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不烦?!”林笕张开眼睛,一屁股坐起来,“md都蹲下来了,自己动动爪子会死还是会得肾亏?!”
章虚眉毛拧住,反手就是一耳光。
“我还就不动,你怎麽地?”何况撞掉了别人的东西捡起来是应该的吧。
章虚其实并不需要他道歉,他觉得没有必要,他觉得必要的是要把他的手机捡起来。
林笕吐血,这人还真软硬不吃,只得挪动屁股抓过手机,粗鲁地往男人手中一塞。
“行了吧。”说著,打个挺,却没想到那处一阵撕痛,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只得并手并脚爬起来,拖鞋拎在手里。
这一闹腾,也著实让他彻底清醒了,小店只待几步路。
“没事滚远点,磨磨唧唧的,不就是想上老子麽?!老子今天歇业,不卖。你可以滚了。”
章虚看著他,就好像看有趣的动物,也不伸手去拉,只奇怪问道,“什麽卖?卖什麽?”
那人早已晃进门内。
这对两人都只是段小小插曲,章虚是每日多姿多彩,这种小事情半小时後就被扔进了太平洋海底。
至於林笕,他每日被插的频率都比这插曲的频率高,这事对他,更是马里亚纳海沟里的珊瑚礁般。
他对那日唯一的记忆就是买了食物回到宿舍塞饱之後,进入浴室照镜子时才明白为何在他买东西时,那小店里的人一个个都盯著他,仿佛见了长著刺蝟毛的人参果似的。
md,那王八羔子,他边脱衣服边想,下回再也不接那王八羔子的生意。
(三)
(三)
林笕是被莫名其妙的梦给惊醒的。
睁开眼睛,发现太阳都不知道挂到哪里去了,只觉得满室都是白花花的光线,刺激得眼睛难受。
“十一”长假,真正是太长了,刚好碰上前後周末,共九天。林笕都处於歇业状态。因为很多人都离校了。
他和周歇还有连翼不同,那两人喜欢出去做。林笕总是懒,货源能有多近就多近,对他是最好的。
像现在这种长假,对周歇和连翼,是客户高峰期。因此宿舍这几天基本上就只有林笕一个住。
所以在听到“醒了啊”的问话时,林笕有点回不过神。
连翼刚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滴著水。
“几点了?”林笕揉揉眉头。
“五点。”
林笕爬下床,走到浴室门口时,连翼一手搭上他额头,“没烧啊。”
“冰死了,拿开。”林笕挥开他的手。钻进浴室,一边刷牙一边咕哝,“你哪只眼睛看我发烧了?”
“你脸红得不像话。”连翼套著衣服,正站起来系裤腰。
“一直都这样。”
“是麽?”
其实林笕没说谎,林笕每次睡过头时,醒来都会胸闷气短,浑身燥热。不过连翼从没看到过。
林笕梳洗完了,对著镜子用手抓著头发,一迳地对著镜子歪鼻子咧嘴巴,“我看你才发烧了吧?”
“怎麽可能?”连翼轻笑。
“是麽?”林笕学著反问,吞下後半句“那平时这麽少话的人今天怎麽这麽话多”,再多问就是干涉别人的私事了。
“啊。出去一起吃饭怎样?”
“好是好。原因呢?”
“吃完饭去我营业的地方玩玩怎样?”
林笕一愣,随即笑开,“行啊。”他套上衣服,“反正我这几天歇业。就当去出差学习了。”
“出差?”连翼大笑。
“可不是?”
“爱来不来”,是连翼工作的店名。
林笕看到这个店名的时候,狠狠憋笑了一番。
营业时间分两段。白天的从上午11点到下午3点。提供性服务的是晚上7点开始到第二天凌晨5点的营业段。
连翼上的是夜班。
一进门,就见一个打扮比较中性的女人走了上来,先亲亲连翼的脸颊,然後才站定打量连翼身边的林笕。
“死小子,带过来抢生意的麽?”
“怎麽会?”连翼笑,“韩姐可不要误会。”
“哦。”韩姐捏捏林笕的脸,拉了他手往吧台走,“果真是个接男人的好苗子。”
林笕无语,以眼色无声询问连翼,连翼道,“我是韩姐拉进来的。”
“对,”韩姐笑,“验货的,呵呵,”一手一搡连翼,“进去准备准备,”另一手按著林笕坐下,“你小子呢,就麻烦在这里陪我这老女人了。”
林笕看连翼进了里间。回过头,见韩姐正望著他,一脸似笑非笑。不由得挺直了腰。也不说话,只觉得有点心慌。
他基本上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也不知道怎麽应付女人。
“怎麽称呼?”半晌,韩姐才冒出一句。
“林笕。”
就见韩姐笑弯了腰,“笕?这名字可真有意思。”
林笕不语。听到他名字的人一般都是这种反应,他见惯不惯。不过老实说有点失望,他本以为这女人会有点不同的。
“你母亲给你取的吧?”韩姐跟调酒师低语了声,回过头来继续。
林笕这才确定这女人确实是不一样的,确定的同时却有种奇异的情绪在翻腾。他没有答话。
本来是“贱”字的。
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往往喜欢把怨气发泄在孩子身上,林笕并不怨恨她,只觉得那女人很可怜。他称为伯父的男人在他母亲死後,说这个字太不雅,为他换成了竹字头的“笕”。
林笕曾经很感激那个男人。
韩姐看了他一会儿,拍他一下,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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