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神经都在催促他冲上去,用他的双手抚摸他的身体,丈量他在不知不觉间成长的轨迹。
吱~呯关门的声音惊动了钟清,他霍得起身,快步离开沙发,直直的想着无限渴望的地方行去。
快了!快了!马上就是我的了!被浑身兴奋的细胞催促着,钟清这样回答自己。
钟清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磨砂玻璃的浴室门,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意图。
哧淋浴头喷出的水声犹如一把大锤无情的砸下,将他的神智拉了回来,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伸出的手颤抖了一下,终于缓缓的收回,属于成年人的身影低垂着头,高大的背影僵直在门前一步之遥的地方。
正在沐浴的钟正似有所感的转头看向浴室门,在视线无法企及的那个地方已空无一人。
毕竟马上就要升高三了,渡过过那段时间的人都知道。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有着高三狗的美称,高二虽然还没那种程度,但是各科的老师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也不管学生能不能承受,整天就是多如雪花的卷子发下来,即使钟正成绩优异,做完那么些作业抬头看看时间才发现已是深夜。
桌上的水杯已经空了,钟正拿起杯子来到一楼,这个时间父亲应该已经入睡,也没有开灯的打算,正巧今晚的月光明亮,透过窗户渗入屋内,将屋里的情景照得分外清晰。
那个时候钟正根本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恨上有着明亮月光的夜晚。
就是在那样的夜晚,钟正的人生就此被颠覆,他的世界在崩塌,就是从那一天起,他,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
他听见母亲在幼小的自己耳边谆谆教导自己长大以后要做一个正直的人,母亲去世后,是父亲的教育伴着自己成长时刻告诉自己要做对的事情。
然而,那个教导自己的人,深夜躺在没有开灯的沙发,清凉如水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红色的眼角如有火焰在上面跳跃,平日扣得严谨的衣襟敞开着,黑色纤长的羽睫下微启的双眼蕴含着水光,脸上的神情满足而迷蒙,双手在下方抚摸着,钟正从没有这样恨这着照亮一切的月光
啊钟正,啊~红艳柔软的唇里吐出的呢喃,对钟正来说犹如最恶毒的诅咒。
眼看那个眼角滴下水滴的男人将要睁开双眼,钟正立即转身往楼上跑去,索性对方正处于余韵当中,完全没有余力发现刚刚那一幕已落入了最想隐瞒的人眼中。
钟正回到房间,扑倒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他感觉他的世界正在崩塌。有一个人,朝夕相处,用长辈的姿态教导自己,那是自己崇拜的对象。是母亲去世后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愿意忍受他强烈的控制欲,只因那是他的家人。然而现在想来,多么的可笑,身为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念想钟正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怒火燃烧起来,被背叛被愚弄的感觉堵在心间,咽不下吐不出。
叩叩钟正死死的盯着传来声音的方向,他怎么能,他怎么敢,刚刚才在楼下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这是想干什么?怒火已经烧得他快要失去了理智,只想着如果对方敢进来,他就敢
钟正你还没睡么?不要学习得太晚了,作业没做完明天再做,早点休息。钟正?那是他的父亲
马上关灯好不容易从喉咙里咔出几个字,听着对方离开的脚步,钟正伸出手臂将刺目的灯光关闭后,全身虚脱般瘫软在床上。
侧着身看向窗户外面圆盘似得月亮如同嘲笑般的悬挂在夜空中,只能无力的闭上双眼,再也不看它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你们都不给我留言么?
☆、失控前兆
翌日清晨,一夜没睡的钟正顶着黑眼圈,囫囵抹了把脸,第一次没有理会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父亲,快步走出家门,将钟清询问的话语关在门后。
现在时间还早,大部分人还沉浸在梦乡,小区的道路上空无一人,远处的花园里倒是有早起晨练的老年人。钟正先是疾走,等远离了那栋房屋,钟正用力甩在背上奔跑,然后或许是觉得还是不够又加速狂奔起来,早晨微凉的空气被狂奔的身体带动,变成寒风呼呼的击打在脸上身上,紧背带的右手攥得死死的,指尖被攥得发白手背上青筋突出。
呼~~少年揉着杂乱的发型努力想要将它捋直,皱巴巴的衬衣穿在身上已被主人彻底的放弃整理,张口就是几个哈欠,走路也是塌着腰走得东倒西歪,脸色憔悴看着就像是昨晚进行了一整晚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事情的少年,用小指将眼角的眼屎扣下,再放到嘴边吹走:呼~果然当初找阿正这个篮球队副队长要篮球部的钥匙是明智的,哈~正好便宜小爷免费洗个澡!
嗯?少年来到篮球场边发现正有个身影在篮球场上,三步上篮、三分球、灌篮,这些统统没有,对方只是找准机会死命的将球砸向篮板。
啊?阿,阿正?少年的嘴大地能吞下一个鸭蛋:不是吧?
天哪,那个面瘫的,整天没个表情的阿正,衣服领子不扣到最上一个会死星人,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阿正,居然、居然喂!喂!阿正,你怎么了,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也不怪杨智宸这么大反应,确实是钟正今天的形象实在与平时相差太多,平日里钟正一般很少解开袖口。遇见要折起袖子的时候也是折的平平整整,两边袖子就像用尺子量过一般,宽度完全一样。而现在袖子几乎是胡乱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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