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拉尔身上,而大魔王又一副黑云笼罩模样的时候,纲堂而皇之的溜走了。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一直是被动的接收残缺不全的信息,根本无法自行判别事情的真伪,太多超出自己掌控范围的感觉令他隐隐的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
所以,必要的时候他还是要自行去探查一番,这也是作为杀手总指挥一个改不掉的习惯了。
第一站就是十年后自己的卧室——当然,有了火炎之后他根本就不需要去问路,只要静下心来就能察觉到空气之中隐隐流动着的能量气息。而且彭格列的超直感会令他下意识的避开危险和错误的道路,所以纵使基地里遍布着机关和错综复杂的通道,他也是一路稳稳当当的,很快就看到了一扇巨大的白色大门。
……有时候还真觉得彭格列家族的血统要是不用来做点坏事,还真是浪费了。也许发展个怪盗之类的副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未来的彭格列十代目想着漫无边际的事情,一边在指尖点燃了小簇的火炎落在门把手上,很快就听到了齿轮啮合时发出的清脆“咔哒咔哒”声。
扑面而来是满室的阳光。
温暖,炙热,又如同幻觉,抓不到也摸不着,但又明明可以感受到这种强烈的温度。
“还真是符合彭格列首领的风格啊。”唇角微微弯起,自言自语说着不知是赞同还是嘲讽的话,棕发少年顺着前方铺展开来的阶梯向下走,指尖无意识的在镶嵌在墙壁里的书柜上徘徊。
如果说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也绝对会有人相信,里面浩浩荡荡陈列着近万本的书籍,从古至今天文地理无一不足,甚至连神魔鬼怪之类的也一应俱全,看了总会有一种怪异的违和感。
“怎么,是不是觉得十年后的自己越来越怪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书柜上的人懒洋洋的眯起眼,异色的双眸在阳光下闪烁着奇怪的辉光,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刚刚睡醒的波斯猫一样,带有一种诡异的魅力。
跟这间属于十年后自己的房间一样,带有难以言状的莫名感。如此违和,却又是如此的和谐。
纲敛起了笑容,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神情,“六道骸,还是小骸?”
“这种事情,有什么区别吗。”笑容中带有厌厌的嘲弄,蓝发青年直起身,脚步轻巧的来到了纲的身边。真的是如同猫科动物一般,连半点声响都没有弄出来,直到两人隔着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才停下,所以他们的呼吸很快就交融成一片暧昧色泽,“就好像彭格列你一样,这个‘你’跟那个‘你’在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吗?世人总是庸人自扰,连你也免不了俗。”
“呵呵。”棕发少年低低的笑出声,声音里带有某种显而易见的愉悦感,就仿佛被对方所说的什么笑话取悦到了一般,“这倒也是,不过真没想到十年后的六道骸竟然变成了个哲学家吗,这种世外高人似的语气真令人觉得不爽啊。”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指落在了青年削尖的下巴上轻轻的摩挲着,就好像是在怜惜着什么珍宝一样,“所以呢,十年后的我到底教会了你些什么,不验验货总觉得会错过许多有趣的东西,会让我觉得可惜。”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你都是这副无趣的样子。”丝毫不介意棕发少年语言和动作上的轻佻,六道骸还是一副游离世外的模样,异色的眸子明明是看着面前的人,却又像是透过对方在看向别的人一样,“枉费我耗时间在这里等你。”
——突然觉得十年后的六道骸变得坦诚许多啊,是错觉吗。
纲有些不能相信这是从自己认识的那个傲娇家伙嘴里说出来的话,居然自己承认是在这里等着他,连点借口都不找,简直是可爱的不像六道骸。不过那种游离的视线又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果然十年后的家伙一个个都是这副样子,要死不活的。
虽然这代表未来的自己已经成功驯养了守护者们,却又莫名的感觉心脏钝钝的向下坠。
……这种感觉,真讨厌啊。
“好吧,我洗耳恭听,比如你是如何出狱之类的。”耸耸肩,表示自己不会再作弄蓝发青年,纲靠在书柜上不做声,一时间空气好像都被凝固住了一般,让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好在六道骸不是普通人,所以只是挑挑眉,自如的从一旁抽出了本厚厚的书籍,“出狱?别以为十年后的你会做这种无聊事,这只能说是一种巧合。为什么会分裂成两个个体同时存在,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同时发生在你我身上,想想都觉得事有蹊跷吧。能用世间之理解释的东西都将归类于常态,而这种事情明显不属于其中。”
纲默默的做了一下翻译:这种事情不合理。
“稍微思考一下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以及我们的共有特征。”说到“我们”和“共有特征”这两个词汇时,六道骸不动声色的蹙起眉,似乎仍不能接受自己跟十年前的彭格列有哪里会相似。不过碍于自己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耗费,他只能暂时放弃自己那点小纠结,继续说道,“就会发现事件发生的时候,我们似乎都有接触到非自己所拥有的火炎。这不由就要提到另一个问题,在其他人碰到别人火炎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产生相同的现象,是个体差异还是某些点上的不同,而这些差异和点又是什么。”
纲继续默默翻译:推论为因为碰到了不属于自己的火炎所以分裂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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