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具体各种应对突发状况……我觉得你最好等旭宸返校回来,让他好好给你上一课!”
米小黎一脸莫名其妙地听完鸿牛那不知所云的话,看着鸿牛一面不停闲地啃着油焖排骨,一面隔三差五时不时抬头打量着自己,神情中似乎还带着股怅然,并且这股怅然随着自己表现出来的困惑而变得更加怅然。这种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的感觉,让米小黎一向精准、务实、严谨的科学型头脑有些参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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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黎光溜溜地站在浴室镜子前,再次耙耙自己短得翘上天的头发,现在无论怎么耙都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盖至眉毛。不挡眼睛——这是米小黎对某自诩d市top1发型师的手艺的唯一评价,不过……米小黎想起鸿牛的奇怪神情,似乎有点觉得自己的头发剪得很不妥。
到底哪里不妥?
米小黎看着镜子因为水雾而不甚清楚的自己,眼睛、鼻子、嘴巴,除了原来的长刘海没了之外,一切看上去根本没什么变化……根本是鸿牛莫名其妙!米小黎琢磨了好半晌,下定了结论,最后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套上背心短裤,推门出去。
米小黎一出卫生间,就看到某跆拳道冠军被宋大会长按倒在座位上,嘴里还叼着半截排骨,一脸屈于会长淫威的狗腿汉奸相,而宋烨卡住他的脖子,正弯腰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呃,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教训一个大喇叭!”宋烨松开胳膊,抬头回答的同时看到了豆丁同学的新形象,微微一扬眉,“剪头发了?”
“嗯,应该……还好吧?”米小黎问得有些底气不足。
宋烨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四处乱翘的小短毛,现在他总算找到学生会里那帮丫头表现反常的原因了。
早就听说豆丁身上有四分之一的挪威血统,原来有那西瓜皮似的头发挡着还不觉得,现在仔细研究起来,这种‘杂交优势’恐怕不仅体现在他出色的头脑方面,就是面孔也具有亚洲人普遍都欠缺的立体感,因为鼻梁挺直,就显得眼窝比较深,黑亮亮的眼睛上有一对浓密睫毛,呼扇呼扇地又长又翘,能当衣帽钩使,还真有股维京海盗的味道,除此之外,其余的地方又继承了东方人与生俱来的细致韵味,杂交得可谓尽取所长。
米小黎如此得天独厚,能得大一安生一整年,除了他本人低调,原本门帘子似的刘海也功不可没,可如今不仅‘门帘子’去掉了,他本人的大名也因为暑期成就成了学校的名人。这还没开学就已经被‘校园百晓生’盯上,等正式开学后,他成为话题中心的情形几乎可以算铁板钉钉!
事已至此,只能听由天命。宋烨正是看到了这点,所以根本没像鸿牛还费什么事的变相警告,对米小黎的询问予以最直接的认可,“以后头发都不会挡眼睛了,挺好的。”
“嗯,我也这样想的。”米小黎对生活的迟钝与他在自然科学领域的敏感度一样让人惊叹,听到会长的肯定,遂没心没肺地露出嘴角的小酒窝,曾有的、将有的对头发问题的任何担心疑虑,全因这一句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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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丁你干什么呢?”
宋烨只不过出去一会儿的功夫,等再回来发现豆丁蹲在床边,端着冒着热气的饭盒小心翼翼地在床上来来回回的摩挲。
“被子湿了,他刚才头发没擦干就枕在被子上了,他现在玩熨烫蒸干呢。”鸿牛打着饱嗝躺在床上解释,桌子上的吃食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
熨烫蒸干——就是把不锈钢饭盒盛上滚水当电熨斗用,在大学宿舍‘用电功率超过350瓦就跳闸’的无良限电政策下,这都是歪才文人们想出来的无奈之举,只不过豆丁还属于只看过猪走,没吃过猪肉的那类。
宋烨看了一眼,顺口警告,“豆丁啊,你水放太多,小心溢出来烫到……”
“嗯?”米小黎回头。
“哎,小心……”
“嗷——”
哐啷!
意外就发生在那0.01秒的功夫,还没等鸿牛从床上喊完警告,这边宋烨已经一把拎过米小黎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大量冷水一冲而下……幸好反应及时,手臂没红没肿。可惜……
鸿牛出现在卫生间门口,脸带同情,一手拎着摔掉手柄的饭盒,一手拎着正往下滴水的被子,“豆丁啊,你今天晚上怎么睡?”
510寝室是标准的四人间,两组上下铺,除了豆丁、会长和鸿牛三个人之外,最后一名成员,季旭宸,就是睡在鸿牛的上铺的兄弟,还没返校回来。本来豆丁去他的床上凑合一晚不无不可,可就是因为旭宸还没到,他的那张床上面简直成了鸿牛的垃圾中转站——脱下来成球状且明显散发着某种不令人愉快的味道的袜子,汗渍到甚至形状结块到堪称僵硬的衬衫、揉成酸菜状的练功服,上学期期末考试复习大纲的书本,还有灯光下鲜明扎眼落了一层灰的塑料文件夹子……活脱脱的一个狗窝,而且从颜色及味道来判定,这一个多月的堆积物,在收拾整理过程中从里面发现某种能吐丝八条腿或者带翅膀的活物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米小黎只垫脚瞄了一眼就瑟缩了,他宁愿躺在湿被子上。
“豆丁,带枕头上来!”宋烨猜都猜到了,安置好米小黎,他又转向鸿牛,“牛,旭宸明天就回来了。”会长大人指着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和旭宸床上的垃圾堆,“不想招惹旭宸教训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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