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有现在,让他的脆弱随着鲜血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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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昊篇
天昊皇朝罡帝九年六月二十四日·罡帝寝宫
哐啷——哗啦——
羊脂白玉酒壶掉在地上碎成几半,昊雨魄的手掌抽动了一下,感到一阵莫名钻心的刺痛。
“怎么回事?”他看着地上的碎片索紧眉峰,心情异常沉闷。
“来人!”昊雨魄坐回椅子上唤来门外的太监,“把这里打理干净,派人招冷羁阑入宫见朕,说朕有要事与他相商。”
“是,皇上。”近侍吴川十四岁开始伺候在昊雨魄左右,明白这位心机深沉的少年天子平日最厌烦多嘴好事之人,只要是吩咐下来的事只管闭紧嘴巴照做便是。
“臣参见皇上。”冷羁阑红袍一掀,单膝点地。
“吴川,你们都下去,在门外守着。”昊雨魄挥挥手,谴退了一干闲杂人等。
“出了什么事?刚刚下朝便急着招我前来?”冷羁阑起身,把紧束的朝服卸下丢在一边。
“无事就招不得你吗?侯爷。”昊雨魄拿起吴川重新备好的酒倒了一杯仰头灌入口中,转眼间又低头全部过给了坐在桌边的冷羁阑。
“皇上说笑了,皇上若有此雅兴,臣自当陪皇上共饮尽兴——”冷羁阑接受了君王赏赐的琼浆玉液显然不会就此满足,那比酒更浓的味道才是他所想要的。
“朕近两日来不知为何总感觉心神不宁,夜间难以安睡,刚才又失手打破了先皇最爱的羊脂白玉酒瓶。”昊雨魄任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潜进他的龙袍,褪下一身的沉重。
“皇上狩猎回宫后朝务繁忙,连日操劳,太过疲乏了,今日就安心歇息一晚吧。”冷羁阑轻声安抚,并不打算把心里的计划透露出来。
“呵呵——你当真打算让我歇息吗?”昊雨魄含咬住冷羁阑的下唇轻笑,双手直接爬上他腰间的系带——现在他不是皇上,只是昊雨魄,单纯的他自己。
“当然——”冷羁阑接受了昊雨魄的挑逗,分开他的双腿往下一压——
“啊——”粗暴地直接刺入干涩紧闭的后庭,昊雨魄吃通地躬起身子,感受到身下的凶器毫不迟疑地继续闯入最深处。
“痛吗?”冷羁阑打散昊雨魄的发髻。
“痛——我喜欢真实的痛感!我讨厌那种捉不住的虚幻!”他的身躯是温热鲜活的,他的心跳震撼着他的掌心,他的呼吸吹拂在他的发稍——
昊雨魄主动摆动起腰部,在扯裂般的摩擦中寻找着任何他所能捉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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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昊篇
天昊皇朝罡帝九年六月二十夜日·罡帝寝宫
未等激情欢爱的余韵退尽,昊雨魄已经抓着冷羁阑的手沉沉睡去。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心口,这是九年来他极少的几次处于生死攸关大局时一定会做的动作,无意中流露出不安而处于任何生物本能地寻求安慰与支持。这已经成了习惯。无须他开口他也能够明了,是那个肖紫陌让他变得心神不宁,如同他也让他有同样的不安感。那天下意识地回避了肖紫陌的视线时他就发现了,那小鬼的眼中有一种东西,仿佛能轻易将他看透,那种熟悉感简直就如同看着铜镜中自己的眼睛,这太可怕了!他到底怀有什么邪术竟让他一时之间产生那种幻觉?他是绝不能有与他一般带有浓烈温度的眼神的,绝不能!
除掉他,不管他所说的什么灵魂附体是虚是实,他必须立刻除掉他!
想到此,冷羁阑将动作放得极轻,悄然抽回自己的手下床着衣,在确定昊雨魄还在熟睡中后如夜风一般闪身出了皇帝的寝宫。
红衣金牌是冷侯的标志,大步走在夜色熏染、幽暗冷硬的青石道上,来往守夜的太监、护卫没有一人胆敢靠近询问。
轻松地进入傍水而建的暖冰阁,冷羁阑示意看守伺候的宫女不要出声,径自拾级而上,无声地推开寝室的木门穿过珠帘来到内室。
房里没有点灯,但借着月色仍可以看到立于窗前唏嘘忧愁、哀怨叹息的细瘦人影,他的心蓦然一抽——
“!”仿若窒息般的绞痛令他的喘息声在一瞬间暴露出来,他不禁用力捉住胸口。
“谁?”听到声音,紫陌背脊一绷,寒毛立刻直竖了起来,那两道从黑暗中直射过来的实现穿过层层衣物和人类的血肉筋骨紧紧地索住了“他”。
“不准出声!”冷羁阑低喝一声,下一刻已经移到紫陌面前扼住了他的颈子。
“你不能杀他,他并没有任何罪过——”紫陌知道冷羁阑并不是作作样子威胁他,他是真的想杀他,他可以直接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那股杀气。
“我本不屑杀他,杀了他的人是你!”冷羁阑眯起眼睛。自由开始的锻炼让他可以轻松地在黑暗中看清紫陌的表情——他并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担心会害死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不知为何,他知道他的想法,他感觉得到——
“放我走!你们这些变态!缺乏人性的冷血动物!我根本不想与你们为伍!我只想回到自己的地方!为什么不放走我?为什么?你们想得到什么?你是那个变态狗皇帝的帮凶吗?你们这些混蛋!除了权势和暴力你们还能用什么方式来压迫伤害别人?”紫陌高声尖锐地质问,事已至此,他再也没有什么更需要害怕的了。他要回去,不管他们如何对他,他一定要想方设法回到宇魄身边,他相信他一定,一定在等着他!即使是老天的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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