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从国外回来,也不知怎么,那晚只见徐海一人坐在角落里喝个半死,最后还是让陈阳西给架回去的,临走时徐海发酒疯,抄起椅子砸了一张玻璃酒桌,碎片飞溅在陈阳西的手腕上划出一道大口子,鲜血流个不停。
“谁知道他发什么疯,”谢风冷哼一声,只顾低头擦拭衣服,“你先帮我看着他,我去卫生间,”
桃花没寻找,倒赔了身衣服。谢风对着镜子感叹,这哥们儿做的真够窝囊。想也不想掏出电话拨过去,听见陈阳西半醒不醒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睡够了?”
“还行,”陈阳西混着浓重鼻音在那头傻笑,“我不在你俩玩得快活吧?”
“快活个鸟,你赶紧来把徐海领回去,丫喝高了,”谢风拧开水把毛巾沾湿,用力擦着那些污渍,口气心不在焉。
陈阳西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认命的哀叹,“他又抽哪门子疯...等着,我马上就到,”
坐在出租车里眺望窗外,热闹的城市华灯初上,绚烂灯光不停从眼前飞速逝去,什么时候那些过往也能这样从指缝流走,一丝不剩。可是他和徐海没有过去可言,等了七年,都忘了为什么要等,为什么要爱。
这操蛋的惯性也真够巨大的!
赶到酒吧已经午夜,陈阳西下车就看见谢风蹲在路边抽烟,平日里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it精英换了行头也跟个颓废流氓似的冲他吹口哨。陈阳西抬手摆了摆,示意他等着,转头掏出一张五十递给司机,那大叔估计眼神不怎么好,给认成了十块的,愣是跟陈阳西说不够,一边着急上火,陈阳西给惹毛了,大声嚷一句不用找了,扭头就走。
“人在哪儿呢?”过去站在谢风面前,陈阳西居高临下的看他,
“小司帮忙招呼着,我闻见他身上那味儿就恶心,出来透透气,”谢风伸直条腿抖了抖,蹲半天都麻了,随手摁灭烟头,轻轻一弹,划着弧线飞出老远。
“喝死他算了!”陈阳西狠狠咬牙,气冲冲的推门进去,听见谢风在背后叫他,
“我先回去,你俩慢慢折腾,”
趁陈阳西坐的出租没跑远,谢风提脚大步飞奔追过去,打开车门舒坦地靠座椅上,笑着对司机说,“还回刚拉那人来的地儿,钱就不用给了吧,我见他给你五十的,”
司机盯着后视镜默了两秒,嘴角抽抽,这人真是一人精,沉着脸发动车子掉转方向,一溜烟没影了。
陈阳西不喜欢声色场所,不到万不得已他死活不会来这种地方,就连大学那会儿初次涉足都是让徐海和谢风给带的,后来偶尔掺和他俩,可真觉得没啥意思,搞不懂那两人怎么就那么乐此不疲。
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脸上,刺得他心烦意乱,绕开几个壮汉,从人堆里挣扎到吧台,混杂着各类人的气味强烈刺激鼻息,陈阳西烦躁的挥了挥,放大音量问吧台后的人,“见没见着徐海?!”
小司正在擦杯子,抬头一看,没说话,指指东南角。陈阳西会意的点点头,又穿过连绵不绝的障碍,费尽力气才走到徐海身边。满肚子的火却在看见那人喝得七荤八素,邋遢落魄的样子时呲地灭成烟。用力拍了拍他的脸,浓稠酒味扑鼻而来,熏得陈阳西想吐。
“哥,咱回家了啊,”陈阳西捂着嘴凑上前使劲扯起徐海的胳膊搭在肩上,踉跄着带起他的身子,边扯边拖把他弄出酒吧。
谢风回到家见卧室灯亮着,被子也没叠,胡乱摊开在床上,顿时觉得让陈阳西进驻他的老巢真是个错误的决定。随手理了一下,直奔卫生间,外套上的酒熏味让人恶心,谢风从兜里一样样把东西掏出来,火机,钱夹,钥匙,空烟盒,还有一张名片。
森环广告,创作总监,陈律。就是那只嫩嫩的老牛,怎么也看不出来年纪轻轻能当上总监,谢风再度郁闷了,仔细一瞧,又是个姓陈的。
没再多琢磨,打开淋浴喷头,谢风将自己置身热气弥漫的水雾下。有时候想想真挺可笑的,徐海那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竟然能让陈阳西对他死心塌地,七年时间说短不短,这原本也没什么,可谢风老觉得不爽的是他俩啥时候看对眼,或者说陈阳西啥时候看上徐海的,他压根没察觉到。等他后来看出端倪,陈阳西已经十万马力附身,牛气冲天的撞上南墙了。
还是那句话,这哥们儿做得真够窝囊的。
谢风闭着眼仰起头,水花顺着脖子滑下,脑子清醒了挺多。说实话他挺羡慕陈阳西的,能爱一个人到如此没皮没脸的地步,换做是他,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
陈阳西能和别的许多人在一块儿,可只要徐海一声招呼,丫立马屁颠颠回到原地候着,这就是为什么谢风不亲自送徐海回去,而让陈阳西出马的原因,苦活儿累活儿搁在徐海身上陈阳西是半点怨言也无。
可那狗东西老在徐海面前风光,留一屁股糟粕让谢风跟着收拾。都给那流氓伤成啥样了,猫尿只在谢风面前流,真服他......
洗完澡已经半夜,大雨说下就下,伴着不小的雷鸣敲打谢风的神经,眼看将近三点,来不及洗衣服了。谢风光着脚走回卧室,把陈阳西的被子扔到客卧,然后关上门,反锁,偏不信丫还能大半夜的雨中翻阳台。
刚闭眼没两分钟,电话响起来。谢风以为是那狗东西又找他去善后,磨蹭了半天才接,“谢风?”声音不是很熟,谁啊这是。
“噢,是我,请问你是?”谢风揉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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