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夺了自己飞翔的权利。
童飞现在是恨极了,那种恨意堵在胸口,随时随地都能窒的他无法呼吸:他那么年轻,他还不满二十岁,他很喜欢打篮球,也很喜欢踢足球,他将来想做空军军官,他还想结婚,生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童飞不会希望他倒退到来到慕嘉白的那一刻,也不会希望倒退到他跟慕嘉白跨出那一步的一瞬间,而是会奢望时光一直倒退到他填报考军校的时候。如果可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划花原本白纸黑字
填好了的军校名字,就算代价是毁了唯一的志愿表。
有一点童飞没有欺骗慕嘉白,慕嘉白在他心里是特别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他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如果说是爱,那会让他显得非常虚伪,如果说不是爱,他自己也没办法给自己一个很好的解释。
「姑且算是爱吧。」童飞是这么想的。但他是个贪心的人啊,他不满足于此。要给未来一个最好的结果的话,童飞觉得那会是娶妻生子,身边还有慕嘉白。事到如今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贪得无厌也让事态离可怕的场景
更近了一步。
只是慕嘉白永远不会知道了这些了,他不会给童飞交流的机会,因为在慕嘉白眼里,童飞的身上已经贴了一个无形的标签慕嘉白的所有物。不是小孩,有谁会和自己的玩具一般见识呢?
即使是在这种已经恨之入骨都快失去理智的时候童飞也只是宁愿当初没有认识慕嘉白,却不想后悔和眼前这个人在一起,虽然,这个人截掉了自己的腿。
童飞心里很害怕,害怕自己会在这没有尽头的黑暗牢笼里倒在慕嘉白的怀里垂垂死去,更害怕若是离开这里以已经改变的残破的自己去面对毫无改变的冷漠世界。
他不知道自己的腿到哪里去了。是深埋在树下?或者用火焰燃烧殆尽?再或者被撕成碎片落入了藏獒的腹中?无论是哪一种,这些都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不管它们身在何处,是缺损还是完整,它们都不会回到
自己身上来了,在他依旧昏迷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和他做了最后的无言道别了。
你知道吗?
突然童飞看见慕嘉白抬起头,歪着头神态天真地问他。
童飞呆呆地凝视着眼前少年没有瑕疵的容颜。
差点忘了,你说不出话呢,那还是让我告诉你吧,慕嘉白单手撑在童飞身上,另一只手插入自己发间,微微摩擦着,神情慵懒而得意,你家里的人终于发现你失踪了呢,因为你的手机通话记录里我是最后一个和你
通信的人,机关来过人了呢。好麻烦呢,你说是不是啊。
童飞觉得自己太阳穴里的那根神经随着慕嘉白不换不急的叙述狠狠地暴动起来,连带着抑郁的眼睛里也跳脱出了几抹光芒。
你那是什么表情?慕嘉白盯着童飞的脸却露出了奇怪的神色,然后从旁边拎起了条鞭子,倏地一下狠狠抽击在了童飞的脸上。
童飞被抽的脸歪向一边,他一下子就被抽的懵了。
嘶很疼吧,慕嘉白这时候却又极快地换上了一副怜惜的表情,白皙的指尖轻柔地擦过童飞脸上鲜艳的红痕,轻轻放在童飞脖颈侧,黑色眼睛里盈满的担忧不似作伪,我帮你,吹吹,好不好?
说完慕嘉白便凑近他,轻柔如同天鹅绒的呼气悉数喷在童飞的面颊上,吹得童飞觉得脸上的红痕像被没爪的小猫似的,挠的痒痒的,又温柔可爱得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我的东西啊对不对?
听不到童飞的回答,慕嘉白自顾自地又吹了会儿,眼睛直勾勾地对着童飞半眯着的眼。
听到有人来找你,你怎么可以那么高兴呢嗯?你说以我的能耐,他们怎么可能发现的了你在哪里呢?原本只轻轻放在童飞脖颈侧的手指渐渐收紧,童飞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束住,束缚自己喉咙的力道越来越大,
自己的眼睛前也产生了一片黄色调的晕彩。
前一天晚上慕嘉白就在电视上看到了有关于京风娱乐的三太子失踪的新闻。慕嘉白品着红酒,神色惬意地靠在皮沙发上看着电视上滚动播放的寻人启事,还有给绑匪看的联系号码。
慕嘉白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更是个高智商的人。所有童飞来过自己家的证据都已经被他以化学手段销毁地不剩一分一毫。古今中外,多少高智商犯罪的案件尘封几十余年都无法被解开,慕嘉白有信心成为其中的一员,而
且还是顶尖的存在。
他知道由于通话记录的缘故警方肯定会来找自己,可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第二天机关上门来的时候,慕嘉白也正端着杯红酒好整以暇地观望海景。
不紧不慢地开了门,慕嘉白友好地朝门外的三个警官微笑。
请问有什么事吗?
少年温润漂亮的笑容也让门外的三个警官怔住了。虽然对于慕嘉白早已经经过调查,资料上也有照片,可真人的慕嘉白更显得一尘不染无害的很。就算做警察很忌讳第一印象断人,每个警察都严格要求着自身,可慕嘉白
就是有办法让人看到他就起好感。
额,您好,是慕先生吧?我是市公安的,有些事情想找您了解一下。为首的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朝慕嘉白出示了他的警官证。
「张泉河?」慕嘉白低头看警官证上的名字,收敛了笑容微眯起眼,抬头时已经带上了一脸温和的笑容。
张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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