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了,我的事自然也是你的事。”
飞云更加乐不可支:“那你的妻妾也是我的妻妾?我可照单全收了!”见昭文帝又在发窘,复笑道:“皓,我们进里面去说。”
湖面上的风大了,天色也阴了下来,飘起了雨丝,两人重回到船舱中坐下。飞云道:“皇后最好是放她走,除非你真的是舍不得……”谈着国事时也不忘调笑,昭文帝无奈地咧了咧嘴,飞云却又正色道,“蒙国提出因她父王病重的归省理由合情合理,首先,你不放她于道义上讲不通。其次,如果因为不放人,而给了蒙国发兵的借口,我方尚未准备好,必定处于被动。而你放她回去,正好有一段缓冲时间,方能进退裕如。”飞云拨弄着面前的棋子,又道:“既然这一战不可避免,何不从长计议?我不怕他战,却怕他不战!”说着眼中忽然透出一股逼人的寒气,盯着昭文帝:“至于对策,我献上上中下三计,只是不知你要用哪一计?”
“愿闻其详。”昭文帝道,心知飞云定已胸有成竹。
“上策可效傅介子故事,即先发制人。他既谓蒙国国王病重,你让公主回去,也派出使团回访,多带礼品珍宝,暗藏杀手于其中,到蒙国后觐见国王时用计杀之。同时,派兵出阳谷关,不需多费人马粮草,只消五万精锐骑兵,三日内赶到蒙国王帐,直捣黄龙,打他个措手不及。”飞云一边说一边用棋子在棋盘上摆起了攻防形势……“此时国王突然被杀,国中必然大乱,况且新王未定,人心未稳,更腾不出手来对付外敌。若用此计,平定北疆,勒石燕然,指日可待,胜算至少九成九……”
飞云话还没说完,昭文帝的头已经摇得象拨浪鼓:“不行,不行!当你有什么妙计,我看是彻彻底底的下下策!”
飞云笑道:“对了,我倒忘了,那是你的岳父大人……”
昭文帝一把抓住飞云的手,道:“云儿,你莫开玩笑!你的心思我还不晓得?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你要去蒙国也行,我总和你一起去便是。”他一听飞云说要用计刺杀蒙国国王,便知他是想要自己涉险,时间仓促,要遴选可靠的刺客已来不及。且事关重大,变数甚多,又要绝对机密,武功胆识都得卓越超凡,除了飞云自己,再无合适人选。
“富贵险中求,这么好的上策你却不用,只可惜了我的妙计。”飞云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他说这上策,本来也就是想吓吓皇帝,见他果然中计着急,心头暗笑。“你不用我也不勉强,好在还有两策。”说着重新在棋盘上摆了形势,道:“蒙国乃游牧之族,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骑兵骁勇,行动迅速,此其长也。但其军队的战术组织,粮草保障,人员补给,却不及中原,故其不利于久战。因此,我方作战之目的当不在攻城略地,而在于歼灭其精锐部队,伤其元气。可先行骄兵之计,使其麻痹大意,轻率冒进,必有可乘之机。”
十四
飞云指着棋盘道:“所谓中策,即是诱敌深入,聚而歼之。我方在天门关与狼山之间构筑数道临时防御工事,主力设伏于狼山的袋状阵地。一部出天门关诱敌正面来攻,数日后伪装不敌,弃关而逃,敌方必深入追击,我方可依靠临时工事逐次抵抗,并用减灶法以示弱,经十余日后将敌引入狼山阵地。此时敌军连日征战,锐气已挫,后援不继,我主力以逸待劳,正可合围聚歼。在诱敌入天门关的同时,我方仍以精锐骑兵出阳谷关,截断其后路,消灭其援军。待蒙国主力被歼,合师后则可逐其残部,直下翰海!”飞云又道:“天门关以西七百里为千里翰海,蒙国残军若渡过翰海,则以后此将为天然屏障,可阻其再次东顾南下。剩下的蒙国遗民,你可鼓励汉人出关定居,两族通婚杂居,垦殖贸易,蒙人慕我中原文明富庶,不出二十年,亦成汉人矣。若再起兵戈,此又为一道屏障。故此战若全胜,中原即可百年无忧!”
昭文帝听得热血沸腾,不住点头称许,待飞云说完,却问:“此计甚好,不过既是百年之大计,该派何人前往?”
飞云道:“阳谷关的奇兵,可派杜将军统领,他经验丰富,胆大心细,定不负所托。天门关的守将,既是诱敌之计,自然要临阵换帅,且不可用名将老将,须用地位既高又年轻气盛之人,这人选待会再说。至于这前方主帅么……”飞云略停了一下,“我就再做一次毛遂如何?”
昭文帝一下子沉默了,他本已料到飞云是要亲自去的,而自己也无法拒绝。飞云身负雄韬大略,当年成靖之战却是有心相让,今又获此良机,若不能一战奠定百世之名,怕是要遗憾终身吧?
“那何为下策?”昭文帝终于开口问道。
“下策就是闭关不出。任他今年来攻,明年来犯,你都以不变应万变,只是死守,这也不失为一种对策。只不过……你若守得住也就罢了,若守不住,折兵的是你,失地的是你,他若战事不利,可随时抽身而退。而且,就算你守得住,边民的生活也不堪战乱之苦,终不是长久之计。”
“唉!”昭文帝长叹一声,过来将飞云抱在自己膝上,将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飞云静静地任他抚摸。“云儿,我舍不得你,但又留不住你……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你还是这样。”说着低头吻下去,辗转地吻着,仿佛想要用热吻将他碾碎了……两人紧紧地抱着,聆听船外淅淅沥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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