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结束。
之后河村右辅主动向夜斗坦白了之前关于自己父亲的事,他们都有些意外,因为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个夜晚在路边哭泣的女人应该就是刚才被斩杀的黑影妖怪,或许只是个失去了孩子的可怜母亲,在死后被附近的妖魔吞噬,但她到底是怎么隐藏自己到连附近神社的神明都无法察觉的——这点始终成谜。
“或许这就是她的能力吧。”
似乎没有比这个更恰当的理由了。
后半夜,夜斗又跟着河村右辅去了他的父亲河村耕造那里,但事实的真相似乎与他想的完全不同,河村耕造在这天晚上在自己家里睡得很好。虽然有被妖怪的痕迹,但那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总而言之,现在的河村耕造很正常,应该和那个黑影妖怪无关。
但河村耕造又是怎么摆脱妖怪的控制的,是有人帮忙了吗——这又成了另一个谜。
可惜唯一知道真相的黑影妖怪已经死了,这两个谜题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人出来解答,不过那也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所以说爸爸的医院已经完全了吗?……再也不会有大妖怪出来吃人了吗?”一大早接到变态叔叔的电话后匆匆赶到医院的一歧日和仍有些难以置信,此刻正在第三次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当然啦当然!我可是要站在神界顶端的男人!这种小妖怪砍起来超轻松的!分分秒的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插腰仰头狂笑的运动服男人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昨晚上卡在水泥地上的窘境,一个劲儿地吹嘘自己如何英明神武,也难怪人家不信。
一歧日和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转头看向正掩面不忍心打断某人的神奈喜。
察觉到求助视线的神奈喜放下手,想了两秒钟后扯起嘴角,尽量委婉地说道:“过程打半折听,但结果没错,日和爸爸的医院已经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
“嗯!”一歧日和听了这话才露出了笑脸,转头对仍在狂笑中的神明说道,“谢谢!变态叔叔!”
一听自己仍被用这么奇怪且完全与事实不符的称谓称呼着,夜斗咧开的嘴叫啪一下就落了下来,但仍打起精神对叫得顺溜无比的女孩说道:“……都说了不是变态是神明啊。”
一歧日和眨了下眼睛,一秒改口道:“好吧,神明叔叔。”
“………………也不是叔叔。”夜斗的手掌啪一声拍上自己的额头,内伤应该不轻。
“对了,叔叔,你看看这份简历我填得对不对?”一直没加入讨论而是在一边动笔唰唰唰的雪木着脸将及时把已经填好的a4纸递到夜斗面前。
夜斗的脸随即又扭曲了下,拽过雪手上的纸后一拳敲在他的头顶:“你这臭小子再趁机占我便宜,我就揍你了啊!”
雪继续木着脸说道:“不要,手汗太多了。”
“喂……你的重点错了吧。”夜斗再次确定了跟这些年轻人扯一通,就算是神明也得心肌梗塞,抚了下小心脏后他转而把注意力投到手上的纸上,从头到尾看了遍后捏着下巴说道,“我说你这个自我介绍什么的可以写得再深情一点,吹些清新脱俗的牛皮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对方是宇迦耶那类型的话,还是把证件照拍好看些比较重要。”
“……”雪抽回自己的简历,默默挪开脸,“问你果然是多余的。”
“我是专业的好不好?!”
夹在两人中间的一歧日和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戳了戳雪的胳膊问道:“阿雪哥哥,你写简历做什么?”
“……面试。”雪叹了口气,神伤地看着手上连字都还有些*的纸,“我也是才知道当神器是怎么麻烦的,总有种提早进入社会的错觉。”
“诶~那么阿雪哥哥就要跟弘音老师一起工作了吗?”稍微有些明白神与神器关系的日和想起了并不在这儿的高个男人。
“才不是。”雪忙摇了摇手,“我的前途应该比弘音先生光明,才不会跟这个变态神明扯上关系。”
“哦~~”一歧日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要不是边上那位神明表现得一副万箭穿心的样子,她一定会为雪的机智摇旗呐喊。
不过说到弘音,昨晚之后,神奈喜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她仍记得当时他在斩杀黑影妖怪后的忽然落泪,但是连他本人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在确定已经不需要神器在旁后,他就跟夜斗告假离开了。
弘音先生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神奈喜正想着,没想腰间忽然一紧,把她的思绪完全打断了,往下一看果然是某人的脑袋——夜斗是没法再为自己毁了大半的形象辩解了,干脆脑袋往后仰面倒在了病床上,几个圈一滚揽住神奈喜的腰开始放声大哭——
“阿喜,他们都当我死了啊。”
神奈喜被这几下折腾得够呛,还连带着一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可没等她回过神拽开他的脑袋,已经有人扯住他脖子上的方巾往外拉了——
“你不要逮住机会就往阿喜身上靠啊混蛋!明明连眼泪都没有!”
“我那叫心在流泪,你个臭小子才不会懂!”夜斗用力往回扯,绝不放手妥协,可另一边也不知道怎么了,手劲大得吓人,僵持了几秒后他都快喘不上气了,只得先撒手撤到一边,几声猛烈的咳嗽后控诉雪那刚才的谋杀行径。
雪哼了一声,防止他在攻上来干脆把椅子搬到神奈喜边上,继续研究自己的简历,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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