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北极熊所有的任性,正要站起来,想想不对,又把披在肩上的大桌布绑在腰上,这才站起来,转了个圈给秦修看。
秦修只看见一小截尾巴尖从桌布裙子下露出来,心里特别不愉快,不冷不热地看他一眼:“嗯,你坐吧。”
阿彻坐下来,这才又把桌布披在肩上,我靠冷死了。缝隙对面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阿彻奇怪,低头一瞅,脸扑哧就红了,秦修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外套,正低头解开白衬衫的扣子。
北极熊把衬衫脱下来,也不说话,就闷头往缝隙里塞,塞了半天才隐忍一般冷声道:“你拉一下。”
阿彻脑子里还是秦修脱衬衫时的样子,看不见整个人,只能看见秀气的下巴和清秀的鬓角,被灰尘染脏的衬衫领子一打开,露出出尘不染的锁骨和胸口,那样子好像luǒ_tǐ,挺容易让人脸红的。他红着脸把白衬衫扯过来,老老实实穿上。秦修这件衬衫虽然是贴身的款式,但是他这会儿穿在身上还有点紧,又一想这就说明秦修确实比自己瘦,不知道怎么的还小得意了一下。
“……对不起,”穿好衣服后阿彻后悔不迭,“你要是不来找我,就不会遇上这种事。”
缝隙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沈彻,你为什么跑进来?”
“我约了人见面,看那人没出来,担心他出了什么事……”狗青年供认不讳。
“你约人见面的事和我参加摄影比赛有关吗?”
阿彻被问得一怔,无以言对。
秦修换了个姿势,曲起腿背靠着墙坐着:“我决定去参加比赛了。”
阿彻一眨眼:“真的?”
秦修不看都能想象对方惊喜地凑到缝隙前,抖着狗耳朵的样子:“真的。”
“那资金……”
“不需要资金,我自有办法,”秦修斜瞄一眼墙壁,“所以你别再一天到处乱忙活了。”
“什么办法?”狗青年俯下身子,脑袋凑到缝隙前边瞅边问。
“出去就知道了。”秦修说,敲了敲墙,“喂,尾巴借我玩一下。”
以为沈彻要扭捏半天,结果没想到一会儿,那根毛茸茸的狗尾巴就从缝隙里钻过来。
阿彻刚把尾巴塞过去就被大力地一扯一捏,狗青年吃痛地捂着屁股:“哎哟你轻点啊!”
秦修没应他,只是过了一会儿从缝隙那头递过来一只白色耳塞。
阿彻接过耳塞果断扔进大耳洞里,摇着尾巴道:“就你这心态咱们肯定死不了!”
缝隙那头低声“嗯”了一声,秦修把音量稍微开小了一点,点了播放:“沈彻,你只要睡觉就好了,醒来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秦修略显沉闷的声音淹没在木吉他熟悉的和弦里,阿彻蓦地认出耳熟能详的旋律,那是一首他找了好多年的歌。小修用爱华随身听放给他听过的歌,本来以为已经找到这个人就应该释怀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女歌手的歌声响起,好像又被带到那一刻,即将分开十六年的那一刻,鼻子一下就泛了酸。
dyd我希望某一天遇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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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如何从隆冬的土壤中破土而出
de我希望某一天遇见一个人,温柔地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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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wind有一天你会在徐徐微风中遇见我
dr那一天你一定会带我去往温暖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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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最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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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犬镇的小山上,他和小修并肩坐在大岩石上,看着夕阳一点点落到地平线下。随身听没有循环功能,每次听完一遍,小修就咔哒按一下,再咔哒按一下,他好奇地睁着狗眼睛看卡带在随身听里刺啦啦旋转,然后那首熟悉的歌就又回来了。
可惜时光不能倒带,你和我都只能听一遍,它让我把一日的幸福记挂一生,也让我把一次的错过铭记一世。
也许这就是和秦修待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了,他多想告诉他从前的事,但最终还是决心至死不说,只是闭上眼轻声问:“你能一直循环这首歌吗?”
“嗯,好。”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缝隙那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秦修停下音乐,小声问:“沈彻?你睡着了吗?”
竖起耳朵,能听见专属于这个人的呼吸声,一下下,大狗一样,睡得特别安稳。
秦修趴在缝隙前,沈彻的背挡住了缝隙,想看他的脸却看不见,他把手指伸进缝隙里,轻轻挠了挠小麦卷热乎乎的背,他知道沈彻这段时间在为他想办法,这家伙不分白天黑夜地折腾,是真的很累吧:“……地震你都不会醒,爆炸应该也不会醒吧。”
本来是想一直待在这儿的,奈何突然有些尿急。
十分钟后,北极熊好不容易找到半坍塌的洗手间,踏着一地瓦砾走进去,找了个还算完好的小便池,总算解决了个人问题,边拉裤链边想,难怪都说狗没有电线杆会憋死。
正要沿路返回时手机忽然响起来,秦修惊喜万分,手机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多半是警方打来的,他立刻接听:“喂!!”
“秦修吗?我是张警官,你现在情况怎么样?能知道自己在大楼哪个位置吗?”
通话质量很清晰,终于联系上了,秦修顿时如释重负:“我没事,我在六十楼中庭附近,你们什么时候能上来营救?!”
手机那头的张警官听完却怪异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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