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八只手来,所以连身为曲越个人助理的庄稼都被借走去帮着搬运器材了。
他一边搬东西一边看着台上的曲越试音,然后听他和楚璇一起唱了一首轻快的带着点青涩校园气息的歌曲,他跟着哼唱了遍,唱得起劲的时候突然只有楚璇一个人的声音了,他再向舞台上看去,也只有楚璇一个人。
他快速搬好东西跑到舞台下面,仰着脸扯着嗓子问正在等音响师调音的楚璇:“楚先生,曲越呢?”
楚璇认出他是曲越的助理,蹲下来跟他说话:“他说他去后台喝点水,马上就回来。”
庄稼哦了声,正要转身离开,又被楚璇叫住。
“等等!”楚璇看着他胸前一晃一晃的银戒,若有所悟地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助理
庄稼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接受他x光线般的视线洗礼。
然后就在他忍不住问对方到底有什么事的时候,楚璇开口了:“要好好照顾他啊。”
庄稼看不清他背光的表情,但清楚知道他口中那个“他”是谁,他一点头,坚定不移。
“我会的。”说完转身离开。
他在忙碌的后台寻找曲越,最后经多人指认终于寻到了曲越的休息室。
他悄悄地开门,想要吓曲越一大跳,只是刚开了一条缝就听到里面传出董爱卿和另一个不认识的声音,他尴尬地顿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突然冲进去。
只听那个陌生声音有些责怪地说道:“曲越,你的身体我说过了,如果硬要开唱的话,声带会支持不住的,到时候可不是惯性出血这么简单的问题了!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声带出血不严重。”
庄稼一下子被定格在那里,开始认真的偷听起来。
那个声音说完之后,过了没多久就听曲越轻声说道:“你不用再劝了,我说过的,这是最后一次,唱完了,我就做手术。在这之前,我还不能失去声音。”
“你怎么这么倔呢!”那声音勃然大怒:“你是在拿你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两边声带都有出血状况,如果引起另一边的病变,你还想不想再说话了?还是说就算声带全部切除也无所谓?!”
董爱卿的声音这时响起来:“肖医生你消消气,曲越的脾气就是这样,总是不太会说话,他当了十年的歌手,你突然让他放弃……他心里,也是不好过的。”说到最后也是越来越小声,越来越沉重。
那声音静了会,叹了口气:“反正声音是你的,身体也是你的,你答应做手术我就该谢天谢地了。说实话,我以为你就算癌变也不会愿意动手术的,都准备好参加你的追悼会了。”
曲越不怒反笑:“的确,要是以前我是死也不会做这个决定的。”停顿了下,接着说:“但现在,我有比唱歌,比我的音乐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把命白白丢掉。”
那肖医生闻言冷哼一声:“有你这句话我就暂且放一下心,希望你能尽早入院完成手术。另外,念在与你有三年同窗之谊的份上,预祝你明天一切顺利。”
“肖晓七,我是病人,你态度就不能好点吗?”
“没必要对不听话的病人好言好语。”
听到似乎有脚步声往门口这边移动,知道他们是要开门了,但庄稼觉得自己手脚冰凉,根本动不了。
他颤抖着手,几乎是用硬掰得将右手从门把上掰下来,然后逃也似的转进了不远处的一扇安全通道。
他慢慢顺着墙坐在地上,脚软得已经站不起来。他双手包着胸前的银戒抵在唇边,牙齿咬在手上,脸上是一片惨白。
第二十八章
“王总……”
王赛金回头看去,只见庄稼立在她身后不远处,局促不安、满脸愁容的样子。
这个小助理和曲越的事她是有些知道的,毕竟在娱乐圈要瞒住她的耳目,不是她自夸,并不容易。就算当初闫若兰那出格的艳照事件,也是在她默认下公布于众的。无它,就是想给她叔一个下马威,让他别随随便便什么货色都往天上捧。
“怎么不去看曲越彩排?你不是跟他寸步不离的吗?”
他们这时是在体育场最高处的座席间,王赛金喜欢在这样的位置纵观全局,看着什么地方不对了,可以立马用手上的对讲机进行现场纠正。
庄稼缓慢坐上她身边相邻的座位,然后用着鼻音浓重的声音问她:“王总,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是不是你们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知道什么?”王赛金看着体育场的另一端缩成一小块的舞台,目不斜视地反问。
“知道曲越嗓子的事……我刚偷听到的,他说他要动手术了,可他却没告诉我。”庄稼也瞅着舞台方向,只是那人都成了一个个小点,他眼力再好也是找不到曲越的了。
“他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顾虑……”
庄稼打断她:“他以后还能唱歌吗?”
“……”
王赛金闻言半晌没回他话,庄稼也不着急,就在旁边耐心等她出声。
他们两个视线统一,两相无语,就这样坐在看台上,无比寂静。
总算王赛金撑不住了,叹了口气,开口道:“这事具体的你去问曲越,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只能说,我的确比你早知道,但这种事,你觉得知道会比不知道好吗?若是我,就情愿一辈子都不知道。”
庄稼听完她说得最后一个字,闭了闭眼。
“他的快乐可以独享,但痛苦,必须与我同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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