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莫诀平静地应道,他整了整身上的盔甲,在他旋身往门外走去时,他的眼尾瞄向了桌上几乎快要熄灭的心烛,停下了脚步。
“我留下了负责医疗的分组守在门外,如果你觉得身体不舒服,就喊他们进来。”莫诀强自抑杀了心底呼之欲出的疼痛和担忧,他闭上了眼几秒,深深地呼吸,再睁开眼帘时眸底只留下了不可摧毁的坚定,他背对著龙士说:“好好照顾自己。”
风吹起的帘布扫过龙士的脸颊,他半躺了下来专注地凝视着窗外,仿佛窗外有着什么有趣的景致吸引了他。然而,他的视线是透过了一扇半掩的窗,玻璃上隐约倒影著他的俊容。
“你还有什磨话要说吗?”在莫诀推门离去之前,龙士忽然问道,他的语气沉著冷硬。莫诀侧过脸来看他,安静了小小会,那俊秀的脸上便浮现让人惊艳的淡笑,说:“如果我们回不来,就请一定不要让简回来,我怕我们不在了,他以后会一直难过,他会痛苦得活不下去。”
这话的余音未消,沉重的关门声己经取代了它在室内回响。龙士凛冽的目光盯著那扇紧闭的门扉,他由始至终都不发一语,只有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他并非表面上那么无情,而他再望向了窗外时,他在玻璃上看见了自己面上写满痛苦的神情。
轻柔的帘布又拂过了他的脸颊,揩去了他颊边的泪珠。
“你哭什么?!”龙士厉声喝问道,他和镜面里泪流不止的男人直接对视著,男人的眉宇皱得更紧了,几近卑微地说:“你去救他们吧,我求求你了。”
“不许哭,不准你用我的眼泪为他们哭!”龙士往扶手怒拍了一掌,他咆哮著,通红的眼睛盯视著男人。男人惨淡地摇了挥头,商量著说:“只要你不让他们任何一个死,我以后不会再出来,我可以……消失的。”
闻言,龙士冷笑,他举手抹去了脸上的湿意,“你这是威胁吗?”
“是求,我是在求你。”男人原本极其风采的黑瞳黯淡了,迷人的风采不再,他低声下气地乞求著,哽咽著,每个腔调都颤抖。“去救他们,我求你。”
在这别无他人的大房子,这唯独的声音切换得极快,转瞬就变成了龙士的说话方式,冷漠之极,嘲讽道:“是不是太可笑了?原来你这么自私懦弱的人,也会为别人著想?”……他,是真的为风无释著想磨?
莫诀一路奔行去了那座埋葬下无数尸骸的森林,他穿梭过繁华的闹市,他的足尖踏点在街灯上纵身前跃,没人发觉有抹身影一掠即逝。他身姿优美飘逸地飞翔了一长段路,犹如飞燕一般轻盈,然后落在某片树叶立足,几秒又再前跃、赶路。
亘古不变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莫诀带著龙鳞套的双手焕发著柔和的光晕,随著他的飞行就像在夜空画过的光线。他的银眸一路观望著充斥著未知数的前方,风吹扬了他的长发,他背弃了所有的留恋奔往了死亡,但——他,是否真的这么伟大?
莫诀自己也不能明了。
他难道就没想过了,不如就牺牲了风无释换取他和简古明的安全,他们的日子?难道,他真的不曾为从此独享简古明产生些微的庆幸?莫诀回答不了,不过他还是选择了前行,而且这估计是他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不在乎结果的事。
在他心里,或许简古明就是等淤他的妻子或伴侣,风无释是他的兄弟。男人,有时候就这么奇怪,为伴侣教训了兄弟,却又能为兑弟卖命。
……
他,是真的会为自己卖命么?
风无释静静地望著了无星辰的夜空,他的心情有种奇怪的平静,虽然穷奇正围着他来回走动,一脸高深莫测地仔细打量他,搓摩著下巴思考著,似乎在想要怎么对付他才好。
“你兄弟应该不会来了,真可怜。’,夯奇恶劣地笑话着,他走进了囚禁着风无释的监牢,故做惋惜地拍拍他的肩膀,“前些天看他们大战我都看腻了,而事情果然没有我想象的有趣,本来我还以为你会带来多感人的场面呢……啊,你应该知道我留你到现在的目的吧?”
风无释有些倦怠地瞥了他一眼,无所谓地闭上了眼眸,他不说话。穷奇也不挑衅了,他张开的手掌举到风无释额前,手心的光芒触碰上他的皮肤,他慢慢地举手便将他吊浮起,足尖点不着地。
“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没有人将来救你,我就要取得魔元了。”穷奇说,他放下了手,风无释却依然半浮在空中动弹不得,他不凉不慌,还提醒道:“你想强取不了我的魔元,我死了,它就会毁灭。”
“我知道,但这没关系啊。”穷奇说著,他以乎很得意他的计划,他的右手指向了龙身封印的所在-一那里有五个祭祀样的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个就是蛭魔,他们手执有一盏灯火,井容筝则飘在了封印的上方,她面如死灰。
“十点的时候侵月开始了,那就是封印最弱的时候,我们就将力量通过极阴体去冲破这个封印,因为最近死了不少魔了,靠他们几个的力量是不可能冲破的。”穷奇兴致勃勃地笑了,但又很无奈地摆了摆手,道:“我说了想要龙狼子的魔元,你又不肯帮我弄来,所以我只能把你扔进封印里帮他们冲破它了。”
“其实本来该让我上场的,不过,我可不想在重要关头被人袭击了……”穷奇说著停顿了下,他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後非常肯定地点著头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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