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想听完他俩发牢骚,若有所思地看着田天说:“你……不会是因为……”
田天忙小声打住他的话头说:“你别瞎猜,不是你想的那样。”甘想看着捂得严严实实,像个包子似的男人,心想,一定是。
……
指纹签到机安装在田天他们办公室,人呼啦啦涌进来的时候,甘想就知道,下班了。同组一个同事半开玩笑地说:“阿想,今晚哥哥补请你吃开工饭!走!”
甘想当然会做,立马就说:“哪儿能让哥哥掏钱,这顿当然得我请。”一圈儿问下来,几个人都有空。甘想瞅着田天,果然,田天偷偷看了他一眼,歉意地说晚上已经约了人了。
“吆,咱们可不能耽误田天约会。”男同事笑着说:“要是有了女朋友可得带出来让我们看看,不准藏着。”田天尴尬地笑了笑。
甘想按了指纹,穿上羽绒服,经过田天身边时,男人小声说:“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事,我明早叫你上班。”
“没事儿,咱们改天。”甘想摆摆手和几个人男人说笑着出了门。
……
喝完酒,五个男人摇摇晃晃进了洗浴中心金碧辉煌的大门。酒精填充起来的胃消化的也快。做足疗的时候,甘想摸摸肚子,想到田天说今晚可以去提车了,准备打电话让他去给自己买几串烤肉回来。摸出手机,这才想起没有田天的号码,于是问身边的同事:“哎,哥,田天电话多少?”
身边的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想了半天说:“我手机上的恐怕是个旧的,上回他好像说换了个号,我没记。”其他人也没有。甘想没想到田天的存在感这么弱,有种把他撒到人堆里就会消失的感觉。
……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夜色深沉,甘想急匆匆几步上了楼,站在401门口一犹豫,抬手敲了敲门,等了片刻还是没人开门。睡了?甘想心里嘀咕,掏出手机一看,凌晨一点。
踏进家刚要关门,就听到楼下传来上楼的声音。感应灯亮了,等了片刻,脚步声停在了四楼。甘想坏心眼儿起了,悄悄走到楼梯口一看,果然是田天,他猛地冲下楼大吼一声:“哈!”
田天站在门口惊慌转身,“啪”的一声脆响,手中的钥匙跌落在地上。
甘想俯身捡起来,脸颊擦着他的手臂直起身,闻到男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清幽的香水味。他斜靠在门上,不停地把钥匙抛起、接住。安静的楼里响起“哗啦、哗啦……”的声音。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问:“师兄这么晚才回来,是和女人开房去了吧。”
他身上的酒气熏人。钥匙又抛到空中,田天横空把钥匙夺走,握在手心里,低头说:“没有……你喝酒了,快回家休息吧,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才刚说完,下巴就被他捏住。
男人的脸被迫仰起,甘想轻笑一声说:“啧啧,那个女人还真是热情似火,师兄的脸上……还留着唇膏的痕迹呢。”田天的脸色一白,猛地挣脱开,抬手用力擦着嘴唇和脸颊。
甘想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低笑:“骗你的。”田天愣住,手慢慢放下,垂在腿侧紧握成拳。
六、那一吻
男人的脸被迫仰起,甘想轻笑一声说:“啧啧,那个女人还真是热情似火,师兄的脸上……还留着唇膏的痕迹呢。”田天的脸色一白,猛地挣脱开,抬手用力擦着嘴唇和脸颊。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颊,甘想低笑说:“骗你的。”男人愣住。
拇指轻轻滑过男人刚才用力擦过的嘴唇,男人被逼在墙角,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隔开两人的距离。甘想看了眼男人身上的衣服,和下班前穿的不一样了,黑色的夹包也没拿,不由轻笑说:“师兄今晚过的……还真是丰富多彩,怎么样?那个女人的吻技如何?看样子师兄一定没有爽到!”
蓦地眼前一暗,周围一片漆黑,感应灯灭了。
灼热的酒气扑在脸上,男人心里一慌,刚想弄出些响声把灯弄亮,整个人就被抱住。唇被吻上,齿关撬开,舌尖被粗鲁地吮吸着,唾液连同肺里的空气一同被吸走,年轻人像是掠食的猛兽,纠缠辗转中唇舌发出“啾啾”的暧昧声音。
用力揉捏着怀里的男人,手指扯住他的头发,发狠般咬噬着他的嘴唇,甘想含糊地说着:“所以……我一点都不重要,是不是?”他突如其来的袭击让男人拼命挣扎,两个人在墙角间撞来撞去。黑暗放大了粗重的喘息声,邪恶的欲念从甘想的身体里脱困而出。
血腥气在齿间弥漫开,和着他口中的酒意。田天虽然瘦弱可毕竟是个成年男子,吃疼下猛地抬膝对准他的小腹撞了过去。甘想猝不及防松开手臂,田天慌乱中飞起一脚……只听一声闷响,感应灯亮了,甘想捂着腿间跌坐在门边地上。
田天靠在自家门上大口喘着气,握着钥匙的手颤抖,指甲攥得发白,被吸吮红肿的唇上挂着一抹血痕。泪水在眼里打转,他颤抖着握着钥匙开门,小小的锁孔怎么也对不上,钥匙划动铁门的声音格外刺耳。
感应灯又灭了,田天的身体猛地僵住。突然,“啪”的一声响,身旁亮起一点火光,映出甘想的脸庞。他用打火机点着了一支烟,火光熄灭,烟头的红光一闪一闪,是黑暗中唯一的亮。
“咔”,钥匙插进,门锁打开。田天的声音略微发抖说:“你……太过分了,请学会尊重别人!”黑暗中只看到那点红光晃动。
甘想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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