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但我也说不出我不愿意,因為我知道,那不是我最想说的答案。
两人之间,就这样对看沉默许久,他沉默等著我的回应,我无语想著,我到底该怎麼说出心裡的感受,想了很久,决定跟他一样,也说一段关於我过去的故事。
「对於爱情,其实我一点也不懂……」这是我跟他说的故事开头。
从小到大,我一直以為,感情是一个男生与一个女生,互相有好感与吸引而在一起。在我18岁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一个男生与另一个男生之间,会有爱情出现,我只知道同性之间只会有友情,从来没听过会有爱情出现。直到我升高三那一年夏天,一个男孩闯入我的生活当中,告诉我,爱情不是只有男生跟女生唯一选项,还有另外叫做男生跟男生,以及女生跟女生。
从第一个男孩闯入我的高三生活开始,我才知道,爱情就是很单纯,两个人互相喜欢而在一起,跟性别没有关系。带著纯真笑容踏入我的心,告诉我爱情是什麼的男孩,却在我上大学到了一个新环境时,残酷地头也不回走出我的心。
我不懂,即使我到了台北,心裡却还是掛念著他。我不懂,男孩為什麼要离开我,在男孩生日那天,我特别从台北回去台中找他时,他却对我说,台北有很多好玩的新鲜事物等著我,我不需要他。我不懂,我这样特别去找他,却只得到这样的回应。带著一切的不懂,回到这热闹的城市,但我的心却一点也不开心。
虽然男孩最后有想要回来,这次换我狠心的拒绝。当初离开,投入别人怀抱,受过伤才回来找我。看著他回头说爱我,而我只是那相较之下比较好的那个人。拒绝他再回来的我,当下其实也是心很痛。我不想成為如此狠心的人,但我更不想未来有一天,他找到一个比我好的人,又再次狠心离开我。
我决定,摆脱离开过去,走向大学新世界与新的生活圈。却在此时,让我遇到误以為是爱情,其实只是好朋友而已的另一个男孩。第一次主动不求回报的付出,永远只希望得到对方一个微笑。不断的付出,到头来,只能笑自己傻。因為一切都只是我自以為的付出我的情感,对方从头到尾,都不是跟我站在同一个圆圈裡面的人,我却傻到连这都没看清楚。
面对站在不同圆圈内的我们,在我们之间就像是隔著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大海,抛出去的感情,就像丢入大海的石头,沉入,寂静,无痕。对方始终没有接收到,我却傻傻坐在海岸边,等著对方的回音。一直到最后,我终於看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慢慢从那误以為是爱情中走出来,而我也已经对自己的感情没有信心了。
曾经我被动接受第一个男孩的爱,但在他离开时,让我学到我也该主动争取我的爱。当我以為我再次遇到爱情,主动付出我的感情、我的心,最后我才知道我错了,那只是友情,不是爱情。发现自己就像是个傻子,只能自舔伤口笑自己傻,一切付出都石沉入海。回想看清自己多麼傻的那一刻,心,真的很痛,像是被人用手拧住整个心那样的痛。
因為那个痛,我放逐自我,游荡在ròu_tǐ欢愉之间,不碰感情,只碰身体。我以為不碰感情,我的心,就不会再次像被人用手拧住那样的痛。在一次次的欢愉当中,与许多的男人与男孩擦身而过,只留下ròu_tǐ上的碰触,从来不碰触对方的心,也不给对方有机会接触我的心,只要感觉对方有意思往下一步,我就不再与对方联繫接触。
渐渐麻痺与慢慢失温的心,一直到某个男人出现,让我有了改变。虽然我们的相遇是从不带感情的xìng_ài开始,但是一次次的接触,他的成熟稳重跟体贴,就像一道温暖阳光照入我的心裡,让我的心渐渐有了温度、有了感觉。
可是,当他给的越多的同时,我的心反而感到越来越困惑。我不知道他对我是怎样的想法,我更不知道我该用怎样的关系去面对他。他给了我很多,但始终少了一句解释,我不断猜想他对我做这些,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甚至到最后,我已经不知道是我太不知足,还是我自己想太多。他打破我过去的原则,当对方有其他意图时,我就会啟动保护机制,不再跟对方有所接触,而他,却是一再攻陷我保护内心的那道城墙。
这些年的我,遇到许多的人,教会了我很多事情。在高中最后一年,遇到那个彩绘我灰色天空的男孩,课业压力很大的枯燥生活裡,他让我知道爱情是怎麼一回事。第一次体会什麼是爱,那是学校课本裡,从来没有教过我的事情。18岁那一年,我享受到爱情裡面最单纯的甜,没有杂质非常纯净的感情。只是,年轻的我们,学不会勇敢,就这样放开了对方的手,他让我努力学习,怎样独立一个人面对新环境的生活与挑战。
大学时候的我,在努力学习如何长大的时候,像阳光般灿烂的另一个他,闯入了我的生活,照亮我的20岁天空。我体会到,什麼是不求回报的付出,一切只為了心中那自以為是专属自己的微笑。原来误以為是爱情的友情,自己要把脚步后退一步,却是这麼的难。这一次,我告诉著自己什麼叫做放手,感情不是只有得到,还有另一面是放手,放开不属於自己的那双手,祝福对方牵起属於他的幸福,心也会感到暖暖的幸福。
我花了好多好多时间,才真的学会怎样往后退一步,不断在心裡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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