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欣喜里始终夹杂着些别的东西,比如恐惧,比如……怀疑。
没错,怀疑。
我把那些句子揉碎了、掰开了,字字推敲。
我像个守财奴一般牢牢守着久倏然给我说的那些话,可也像个神经质一样不肯相信那些都是真实的。
而当我想要从久倏然那儿获取支撑的时候,我发现这也行不通。
久倏然会在做|爱时呢喃着我的名字,会在每天早晚给我一个安抚的吻,会主动自发地向我汇报行程,会叮嘱我一日三餐规律进食、按时作息。
可是他不会问我任何其他的事,不会关心我每天的活动,不会干涉我做任何事。
他不对我整日待在他家里感到奇怪,不认为我时不时的晚归需要追溯理由。
我无法控制地去想这些,我太贪婪了。
可是,我不得不去想,无法否认,我对人心,总是看不透的。
久倏然去学校了,我近来这些日子跟着他调整作息,也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这会儿外头阳光正好,我把窗帘拉开,屋里一下子亮堂不少。
久倏然这房子的阳台很是宽敞,甚得我意,我闲来无事总爱搬个小凳在阳台上晒太阳。久倏然为此特意给我在这儿添了个毛绒躺椅,躺着眯一会儿,非常惬意。
我的手机最近很安静,因为我把那些没必要再见的人统统都拉进了黑名单。
当然,有的人还是很闲,换着号码来烦我。
当然是说我那精力过剩的前男友了。我还是不想承认他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这可不容易。
打来的陌生电话我一律不接,眼不见为净,我惯会自欺欺人的。
可上天似乎不愿再惯着我的鸵鸟心态,我想躲,却还是躲不开。
我在久倏然这儿闷了些日子后,接到了一直玩的不错的好哥儿们的邀请,他态度坚定、扬言要给我解闷,左右无事,我也就赴约了。
定的地方是我以前没去过的。一个叫“黑金”的会所。装潢跟名字很搭,黑漆漆的柱子、金灿灿的吊灯。
我那哥儿们应该是给人打过招呼了,我一到就有人领着我往里头走。会所里很安静,中间有个金碧辉煌的大厅,这会儿是空的,其余就都是散布各处的包间。穿着制服的这个小帅哥带着我走了半天,我有点不耐烦,这里头太绕了。
我们最后停在了一扇刻着“渊”字的大门前,那小帅哥弯着腰为我推开门,我迈步走了进去,门在我身后轻轻合上了。
见我进来,里头玩得正嗨的人都停下来招呼我,我朝他们点点头,顺着他们的拉扯坐到了沙发上,中间的长桌上早已摆满了瓶瓶罐罐的酒水,我随手拿起离我最近的一瓶,跟他们喝了起来。
其实这种局也很没意思,一群算不上特别熟的人聚在一块胡吃海喝,用酒精麻痹自己,得到一时片刻被允许的放纵。
我正惆怅着,一双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苏少今天兴致不高啊?这几天忙什么呢?都没空搭理兄弟们了?”
这就是这次约我的那哥儿们,他这个人八面玲珑,心思也细的很,平时在圈里玩的很开,人人都卖他几分面子。
我把他的手拂开,咽下了杯中酒才漫不经心地回他,避重就轻:“也没什么,我有什么可忙的。”
他了解我的德行,笑了声也没再说什么,只陪着我喝了几杯便去别处玩儿了。
我这些年酒量见长,只要不杂七杂八混着喝,我能干倒一大片人。不过我这会儿有意想醉醉,便也没拘着自己喝的什么。
要放在从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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