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秦惊讶的问道,“你也是?”
墩子点点头,低下头,“我爹前年把人失手打死了。。。他。。后来被放了出来,就算我丢了,也、没人管的。”
沈楚秦已然明白,这些人是钻了空子了。他可怜兮兮的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墩子摇摇头,“不知道,我家是馆庄的,大概是他们把孩子都抓走了才又来到这边的,小心点别犯事,他们就不会打的。”
“珮阳有皇帝呀”
墩子捂住嘴巴小声的说,“皇帝管不到我们的,不是说了,官府不管的。”
沈楚秦皱起眉,脸上在黑暗中露出凝重的神色。
“小溪,你有十五吗?我今天看见你了”
沈楚秦点点头,“刚十五。你呢?”
“咚咚咚!!!!”破旧的屋门发出闷闷的敲打声,有人在外面吆喝,“都起来了!要走了,快点!”那人说着就走进来,拿着棍子在木头上敲打。
墩子连忙把动作慢的沈楚秦拉起来,有的慢了直接就被毫不留情的打在身上。
他们就着月色将这些孩子塞进小小的马车木柜里,让他们窝在里面。木语有意无意的靠近沈楚秦,跟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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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瀚才刚进茶楼,就被人叫住了。
“大哥去哪了?”齐硫穿着浅蓝色长衫,长发披肩,留一半垂在肩膀,他用手时不时揉揉额头,好像刚看见他。
唐瀚才渡步到齐硫身边,“出去转转,想给你嫂子带些土特产。硫弟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齐硫笑着摇摇头,“喝了点酒有些晕。只有大哥一个人吗,他们去哪了”
“都去忙了,硫弟怎么了?”
“没事,随口问问。对了,大哥这次除了茶叶还带什么了?”
唐瀚才一手玩弄着手里的扳指,“兽皮,药材吧,这些好卖一些”
“大哥刚从北国回来?”
唐瀚才笑起来,从怀里套出他放在琉璃瓶中的茶叶往青白色的茶瓷中到了进去,端起来倒到小小的瓷杯上,绕圆浇了上去,名为洗茶。
齐硫看着他的动作,这些日子以来一模一样的顺序,一样的茶叶,为何今日他会这般他到底是不是背后的人若不是的话,为何给自己下药?
“四处奔波啊,这种日子不好过,硫弟吃东西了吗?”唐瀚才叹口气,将泡好的清茶递给齐硫。
“没,胃口不好,吃不下”他皱眉。
唐瀚才掏出一个小小的锦袋,“把这个放在枕边会好一些”他说着将齐硫面前还未动的茶杯拿开,“空腹喝茶不好”
齐硫一顿,他知道了,只有今日他喝这种茶的时候没有先吃早食,晨上看见唐瀚才准备出去,就想着先去打个招呼,他给了自己一杯茶。
不过,同样的东西真的会在饱腹和空腹的时候有那么大的区别吗。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他又为何现在不。
想越头越疼,齐硫疼的几乎睁不开眼睛。
唐瀚才连忙走过去扶起他,“哎,硫弟”
“老板,他怎么了?”正是夜里,茶楼正忙,虽然只是家茶楼,但这里温润清和,让许多文人墨客,达官贵人来着附庸风雅。
小勺连忙跑过来要扶住齐硫,“你去忙吧,我把硫弟扶回屋”
“这。。。不太好,唐老板,还是我来吧”
唐瀚才扶着齐硫道,“没事,你去忙吧,我是他大哥,还会害他吗”
小勺迟疑的点点头,与他一起将齐硫送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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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的月光照在案桌前洁白的宣纸之上,隐约的清风徐徐吹动。
季落手里拿着半只手掌大小的木头在细细雕刻。
“还好吗?”有声音突然传进来。
他回头,看见沈楚熙靠在门口抱胸抬头赏月。
“王爷怎么有空来?”
沈楚熙笑一下,“有事找你呀”
季落面无表情道,“王爷每次来都定有事相求”
“哎,别这么说嘛,本王也是来看看你的”
“何事?”季落淡淡的打断他的话。
沈楚熙一动不动,半晌后才开口,“给我做几个小玩意儿,防身用的,要藏在身上看不出来的那种”
季落的手一顿,“他怎么了?”
沈楚熙耸耸肩膀,却咬牙切齿的道,“跑出去玩了,不让人放心,整几个暗器放他身上本王省的给他操心”
季落想起来那个明明已经满二十却仍旧孩子气十足的沈楚秦,“他很聪明,王爷不必如此担心。”
“谁说我担心他了!本王又不是先皇,不是他爹!”
季落淡淡的说,“若王爷不担心,便不会深夜来此地。也不会放着王妃和小王爷不管,深夜独自出来”
沈楚熙撇撇嘴,“假装一下还不行嘛。”他深吸一口气,“王侯之子冷漠的很,即便是兄弟也不会在意这些的。”
他抬头呆呆的望着月光,轻声呢喃,“我欠他一辈子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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