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坚如磐,跳亦不跳的。一悟就透,一点就通,这不是为了那笔高利贷呢么?
“岂止不爱干,简直是深恶痛绝。但你是美人嘛,”把心里头那点疑惑捂住藏好,方馥浓笑得无赖,伸手去摸许见欧被自己咬破了的嘴唇,“朱唇一点桃花殷,我若不淫自有别人淫。”
许见欧还要说下去,眼睛一瞥,马上收了声。
滕云来了。
“你们二人世界,我先走了。”方馥浓在滕云肩膀上轻砸一下,算是再见,没踏出门又回过头,指了指许见欧说,“记得答应我的事。”又指了指滕云说,“记得看好你老婆。”
方馥浓走出广播大厦时,正巧夏伟铭走进来。一头人工白发的夏伟铭走起路来脚下生风,风度翩翩,左右跟着助理与保镖,排场夸张的如同总统出巡。他们俩还没来得及针锋相对打个照面,另一个人就从夏伟铭身后赶了上来。
“安德鲁!夏先生!安德鲁!”战逸非没听医生的劝,刚一退烧就离开了医院,他知道夏伟铭这个时候会来广播大厦录节目,他还不想放弃,想争取面谈的机会。
战逸非亲自出马是为了展现诚意,可他发现自己没办法打动夏伟铭,甚至再多出百分之二十的顾问费用都没法打动这个男人,他根本连近身的机会也不肯给。
“我赶时间,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夏伟铭动了粗,一把推开了战逸非。手劲很大,脸上倒挂着一个公众人物的标准笑容,“只有无能的人才爱逞口舌之快,你的公关先生不是很能干吗?你可以让他来为你打造觅雅的品牌。”
保镖将觅雅的年轻总裁拉了开,创意大师一行人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路谈笑风生。
战逸非愣在原地,他感到头有些晕,脸颊有些发烫,大约是体温又爬高了。还没转身,就看见了方馥浓。
这件事情无疑被这家伙搞砸了。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里匆忙地撞了下,这双凤眼被怨怼极了的神情占据,战逸非一言不发就走了。
方馥浓看见战逸非上了车后座,唐厄也在里头,朝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随即露出了一个非常好看的笑容。车窗升起的时候,他看见他们接了吻。
战逸非一上车就咳嗽不止,唐厄知道他不喜欢医院里的那股子消毒水味儿,所以让司机直接开车回了家。
症状来得急,体温升得很快,唐厄几乎是把战逸非抱上了床,这个男人刚离开自己躺上床面,就像撒手了一团火。唐厄替他解了外套,盖上被子,转身要去给他倒水,让他服药。
“别走,让我看看你。”战逸非伸手拽住唐厄的手腕,跟个孩子似的眼巴巴望着他,仿佛映在眼睛里的不是唐厄,而是糖人儿。
“神经。”唐厄笑了,“我去给你熬点粥,你得再吃点退烧药了。”
“你熬得粥也太难喝了,跟我妈熬得一样难喝。”手指滑向细皮嫩肉的手掌,在他的掌心里轻轻点了点,战逸非又捏起了唐厄的手指,把他的手拿在嘴边亲吻。
唐厄哪里下过厨,他打心眼里瞧不上这类锅碗瓢盆的琐碎,穷的时候两个馒头一杯豆浆就撑过一天,成名以后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出入皆由托尼打理。粥是他从挺远地方的一个粥店里买的,然后再倒进锅里热一热,反正战逸非烧得稀里糊涂,根本分辨不出。
俯身在情人的嘴唇上亲了又亲,这才挣脱了对方一直拽着自己的手。唐厄的腿伤还没好透,忙进忙出便一跛一跛,偏偏战逸非觉得这个样子的他性感至极,一双眼睛一直追着他的身影不放。
唐厄去厨房热了点粥,回到卧室以后,扶起战逸非,一口一口地喂他吃。
电台里播着许见欧对夏伟铭的访谈,男主播的声音水润悦耳,与他那张干净清秀的脸如此相得益彰。
——会有专门的司机送她入学吗?因为夏伟铭女儿的这个特殊身份,没准儿可以比别的学生多一些特权。
——凯琪现在正在读一所寄宿制高中,学校校风十分严谨,明星名人的孩子也不少。我让她独自一人在上海求学,是想培她的自立精神,我会不吝一切代价让凯琪成才,她是上帝赐给我的天使,她是我这个世上最爱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选择上海的高中呢,美国不是也有很多校风严谨的学校吗?
——因为我很快会把事业的重心转到内地来,我在上海已经成立了分公司。这次我还特意选择了离凯琪学校很近的酒店,开车过去只要一刻钟……
高烧影响人的胃口,战逸非才吃了两口就厌了,自己倚靠在床上,嘴里轻声骂着:“夏伟铭那头猪!”
“算了,夏伟铭不赏脸,咱们就再找别人。能担任品牌顾问的人又不是他一个。”
“可我真的欣赏他的创意……他给ty设计的那个‘十二使徒’系列,还有锐步的‘五彩之路’街头广告……”战逸非闭起眼睛,一脸的不甘心,又忿忿地骂,“方馥浓那头猪!”
“我哥这人就是这样,随心所欲,没有定性,有的时候看来是潇洒无比,有的时候却教人恨他根本不顾大局。”唐厄拿起水杯,把一小把药品递给了战逸非,“你先吃药,养足精神再去找他,撒气、算账怎么都好。”
战逸非吃了药,躺了下去,望着情人说,“你搬过来,和我住怎么样?”
“你真把我当老妈子了么?”唐厄笑了,似真似假地说,“老子是明星,别说行程排得紧,老子可不乐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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