博,冲他嚷,“到底是谁建议的?严钦吗?”
“你应该多跟严钦在一块儿学学,他才比你大了两岁,却比你精明能干得多。严钦找麦肯锡公司作了市场咨询,卖掉觅雅是榕星目前应对资金链断裂最合理的方法。我知道你为觅雅花了不少心血,如果你想办法让邱部长的女儿回心转意,我可以不动你的公司……”顾虑着刚刚缓和的父子关系,战博没把话说绝,但有句憋久了的话他一定得补上,“还有,开除那个公关,我绝不容许一个会带坏我儿子的员工留在公司里!”
方馥浓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停在一个能将这对父子间对话听得更清楚的地方。一旁的战圆圆内疚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这个男人没有注意到自己,他紧抿嘴唇,轻蹙眉头,手指正看似无意地拨弄着腕上的佛珠。
“把你的儿子带坏?你根本不知道我原本可能变得多坏!”战逸非的喊声传过来,带了一点点情绪激动的哭腔,“我磕过药,打过架,撞死过人,我每天睡醒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我常常看着枕边的女人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最要命的是,我以前从不知道这样有什么不好……”他的情绪平复下来,声音也变得平静,“但我现在知道了,当你因为一个人常常感到自惭形秽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自己曾经有多不堪……所以我不会开除方馥浓,即使你要卖掉觅雅,也不会。”
他大骂他“大逆不道”,还动了粗,战榕与温妤两个人都劝不住。战逸非懒得再跟战博争辩,一脸无所谓地抗下了他劈头盖脸砸下来的镇纸器,直到老家伙自己都打累了。
战博摔门而去,看见了在走道里的方馥浓。他竖起食指,恶狠狠地朝他点了点,就走了。
然后战逸非也走出来。他与他对视一眼,抬手揉了揉脸上的淤青,努力装得面无表情,“我想过了,既然他要卖觅雅,那我就自己把它买下来。”看见对方神色复杂,他又冷淡地补上一句,“你别得意,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只是不想再装乖儿子了。”
“我约了一个人,一会儿就要离开公司。”公关先生看似是为了出门赴约来请求总裁批准,他转身要走,然后又折回来。
“谢谢。”望着情人脸上的淤青,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笑容出现在这张玩世不恭的脸上,他说,“虽然你的选择简直蠢透了,但还是谢谢,谢谢这次站在我这一边。”
方馥浓要去见的人是李卉。特殊时期瓜田李下,按理说觅雅的公关先生不该与别的公司的老总碰面。
但李卉坚持邀请,方馥浓也就大方赴了约。相约见面的地点还是那家“老妈菜饭”。
两人的谈话由滕云开始,李卉说,滕云来找过她,想跟她借钱。
“你借给他了?”
“没有。”李卉摇了摇头,“他要借的钱不少,好像是为了还给你的老板,还有一个女人。虽然那笔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小数目,但我不能把钱借给一个看上去毫无偿还能力的人。”
“你那么着急找我出来,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方馥浓抬手一指脸颊,“你跟他那么熟,应该知道我们互相朝对方脸上砸了一拳。”
“虽然我没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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