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紧,全身冒出汗,却不知那汗到底是热的还是冷的。我不爱他。
他对自己说了无数次,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说不定我是思念我家床铺的气味。他这样告诉自己,记忆起的却是年少时他们一起打球的那种汗水气味,还有方才经过凌云身边时,凌云散出来的气息,明明他就跟凌天贴在一起,为什麽他会可笑地记忆着凌云的气味。
也许他是思念什麽气味。他翻下床,抓起包包,抓起一小瓶可以助眠的按摩油就往胸口抹,才又爬上床,明明那种安定支持的气味包围着他,照理来说他应该就能一夜好眠,他却相反地更加清醒难眠。
凌云占据了他所有的思考。他绝望地发现两腿中间那着躁热的骚动。他没有幻想过谁。从没有。
就算那些被逼迫从来就只有ròu_yù的日子里他也没有渴望过「人」。他是那样臣服於性,却没有渴望过人。
但如今他渴望凌云。渴望那个对他这种类型的人深痛恶痛的凌云。停止。陶君平。他这麽喊着自己。可是凌云的抚摸好像滑了下来、凌云的亲吻……他无法克制地发颤。
「呜……」他掩住脸。他亵渎了凌云。他竟然如此亵渎凌云。但他无法制止自己。脑里盈满的全是凌云的气味,就这样紧密地裹着他。
我是恶魔。我一定是。他终於再难克制地握住了那个坚挺的器官,套弄了起来,射得自己一手黏浊。他应该要想睡了,却愈发清醒他,身体明明发泄过了,某个部位却更为空虚,像在叫嚣着什麽。他再度翻下床,进了浴室清洗,却洗得更久。
脑里还是都盘倨着那个身影。不可以。你不能再想。他这麽告诉自己,手反而在那刻就着水或其他什麽的湿润伸了进去。
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他想要把手退出。凌云却在他眼前瞪着他。像是说着,你怎麽会那麽yín_dàng。
你好yín_dàng。真是只狗啊。
这种话他明明听过无数次,早就习以为常。但是配上凌云的严肃的目光和鄙视的语气,有什麽液体从他眼睛里掉出来,他明明觉得耻辱,觉得不应该,身体却愈来愈热。
他果然是条狗。就算那麽多年後还是不能脱离那种烙印。
你怎麽会以为他有可能甜蜜地碰触你。那里,就是那里。你怎麽会以为他有可能缠绵地亲吻你。再快一点,很快就可以解脱。你怎麽会以为他可能温柔地进入你。到了,终於到了。
陶君平,醒醒吧。光是你现在在做的事,就够让他唾弃你、无视你。他发着抖,却不完全是又射了一次的缘故,他只是不停地颤着,要自己再度转开莲蓬头,让那些喷洒而出的温热水柱让他有一种他不冷的错觉,并带走他那从来都太多馀的眼泪。
☆、愿君平安 03
「我弟喜欢你。」凌天一副你看我真的猜对了吧的表情。
陶君平敛眉轻笑。「那是你弟涉世未深,头脑不清楚,看多了他就知道他误会了。」
陶君平知道凌天说的没错。凌云的确喜欢他,他对男人的目光太了解,不只看得出来,他甚至偷偷地为此雀跃过。
他喜欢我。那样的凌云竟然会喜欢我。明明我那天就是偎在他哥哥的怀里,他还是喜欢上我。
点蜡烛。他开心地想要点根蜡烛庆祝,他点燃了一根火柴,明明已经做得太熟练,他却差点被烫到。
看清楚。他点燃了那根蜡烛。陶君平你看清楚。既然是你喜欢的亮光,你就该趁着光亮看得更清楚,凌云是什麽样的人、你又是什麽样的人。你怎麽配得上他。凌云是容不下污秽的那种人,你全身上下又有哪里是洁白的?
他对自己这麽说,说了不晓得多少次。
悲哀的是,每次在酒吧遇到凌云,他还是几乎都想要走向那个眼神毫无笑意、严肃的凌云,想跟他说,把我带走,随便你要去哪里都好。但他最终做的就只是让自己被别的男人抱住。他让别的男人吻他,让自己被别的男人搂出酒吧,一次次地要自己忘掉凌云。
被别的男人压着,他却好像看到凌云。欢愉又罪恶。出入自己的明明是别的男人的性器,他却难以克制地想着是凌云正在他体内肆虐。不。他幻想的凌云该是更巨大、更灼热……
像是从来就只有凌云能将他填满。
他不知道该怎麽掩饰这种心虚,只知道他几乎每次看见凌云就喉咙一阵乾渴,满含着情欲还有更多让他疼痛的东西,从左胸口疯狂涌上。他逼自己离凌云愈远愈好,跟别的男人离开,一次又一次。
不这样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麽事情。他太想亲近、太渴望。
我不该去祈求我不配得到的。他如此告诫着自己,一遍遍。
可是每次只要看到凌云的眼睛,只要被那双执着的眼看着,他就无比软弱。只能凭藉着别的男人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让自己离凌云越远越好。
但他却没有办法要自己别再去酒吧──明明这才是不要再看到凌云最好的方式。
他管不住自己的脚,说不定他真的管不住的是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它们全都在渴望着凌云的碰触,哪怕一丝丝一些些都好。
他就这样不停地拉扯,不惜撕裂自我。不能去、不要靠近……多少句他劝过自己的话语都抵不过他彷佛与生俱来飞蛾般的趋光性,终於那天,他进了酒吧,放眼望去没有半个位置,除了凌云那桌。
转身。立刻离开。他被扯得碎裂。脑里有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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