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够花的钱。再多的钱对他也无吸引力,被众人熟知更是令他深恶痛绝。秦澈想,这真是个奇特的男人,在当今这个社会是那么的少见。他也不勉强宝生,替他推掉了采访,节目,甚至电视广告的邀约。
拍完照,一行人分几车回去。宝生和莲生理所当然地坐在一起。宝生累得不禁颠簸,睡着了,靠在莲生肩头。莲生把外套盖在他身上,也抵着他浅眠。与他们一同的秦澈看在眼里,说不出的奇怪。
几天之后,这种奇怪的感觉找到了理由。
这日午休,秦澈在食堂里没有遇见宝生和莲生的身影。他来到摄影室,只看到几个助手在一边玩杀人游戏。他问:“宝生呢?”有人回答他:“他去找莲生了吧,在杂物间。”
杂物间在地下一层,用来堆放各类服装道具。非天然的灯光让走廊显得极为昏暗。秦澈一步步的走着,安静的走廊里空无一人。杂物间的门半掩着,他似有了什么预感一般,放轻了脚步。
这预感简直让他窒息。顺着虚掩的门缝,掩饰在黑暗里的两个人抵死纠缠着。莲生靠着墙,裤子堆在脚边,一只腿被宝生担起,上身衣衫也卡在腋下。他的手攀附住旁边的一个什么架子,承担着激烈的撞击。他死死咬住嘴唇,只敢泄漏出急促的呼吸。在他体内冲撞的宝生却是那么肆无忌惮,似乎不逼迫出莲生的呻吟不肯善罢甘休一样。莲生轻喘了一声,松开架子上的手,死死搂住宝生的肩膀,带着鼻音,低声叫:“不行,不行了啊……”宝生吻住他,舌尖激烈地纠缠着。呜咽渐急,秦澈蓦地转过身,紧紧靠在墙壁上,捂住嘴。
淫靡摩擦的频率逐渐加快。呻吟和喘息拔高到极点,一下子平息,只余两人有节奏的粗重呼吸声。一声,一声,随着幽暗的空气,清晰地穿进他耳朵里。
同时传来的,还有急促的心跳,三个人的。
秦澈无法相信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可身体真实的反应却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宝生在和自己的弟弟搞。
他看见了宝生和自己的弟弟搞,身体有了感觉。
他面红耳赤地放下手,顺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宝生搂着莲生坐在地上,像受伤的小动物在互相舔舐疗伤,黑暗中宛若一体。他再次捂住嘴,急匆匆地走开。
他魂不守舍地闯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洗脸。镜子里,他看到自己脸上的惊疑和羞赧。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他猛地回头,岑乐荣靠在门边抽烟。他满脸水珠,茫然地看着他。岑乐荣愣了一下,把烟扔到脚下,把秦澈拽到了最里面的隔间去。
秦澈坐在马桶盖子上,茫然无措地盯着自己的手指看。岑乐荣从没见过这样的秦澈,他把秦澈拉起来,摸上他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硬热的□□被这样握在手里,秦澈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宝生和莲生黑暗中进行的舞蹈,又栩栩如生在他脑海里重演。岑乐荣用力搂紧他,低沉而严厉地说:“你这样子是在勾引我,你知道吗?”
秦澈没有说话,将头窝在他颈窝里。
岑乐荣叹了口气,说:“我却不能被你勾引。”他松开秦澈的裤带,手指伸进去,帮他解放。
秦澈抵着他的肩膀,颤抖着射了出来。岑乐荣将手擦干净,扔下他走人。
秦澈软了下去。下面的那个,还有自己。
秦澈必须找一个借口将这件事弄清楚。
下午莲生走了。宝生没什么拍摄任务,被秦澈叫到了办公室。
秦澈努力了好久,才能若无其事地,与宝生对视。
他用平稳随意的口气问:“宝生,你入这行也有几个月了。对公司的一切都熟悉么?”
“嗯。”宝生点头。
“可是公司对你的一切情况都不了解。是我发掘你入行的,我想我该对公司负起这个责任。”秦澈开始在心里责骂自己无耻。
“你想知道什么?”宝生皱眉:“我没什么好说的。”
“每个人的一生都可以总结成这样一句话,但真要说起来却可以滔滔不绝。”秦澈说:“看你怎么想。”
宝生说:“再怎么想,也没什么好说。”
秦澈说:“那好吧……宝生,你的藉贯故乡,家庭情况。”秦澈手心一阵潮热。
宝生靠直了身体。很久没人这样问过他,所以他也很久都没有想起过。
确实没什么好说。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记忆里总是在下雨。村中一条蜿蜒的河流,悠长地随着时光而去。
三岁时死掉的母亲的脸已经记不得了。他只记得莲生的妈妈,一个面容清秀身体瘦弱的女人。
那年他五岁。爹领着莲生的妈对他说,宝生,叫妈。
一年后,莲生的妈给他爹生了个儿子,给他生了个弟弟。
河水随着时光又蜿蜒了两年。那个夏天的雨水特别大,河水涨得又高又急。宝生的爹和莲生的妈赶集卖菜回来,天上落的是瓢泼大雨。莲生的妈失脚滑进河里,宝生的爹大叫一声,跟着跳了进去。
两个人再没了声息。目击者小心翼翼赶到河边,只有在雨中浇得湿淋淋的毛驴用蹄子踩泥巴。
两天后,八岁的宝生扯着两岁的莲生的手,指着草席上两具泡到发白的尸体,对莲生说:“你妈死了。”
莲生问:“爹呢?”
“爹也死了。”
莲生吮着手指,周围是低声议论着的村民。他们说:真可怜,这么小的孩子,没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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