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清理身体。
“疼不疼?”被强暴的可怜受害者问施暴人。
“……”
“疼就说疼,硬撑著比较有面子啊?可是面子能吃还是能喝还是能穿出去显摆?”飞天嘟嘟囔囔。
“疼不疼?”
“……疼”
跟著这句话一起出来的,还有热烫的珠泪,落在手指上,象是可以烫伤心灵的温度。
“我还没哭呢,你哭什麽?”受害者怒眼一瞪:“不许哭。”
“你还敢哭……你再哭一个试试……还哭?你听不懂我说什麽是不是……不许哭!真难看,都成花猫脸了!我说,别哭了,我又没用力绑你,你手疼啊?还是身上疼?我给你上点药?我说,你还哭个没完了你……”
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飒飒声,那不是风动草轻竹叶响。飞天心里一慌,看看衣不蔽体的行云再看看欲遮还露的自己,一扬手,薄被从头罩到脚把行云整个儿裹了个严实。他往床上一坐,手脚麻利拉下了帐子。
行云努力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被水洗过的眼睛亮得象宝石:“喂,你躲什麽?”
“你懂什麽?”飞天压低了声音敲他的脑袋。行云缩了一下头,其实可以躲得过,不过他也没怎麽认真想躲。
飞天原来敲的时候是没打算能敲到他的头,可是没怎麽认真敲却还敲到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轻巧的步声。
两个人一先一後走了进来。
平舟清清嗓子:“飞天,你睡了?”
飞天明睁大眼,压著嗓子发出模糊的嗯声。
行云不吭声,只从被边上露出一双漂亮得不象话的眼睛,里面全是盈盈笑意和不怀好意,看著飞天脸涨得通红。
辉月的声音清冷里带著些许笑意:“天晚了,我也该去休息,明天还有天正事要做。”
平舟淡然说:“那明天在泉池见吧。”
几乎轻得听不见脚步声,辉月开门走了。
长长松了一口气。
可是……
现在这副样子……也不好见平舟吧。
平舟在帘子外面轻轻咳了一声:“飞天。”
“啊?”
“地上这是行云的袍子吧?怎麽随便的一丢,沾上灰明天可怎麽穿?”
还以爲真的藏好了……
结果外面的两个人已经看得很清楚明白了……
就剩自己还觉得瞒天过海了!
这麽说,刚才辉月也一定看到了……
天哪,地啊——
丢脸丢得……
飞天翻翻白眼,刚才兵荒马乱谁注意地上……瞪了行云一眼,目光中无声的表达著“你怎麽乱扔衣服?”
行云眼睛弯弯,清楚的回答“我就丢了怎麽著?”
“行云?”平舟在外面轻声唤。
帐子里面,行云冲飞天眨眨眼,挑起一边眉毛,眼睛里在表达“我可以出声不?”
飞天摇摇头,鸵鸟的把拉高被子蒙头。
我什麽也看不到,我什麽也不听不到。
外面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
行云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我还在呢。”
平舟的步声更近,拉开帐子,兜头把那件沾了灰的袍子扔了进来:“穿上衣服,该回哪儿回哪儿去。你想鸠占雀巢,也得趁我走远了才好说。”
行云在被下扭了两扭:“我倒想走,有人绑了我手不肯放人,怎麽办?”
飞天被下闭紧眼捂住耳。
我是鸵鸟,我看不到,我听不到……
平舟笑出声来,十分悦耳的声音:“行了,别得了便宜卖乖。辉月都走了你还在我床上装什麽水仙花。快点穿衣服走人。”
行云懒懒唔了一声,手轻轻抖了两抖,那根带子居然就滑脱了开去。
飞天一把拉下被头,看著行云大大方方慢条斯理的穿衣系带。那根用来绑他的羽绳掉在一边。
“喂!你不是说刀枪不断水火不侵?”
行云点个头:“没骗你,是很好使,不信你明天拿去绑辉月看看。”
飞天一脸黑线:“那你怎麽挣得脱?你这根本就是三无産品质量无保证……”
行云一指头点在他脑门儿上:“那是对别人。这是我的绳子,捆天捆地就是捆不住我自己,你明白不?”
飞天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里那根绳儿:“可刚才你被我绑住了……”
行云爬起身来,从他身上经过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揩一把油:“那是我让著你,让你绑一下过瘾的。”
飞天处于神游状态,平舟扳过他的脸就著烛光看:“哭了?”
飞天啊了一声:“没有。”
平舟细细看过,下了结论:“明明哭了。行云实在是莽撞,明天再收拾他。”他捻指间烛火扑地一声灭了:“早些
睡吧。”
这麽兴奋的时候让人睡觉!这怎麽可能睡得著!
这一晚上刺激接二连三,先是被三个人弄得不知所措,然後四个人莫名变成两个,然後……然後……
然後这些刺激都让他头晕脑涨到了极点!
爲什麽辉月突如其来爲什麽平舟处乱不惊爲什麽明吉欺软怕硬爲什麽行云诡变百出……
哇啊啊啊啊啊——
头要裂了要裂了要裂了……
平舟脱了外袍,褪了丝履,仰躺下来,飞天虽然是一团混乱,身体却自动移向床外:“我睡外头,丹丹晚上可能还
要吃东西……”
“今天你好好睡,明天有你累的。今晚我睡外头。”
飞天哦了一声,拉高被子遮住半边脸,眼睛盯著昏黑的帐顶看。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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