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地记载了什么时候对方说停也不要停下、要瞄准的靶心大概在什么深度、什么时间点可以趴下来在对方耳边喊两声哈尼宝贝当做情话,整个儿看下来,简直像是一篇研究《如何让你的对象在你床上臣服》的完整论文。
论文的撰写者表示非常满意,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时此刻,他的第一个拜读者就在他床上坐着。
不仅看,而且仔仔细细看完了、参悟了。
狗友再打电话来时,笑嘻嘻问起他看的感受如何,江邪蹙了蹙眉头,如实给了他评价:“毛多,又短,没一个好看。”
狗友很震惊,“不是吧江哥,你看完了,心里头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什么想法,”江邪莫名其妙,“不应该想怎么学着他做么?”
狗友愈发目瞪口呆,想了想,又问:“江哥,你的五指姑娘,嗯……”
不需要为你服务一下吗?
江邪嗤笑一声,明晃晃地表示了不屑,“他们能有哥哥我好看?还不如掀开衣服看我自己。”
这些人对他,连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狗友艰难地措了半天词,最后吭吭哧哧道:“江哥,你别不是不行吧……”
明明很激烈的啊,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到底是不是男人!
纯爷们江邪冷笑了声,开始在这边儿咯吱咯吱捏拳头,“行不行,要不打一架试试?”
指关节被捏的啪嗒作响的声音清楚地传至这端来,狗友打了个寒颤,立刻绕开话题,狗腿地奉承,“不,不,江哥你最行了!”他顿了顿,又提议,“哥,要不你想想我那江嫂试试,成不成?”
……想想顾岷?
江邪微微阖上眼,只是口齿之中念着这个名字,都觉得有什么不知名的火焰一路沿着喉咙烧下去了,他整个人都仿佛一簇被点燃了的柴火,噼里啪啦地响着,迸出鲜红滚烫的火星儿来。
倘若那个被压在身下、只能咬着牙发出细碎哭声的人是顾岷。
头脑里迸开鲜艳绚丽的烟花,江邪不可自抑地回想起那时看到的男人的神情,如同燃烧着的冰块,在冷与灼热两个极端之间来回徘徊的神情——那样的画面哪怕只见过一次,都足以让他将每一帧都拆分开来,记的清清楚楚。
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早已不知道了。
江邪倒在被子里,直冲上来的热情将他烧的整个人都晕晕乎乎,那天在亲眼见到这一幕时的浪潮似乎又袭过来了,猛地一下将他带至浪尖,又从浪尖哗啦啦乘着浪花飞驰下去。头脑空白一片,满心里都只剩下一个人。
“顾岷,”他低低地唤道,“顾岷……”
这个名字仿佛成了唯一救命的解药。
被子紧密地缠绕着,亲密地磨蹭着,一点点帮着不得章法的江邪慢慢舒服起来,如同一株紧密沿着他的躯干向上攀爬的植物。世界变得混沌一片,江邪躺在被子里,许久之后才恍惚地想。
奇怪。
他刚刚……什么时候抖开被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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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做好了万全准备的江邪第二天就驱车去接了顾岷。到达录制的演播厅时,有记者还在外头采访几个散场后的观众,问他们在看完节目后的感受和对顾岷的看法。顾岷是国际影帝,名气大名头也响,路人缘极好,因此一路听下来也没什么差评,个个都能把他夸上天去。江邪听了一会儿,突然间就把帽子带上了,转身下车,对着记者挑眉问:“怎么不来问我呢?”
他扬了扬唇角,煞有介事道:“我也是顾影帝的粉丝啊。”
旁边的路人望着他极具辨识度的侧脸,还有些张口结舌,半天反应不过来。
“江……江江江江邪!!!”
记者也是明显一怔,随后顿觉自己平白无故撞上了个大奖——江邪,这是多大的名气、多大的流量!平白无故自己往上凑,这岂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肥肉?
他本就是个只能在场外采访的小记者,此刻激动的连手都在抖,忙将话筒举到江邪面前了。
“那,江邪对顾影帝有什么样的看法呢?”
江邪笑了笑,眼睛慢吞吞眨了眨。
“我家爱豆啊……”
他模仿着小粉丝的语气,望着不远处向着自己走来的男人,一字一句说,“长的好看,身材也好,脾气也好,上天入地独一份的心肠人品,我就不信你们谁能挑出他一点儿不好。”
他的语气实在是太过自豪,记者听的一愣,心里头隐隐涌出点儿怪异感来,刚想问他这是来探班的么,就见青年懒洋洋把一条胳膊伸开了。正在被讨论的顾岷本人走了来,无比顺手自然地把他揽了一把,问:“这是在说什么?”
“夸你呢,”江邪说,“走不走?就等你呢。”
记者只当是他们朋友之间有聚会,忙将路让开。江邪载着自家小对象一脚油门跑远了,途中还控制不住,难掩兴奋地对顾影帝说:“你一定猜不到我有什么样的完美计划。”
顾影帝:“……”
他只好咳了声,应道,“嗯。”
此刻的江邪还不知道,他所谓的完美计划,早已经在顾影帝面前掉的连裤子都不剩了。
第50章正果
蜡烛在燃着。
房间里的灯都熄了,从窗口望下去,能看见此时像条璀璨长河般流动向远方的车流——昏黄与雪白的光点一点点融进去,是独属于城市的流光溢彩的夜色。
红酒、烛光、牛排、玫瑰,大株大株插了一大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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