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那村儿很小的,大侠想要买花酒可到城里去,田郁村可是不好找啊。”
“带路,这就给你。”又掏出一枚银锭。
汉子看了眼冒金光,“好好,好。”
☆、番外酒缘(二)
酒魈不知道要如何说清楚自己的感觉,心里就像有一群野马要汹涌的腾奔出来。
尽管,天色已经朦胧暗淡,可是这人的身影已经在无形中深深刻在自己的心里了。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里面住了约有百位村民。
他的柳意就在这里,住在一家用篱笆和矮墙围起来的小院里。
站得高些便可看见院里种了些许蔬菜,上面搭着葡萄架子,绿叶浓荫。
一间靠近大门的屋子上,用墨汁写的题板,酒肆。
柳意把最后一个酒蛊洗好,放在井边的干处。
把剩下的水小心的倒在小菜圃。
动作轻微缓慢,却仍是能看出来吃力
他外面披一件苍青色长袍,把自己密密实实的裹在里面。
初夏不是那么热的,可还没有冷到需要长袍披肩。
看了看天色,暗了,不会再有人来买酒了。
回了屋,没有点起烛火,月光透过纸窗淡淡的洒在窗上。
屋内漆黑一片时,他才缓缓褪下长袍。
腹部,已然高高凸起!!!
酒魈躲在暗处,看他的生活。
寂寞,孤独,清苦。
他站在那里,直到柳意陷入沉睡。
他站在那里,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那个人已经彻底不需要自己了。
他站在那里,任凭思念疯狂蔓延,心痛的窒息,却仍是无声无息。
他站在那里,呼吸他的呼吸,悲伤他的悲伤。
夏季的天总是亮的那么早。
刚有微光照进房子,柳意就醒了。
孩子已经快六个月大,睡的时候很不舒服,有些难以呼吸。
况且只有他一个人,一天要做的还很多。
就算不为自己,他也不能忍心让孩子和他受苦。
用清水煮了两个鸡蛋,熬一碗小米粥,这些作为早饭就已经够了。
他拿出床头放的瓦罐,里面还有五十纹,剩下的都收起来,等孩子生下来再打算。
家里的鸡蛋不够了,米和面也不多了,他盘算着是否该去城镇。
可又想到自己的情况,只好作罢,算了,等下回酒楼的伙计来拿酒时多加些钱,让他们帮忙捎带吧,却又想起那些人总不那么好说话。
他刚给菜圃浇过水就有人来了。
“柳老板在吗,柳老板?”好像是村里的大嫂,不太熟,他不经常与人多攀谈。
柳意穿好长袍把肚子掩盖好。
“恩。”
村民都习惯这卖酒的沉默寡言了。
“我来买些料酒。”
料酒只是花酒没有入味留下来的酒,很淡,农家做饭常用,听说是能给肉增鲜。柳意不太了解,他年少时也常在外,但因为不常用肉食,所以不知。况且,从他有孕后更是没有碰过荤腥。
“十纹。”柳意把装好的料酒递给她。
“柳老板,我都买了好几回了,大家乡里村内的,就便宜点吧。”
那嫂子晃动着胖乎乎的大胸部,笑mī_mī的一张脸。
“十纹。”仍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乐。
那女人看柳意油盐不进,极不情愿的丢给柳意十纹。
便走还便嘟囔,怪不得一个人,小气的娶不着媳妇了。
柳意或许听不到她说的话,可酒魈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听得他的心一阵酸疼。
柳意是留酒山庄的少庄主,吃的用的住的,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
可这样的人却因为自己的懦弱和不信任沦落至此,让他和孩子过这样的日子。
酒魈只觉得嘴里尽是苦涩之味,从心底漫上喉头,越来越苦。
一直到了中午,买酒的人仍是断断续续的来。
柳意下了些面条,从菜圃摘些能吃的菜,清水煮面。
他弯腰摘菜的时候很不方便,又不敢唤人帮忙,怕人看出他的异常。
所以他吃的菜很少,可又怕这样不利于孩子在肚子的生长。
看没有人来,他就在房间的桌上爬着休息了会,这样睡觉可以减轻孩子对自己的压迫。
“柳老板,我来给您送花了。”一个约四十的汉子赶着马车,上面堆满了道不清的花。
刚闭上眼睛,就有人在唤。
柳意只好披上衣衫出了门。
大致检查了了花的种类,“明日可以多带些樱草吗?”柳意问他。
“恩,可以,柳老板喜欢樱草啊,不过说来也对,樱草是是咱田郁村最漂亮的。”
这汉子叫徐大虎,以砍柴为生,他看柳意像是城里来的,走起山路晃晃悠悠。
于是就和他说了,两日为他送一次花料。
他知晓柳意是酿酒的,就不要柳意的钱,只央他给自己打一葫芦酒就行了。
许大虎帮柳意把花卸载酿酒坊便离开了。
柳意看着一屋子的花料暗暗叹气,打算把它们先磨碎。
他想趁着孩子还不算大,自己多酿些,等再过几个月或许就没有力气弄了。
而且也不能坐等山空吧。
酿酒坊是紧紧关着的,酒魈看不见柳意在里面做了什么,他只知道除了有人来买酒,柳意就一直待在酒坊。
直到太阳偏西,酒坊的门才打开。
柳意把所有的花都碾碎,又分别存放在一只半人高的缸里。
出来的时候因为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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