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风吹来,黄沙进了我的眼睛。
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感。
在日本人无赖式的笑中。
我正想示意小徐回去,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
眼冒金星,我摇摇晃晃,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倒!
绝对不能倒!
最终,我找到平衡感,将腰杆子挺直……
日本军官显然没预料到我竟然如此“倔强”,脸上的嘲笑不见了,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很复杂的东西,那种大权在握,任人生死的凶残。
日本军官拔出腰上的武士刀,向我砍来……
发生在一瞬间的事儿,我愣在原地。
我以为必死无疑,但,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侧面冲来,将我推到在地……
是滨野泽。
我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武士刀划到了滨野泽的手臂,伤口虽浅,但很长,鲜血滴滴滑落。
滨野泽在不断用日语跟日本军官说话,只见那日本军官铁着个脸,一言不发。
滨野泽说话时,时不时弯腰,低头哈腰,像是在劝说,大概,是他们日本人习惯的一种说话方式吧……
我安慰自己。
然而,滨野泽忽然屈膝……
我小声道:“别……”
滨野泽不理我,他跪在地上,身体俯下,额头几乎碰在军官的鞋上。
滨野泽的声音终于停止了,他沉默,将全部押在“跪”上,乞求着什么。
压抑的空气弥散。
一秒,两秒……
最终,日本军官收回武士刀,转身离去了……
我爬到滨野泽的身边,用手帕捂住他的手臂,半呵斥地说道:“别跪了!他走了!”
求求你,快起来吧……
第四章
滨野泽手臂上的伤口几乎有十五厘米长,我拿着纱布,一圈又一圈,细致地帮他包扎。
我们什么都没说。
也说不了什么。
包扎完毕,见滨野泽双唇发白,起身帮他倒水。
手还没碰到杯子,身体便被桎梏住了。
我不忍心挣扎,怕触动为保护我而留下的伤口,便任滨野泽在我身上索取久违的温暖。
我倒在病床上,炙热的吻压住了呼吸。
我望着天花板,轻轻启开双唇,滨野泽的舌头在我的口中来回游走。
亲吻着,不知不觉,上衣褪去了一半。
我依靠在枕头上,看滨野泽在我的胸前留下一大片红色的痕迹,他的睫毛比记忆中的要长得多,亲吻时眼睛微微闭着,修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排细细的影子。
无论是吮吸我的喉结,还是舔舐我的□,滨野泽都做得很认真。
滨野泽的手深入到我的□,来回抚摸,嘴还反复进行着相同的工作。
当我的胸前几乎都是滨野泽的唾液,滨野泽忽然停下了,但他又不放弃地专注抚摸我的□,可是,那软物在他的手心中依旧柔软。
“这……”
纵使滨野泽有一腔的热情在我身上宣泄,我压根没有□的表现。
甚至连□都没有一点直立的趋向。
“你……”
滨野泽放弃了,手脱离,他颓然地坐下,铁床发出“吱呀”的声音。
“你明白了吧?我不可能对你有感觉。”
此时此刻的我,无法对此时此刻的你有感觉。
滨野泽绝望的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滨野泽走了,一连几天,门口的长椅上空荡荡的。
然而,我与滨野泽注定没有打长期冷战的天赋,一向都是。
几天后,护士对我说:“那个日本医生找你,在门口。”
出来,我看见滨野泽依靠在墙壁上,嘴上的烟将他称得愈发苍老。
我以为滨野泽很受伤。
以为滨野泽还是那个因摸不透感情而失落的人。
以为滨野泽会一如既往避开视线,显示他的委屈。
然而,五天后的滨野泽见到我,眼皮抬起,就再也没有让我的视线逃离了。
眼神坚定而决然。
“梁槐,无论你对我的感情如何都无所谓。或许,我只是一个多情的自以为是的傻瓜。但是,你一定要跟我走!”
什么?
滨野泽,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任务快要完成了,现在只差总结部分,只要一切顺利我就自由了。但我不能让你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我会去请求……说起来也算是以下犯上了……如果想拿到这么多年来的实验结果,就放了你,让你跟我走。”
拿实验结果交换我?那个还会祸害他人的罪恶的实验结果?
“不……我不能跟你走。”
“梁槐!”
“你救得了我,你救不了整个细菌厂的中国人!”
“这是当然的了……梁槐你听我的,事情并没有像你想象中的那么乐观,即使你为军队服务多年,最终也难逃一死……梁槐,你也看到军队视人命如粪土,为了保全天皇名誉,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不怕死!我只是,不能跟着你走,跟着一个在中国,我的祖国的土地上犯下血的罪行的人走。”
思忖许久的话,我终于说出了口。
滨野泽听罢显然深受刺激,惊愕,微微张着嘴巴看我。
□裸的话,明明白白的现实,还有我那颗不再信任的心。
滨野泽握拳,将烟头攥进掌心。
“梁槐……我以前好像向你提起过。”
张开手掌,畸形的烟头随着烟灰掉落在地上。
“我是一个穷学生,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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