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望着我。
我也起身:“没什么,我们要去干嘛?”
顾向阳走过来,笑笑说:“你是不是想说,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这话一说出,我的脸颊一抹红晕浸染开来:“不早了,我真的困了。”
这时,酒店小生敲门,道:“顾先生,您的行李取出来了。”
我惊诧:“什么行李?”
“度蜜月的行李。”顾向阳答。
“度蜜月?”这一切本就太不真实,如此,在我还未反应的过来,应接不暇之时,顾向阳竟又告知我如此重大,而又突然的消息。我咬牙,道:“你还真是不客气,什么都不跟我商量。”
“那不是我风格。”
两万米的高空上,我闭目凝神。仅此一天,我便成了已婚女性,而且,还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如今,又是连家门都没得回,便又飞往别处。
扭过头,我看看顾向阳,他眉心紧皱着,貌似已经睡着。我小心翼翼触摸到他的眉心,想着要帮他舒展开来,不料被他捉住:“你再也跑不掉了,乔恕。”
我一怔,道:“你没睡?”
“此次,是我唯一为自己而活的一次。”他把头扭过去,背着我,又说:“原是如此轻松。”
此次来新西兰,我心里也小有惊诧。最初对这个城市有所向往,是在高中地理课本的地图板绘上,这个深受海洋气候影响下的小岛,一年四季,温暖如春。
所以我在日记本写下:“长大了,我想在多伦多小住,想去新西兰,度蜜月。”
没承想,竟都实现了。
飞机落地的时候,正值小城飘细雨,而我们没有带伞。我歪头看看顾向阳,撇嘴道:“说什么该带的都带了,还不是把伞给落下了。”
顾向阳靠近我,我后退,然后被他一把圈住腰,道:“你有意见?”
我瞪大了眼睛:“...有,不行么?你还能把我说话的权力也给剥夺了么?”
他放开我,把外套脱下披在我身上:“你发言是一回事,我采不采纳是另外一回事。走吧,这里这么凉快,难道你还想再吹会儿风?”
到达顾向阳预定的酒店,我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便一头倒在床上睡去。醒来时已是次日晌午,窗外还是灰蒙蒙的细雨。
我下床,找了房间一圈,都没有看见顾向阳的身影。我叹口气,洗漱一番,刚想给顾向阳打电话,他便推门而入。
“你去哪了,一睁眼都不见人。”像是在抱怨,又有些像撒娇。说罢,我的脸便红透了。
他见状,走过来,捏起我的下巴,道:“你,想我了?”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进了卧室:“我今天想去骑单车,像新闻里说的那样,在新西兰的环城公路上。”
许久没有回应,我纳闷,便换好衣服走过去,看到餐桌上摆好的饭菜。愣了一愣,我轻咳一声,道:“你,做好的呀。”
桌子上是中餐,酒店有厨房,想来,应该是顾向阳自己做的。而且看起来,卖相还不错。咽了口唾沫,我坐下:“原来你还会做饭。”叹了口气,我又说:“小时候,你是连厨房都没有进过的。”
他打开一瓶红酒,道:“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顿了顿,他又说:“吃完饭,我们,去骑单车。”
说罢,顾向阳便埋头吃了起来。我怔了许久,迟迟没有动筷,眼眶湿润。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早些年不敢企及或者想象的情景一下子发生在我的眼前之时,我受宠若惊。
这是顾向阳啊...
对我如此温柔的顾向阳...
我本想自己骑一辆的,但是被顾向阳给否定了。他找了一辆可以载人的单车,把我塞在了后座。
我吹了一吹额前的刘海儿,朝空气翻了一个白眼,道:“谁要让你载着?”
他答:“你若是不想,现在也可以下车。”
我环顾四周,看了看这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漫漫长路,垂下头,叹了口气。他的声音又不紧不慢地响起:“考虑好了么?”
我鼓着腮帮子,瞪圆了眼睛,道:“...其实,坐在后面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我自己耗费体力了,你说呢?”
过了晌午,绵绵细雨作罢,空气里微微含着湿润,打湿了我的发梢和衣服。一阵凉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寒颤,便一把圈住了顾向阳的腰,把头埋进了他的后背。
他似是怔了一番,道:“躺着可以,手不要乱动。”我眨了一眨眼睛,才明白过来。
记得在乔家大宅,那个城堡一样夹杂着西方味道的老宅里,通常,只有我和顾向阳经常在家,所以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倒是常事。但若是在学校也总是遇见他,那便是奇怪了。
那日,我和别班的同学打架了,是个男的。他骂我“小贱人”,顺便,还捎带上了我妈。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从哪里听到了些什么,知道了当年的一些什么□□,所以才像揪住我的小辫子一样的耀武扬威。
因为在那之前,他给我写的情书,被我当众撕掉了。
我发了疯似的朝他扑过去,揪住他的头发,然后狠狠咬上了他的耳朵,最后他出了很多血。只是未承想,把我们分开的,是顾向阳。
他一把将我捞起来,甩到了一旁。许是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我从地上爬起来,微微喘着粗气,然后又朝顾向阳扑了上去。
结果便是,我与他厮打做了一团。最后,我随便一动,他便笑了起来。我不解,以为他这是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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