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在乎这个。
“没有过,但是和男人玩儿过。”
少年老老实实的回答着,狡猾的一笑,道:“没有女人会愿意和我上床的,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们。”
显然,妓/女无意中戳中了这个少年的伤心事,因为他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抹名为“失去”的颜色。并且他为此感到了痛苦。
“你出价多少?”见少年在巷口里等了挺长时间也没人问价儿,妓/女突然问道。
“两百。”少年看了她一眼,又补充了一句:“一百也可以。”
“跟我走。”妓/女歪了歪头,示意少年和她走,少年没什么反应,就只是狐疑的看着她笑笑。于是她说:“我不打你主意,给你介绍生意罢了!”
“好。”少年点了点头,跟随着妓/女穿过了几条阴暗的巷子,进了一间破旧的小旅馆。
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前台,妓/女对老板说了一个房间号码,旅馆老板用那双浑浊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着站在她身旁一脸麻木冷漠的少年,问了一句:“干净不?”
“干净!”妓/女有些不耐烦的说着,那长长的涂了鲜艳颜色的指甲刮着前台开裂的木头,“新人,活好盘亮,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行了,那就让他跟我走吧,话说在前头,房费后付但不能赊账!”旅馆老板说着,走出了前台,他的腰背有些佝偻,穿着一件起球的土黄色毛背心,像是一个普通的怕冷的老人那样,但是他的眼睛里面却写满了一些普通老人家所没有的东西。
他伸手拍了拍那少年的屁股,少年看着老板,没说什么,反而一笑,说:“口/活五十,要不?”
老板被这放得太开却看起来怎么也不像的少年惊到了,最后却只摇着头说:“人老了,玩儿不动了。”
妓/女最后目送着旅店老板手扶着那少年的背走进那狭窄的走廊里去。等到老板又回来了以后,她听到了某个名字,却又感觉不放心。
她不是什么好人,没那么多的闲心,但是对于那样好看的孩子也还是不能听之任之的。她快步走到了那个房间,站在门外,正想要推门进去阻止少年接那一单的时候,却被隔音条件极差的隔壁房的声响改变了主意——人人都是自己选的,她不也是干这个的?又能帮谁?
少年的那间房里终于也有了响动,那是一声声令妓/女感到了愧疚的惨叫,她并不清楚少年有多疼,却还是在那个出了名的客人的吼和骂中感受到了恐惧——没有求救声,就只有那些哀嚎、呻/吟、求饶,最后,完全的只剩下了床板的嘎吱声。随后,妓/女也转身离开了。
自那以后,她也再没有见过那个少年。究竟那一晚过去以后少年的命运如何,她不晓得,也无从去关心。时光如流水,现在,当初的那个少年,如今的这个年轻男人,她是怎么也忘不了那张神情忧郁却倔犟着冷淡的脸的。
“嘿!”妓/女拍了那年轻男人一下,他太高了,没穿高跟鞋的自己根本就别想拍到他的肩膀,所以她只好碰了碰男人的胳膊。
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年轻男人看向了妓/女——这个肥胖的中年女人,浓妆艳抹,那红得如血似火的嘴唇令他一时间更加的茫然。
现在的他和当年的他简直大相径庭。再也看不到当年那个一身昂贵行头却卑微的要做一个五十块钱的活儿的骄傲又自信的少年了,那种打心底里的自信和底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神情茫然,有些呆愣的年轻男人,穿着不合身的寒酸货色,手里夹着一根呛人的廉价香烟——四块钱一包的白沙。
“好长时间都没见到你了,怎么又回来了?”或许这个神情呆滞木讷,却依然相貌出色的年轻男人并没有想起自己是谁,但是妓/女却还是开门见山的问。
谁知,男人的记忆很不错,没有再表现出茫然的表情,而只是点点头,自嘲的说道:“没办法,我最近过得不太好,所以想着是不是能‘重操旧业’?你看,这身衣服一点也不保暖。”说着,他还真的一哆嗦。
冷风卷起了一些残羹剩饭和嗖水的味道,侵袭了妓/女和年轻男人的鼻腔。同时,妓/女也感受到了,这天啊,是真的冷了。比起那些流浪者和拾荒的残障乞丐而言,他们两个无疑算是幸运的了。
妓/女在想,或许,总有那么一天,年轻的男人会像是她发廊里的某个年轻姑娘一样,幸运地找到一个金主,将他带出这堕落的贫穷以及绝望。只是她自己却就没这个机会了。
那间旅馆已经倒闭了,妓/女也就没有再给男人介绍,她和他闲聊了一会儿,天南地北,在听到了男人现在正在上大学的时候不无同情的邀请他进发廊里面暖和一会儿。男人拒绝了,于是妓/女走进了发廊,没有再出来。
有客人上门了。
他们开了一间房,尹斻皱着眉毛看着那个人。自己有多久没有再这样儿了?——又似乎始终都还是那个德行,即使是戒/毒、禁欲、禁烟酒,他也还是有一百种方法折磨自己,变着花样儿的使自己落魄难过。
他不能不过得太舒服了,因为他会想要伤害别人,他体内就有那个东西!
兽性——那恐怖的破坏欲和嗜血。
没有卫生间的房间,那肮脏霉变的床褥——这一点倒是丝毫没变啊!
没有接吻,没有前戏,干完就行了——尹斻想着,躺在了床上,他不想看那张脸。
他的脸埋在枕头里,闻着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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