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诠释着容光焕发,恰好印证着“春光满面”这个词。
江邪瞧着他,想起自己本来才该是这个精神百倍的人,不由得更加不爽了。
“钥匙哪儿来的?”他幽幽地问小对象。
顾影帝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先进了厨房将走之前熬上的白粥关了火,盛了一小碗回答他,“童宵给的。”
“……”江邪在心里立刻把童经纪人划分进了叛徒阵营。
他伸出手:“先给我。”
在自己技不如人的时候,这钥匙放在这活体载人飞船的手里,他是一点也不放心——想想看,一只狼握着一窝子鸡崽的钥匙,这能让人安心吗?
当然,江邪并不认为自己是弱不禁风的鸡崽。然而事实是,在经历了两天的摧残之后,初涉此业的江邪的确是被折腾的腰酸背疼力气全无,哪怕是野性的豹子,此刻也被拔了爪子变成家猫了。
顾影帝低低笑了声,把勺子里的粥喂到他嘴边,问:“怕了?”
寇繁顿时心中一凛,刷新了对于顾岷的认知。
这简直是捏制住了江邪性格的软肋啊!
让犟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回的江邪承认他怕了,这难度与攀登珠穆朗玛峰也差不了多少了,基本上都是普通人一辈子没法完成的任务。
果不其然,江邪一下子被触碰到逆鳞,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窜起来,“开玩笑,哥哥我会怕?”
顾岷含笑望着他。
可这小混蛋这次学精了,手心依旧向上朝他伸着,死活不肯上当,“但就算我不怕,这钥匙也得先还我——小对象,在我面前用激将法,你手法还是嫩了点。”
男人唇角的笑意似乎凝固了下,紧接着又优雅地扯开了,薄薄的一层在唇边晃荡,将口袋里的钥匙整把交到了江邪手里。
江霸王满意了,接过钥匙,这才施恩似的微微张开嘴,将勺子里头一小口被吹的温度正好的白粥含进嘴里。
粥是顾影帝走之前就熬上的,米的边缘都熬化了,软绵绵地绽开来,嘴里溢满了清淡的米香。寇繁瞧着江邪像个大爷似的一口一口被喂,只觉得牙疼,眼睛也快被闪瞎了。
他趁着顾岷去再盛一碗时低声问:“钥匙真不给他?”
这可不像是江邪这种认定了就掏心掏肺的性子。
江邪手一顿,随后望了他眼,幽幽道:“给。”
“那你……”
“现在不行,”江邪咬着牙,露出一个斗意盎然的笑,眼里头咕嘟咕嘟煮着邪气。他抿抿唇,一字一顿道,“等我能打过他时再给。”
寇繁失笑,觉察到这一次真的是让江霸王吃到了教训。
不然,从来都坚持硬抗绝不退缩的江邪,怎么可能说的出这种妄图躲过某种事的话?
不过江霸王一点也不觉着自己这是退缩,他正气凛然地下了结论,“这叫做战略性后退。”
“……”
过了一会儿,顾影帝端着新鲜切好的水果和糖来了,江邪下意识便开始作妖,喝个牛奶先嫌烫后嫌凉,到最后还指着那一袋白糖非要倒进半袋去。顾影帝也不生气,从头到尾噙着笑意望着他折腾,眼里头荡漾着的脉脉柔波几乎能把人看化了。寇爸爸实在没有心思看他们眉来眼去你推我拉的场景,坐了不一会儿便起身告别。
他和江邪是多年的发小了,感情亲的跟亲兄弟也没什么两样,因此江邪也不去客气地送他,只懒洋洋趴在椅子上挥挥手,嘱咐他:“路上小心,别飙车!”
寇繁心口明明是热乎的,面上却装作不屑哼了声,转身下了楼。
他启动了车,在玛莎拉蒂发动机的声音中忽然想,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人了呢?
过去二十多年,他眼睛里头只有江邪,所以看不进其他人。
可如今,望着岷江两人的模样,寇繁那一点文艺青年的心也被彻底激发出来了,气球似的胀满了胸口。
多好啊。
能找到一个人容忍彼此所有的小脾气能肆无忌惮地拥抱、亲吻……这些,几乎都是始终出于单恋进行时的寇繁从未体会过的,而现在,那种燃烧着的激情,终于让他这个冷眼旁观的看客也动了心。
在他想,先前父母介绍的几个相亲对象,也是时候该见一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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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江邪作完了妖,忽然心念一动,把小娇妻喊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了顾岷一眼,由于正在清洗餐具,顾岷此刻身上套了件居家的围裙,上头还有行细细的白色小蕾丝碎花,少女心的不行,独属于十六岁少女的小情怀几乎要从其中迸发出来。
江邪看了又看,目光停留在蕾丝上,怎么看怎么觉着小娇妻就是个当受的料。
他幽幽道:“这围裙……”
顾影帝的衬衫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一小截线条流畅清晰的小臂,上头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男人味不打折扣地向外蔓延。因着这天生优越的宽肩窄腰,他穿着这样的围裙也不令人觉着滑稽可笑,此刻低头望了望,解释:“今天去买东西时送的。”
可江邪不知是哪根神经不对,目光中仍旧满含着同情望着他,“难为你了。”
顾影帝:“?”
想及小娇妻实际上揣着不敢向外显露的那颗少女心,江邪之前被压的不平顿时消失了不少,转而在他臂膀上拍了拍,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低低叹道,“哥哥都懂,的确是不容易。”
顾影帝:“???”
“来试试这几款游戏,”江邪以一种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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