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放在床上,看着他的眉眼,问道:“他不是大地之晶么,为什么不带走他?”
“他是我们的儿子。”
白诺抬起头看着应子珏,应子珏却只说了一句:“吃饭吧。”
原本以为双目失明的应子珏看不到材料,做出来的菜味道定然不怎样,可是入口后才发现,还是这么的好吃,白诺正想问问应子珏是否施了法术,就听应子珏道:“习惯了的事,不会因为看不见就忘记了。”
那句‘看不见’刺痛了白诺,他默默的放下碗筷,问道:“应子珏,你当真什么都不和我解释么?”
应子珏同样放下了碗筷,思索了一会儿方道:“你放心,你的妖们都很安全。”
白诺猛拍了下桌子,险些吓醒了小家伙,最后不得不压低着嗓音,嘶哑着说道:“不是这个,这一切,大地之晶,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日,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应子珏,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快说!”
白诺心中是明了的,那昏昏沉睡之际,他时不时的能听到神君和应子珏的对话,有些字眼戳在他的心上,令他全身发麻。
以至于看到小家伙安然无恙的在自己身边时,他并没有多惊讶,只是,那些模糊的话已在脑中彻底模糊起来,他想要记得真切些,却就像忘记了昨日做的梦一般,怎么都想不起来。
“菜凉了。”应子珏垂眸,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翌日起来,外头的天地没有任何变化,太阳仍从东方升起,村民们仍早起劳作,可小家伙的啼哭弄的白诺不知如何是好,荷花蜂蜜露也喂他喝了,但他仍是哭个不停。
无法,白诺只得抱着小家伙去找应子珏。此刻,应子珏正坐在院外的小凳子上,手里正编织着东西,白诺凑过去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竹制摇篮。
“又在哭了?”
应子珏换上了平日里穿的粗布麻衣,头发散乱的绑扎起来,虽没有那一身玄袍时的光鲜凛冽,却透着一股淳朴阳光的味道,跟从前相差无几。
“嗯,刚给他喝了荷花蜂蜜露,可他还是哭。”
“他还是要喝奶的,得想想办法。”
白诺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胸,试探性的问道:“我能有奶吗?”
应子珏笑着摇了摇头:“村头有奶牛,你抱着他去那儿挤一些,拿个碗去。”
白诺忙不迭的点头,转身进屋拿了一个木碗,抱着小家伙便跑了出去,可走到院门时突然停下来问道:“他叫什么好。”
“你想想。”应子珏专注着手上的动作,丢了一句话给白诺。白诺愣了愣,脑中好似已有好些个名字在飞来飞去。
“你别哭了,我们到了。”瞧着那几头正吃着草的奶牛,白诺松了口气,小家伙也听懂了他的话,安静的闭上了嘴。
“你该不会是故意哭那么大声,让我和应子珏着急吧?”白诺问道,小家伙转了转眼珠子,顿时,白诺嘴角一抽。
正抱着小家伙往前走去时,却感觉到周围树枝藤蔓一阵窸窣抖动,待一回首,迷榖老伯已持着木拐站在了跟前。
“帝君。”迷榖老伯的声音里满是欣喜。
“老伯,你怎么来了?”白诺轻声一问。
“魔君出世了,老伯是来带你离开此地的,趁着魔君还未到来,我们赶紧离开此是非之地才是啊。”迷榖老伯急切的说道,已几步走上前来抓住白诺的手腕。
“魔君出世了...”白诺喃喃的念着这句话,脑中一片清明。
“有个地方很安全,神界同魔君都不一定能找到。”迷榖老伯拉着白诺就要走,白诺却带着不解的神色问道:“我记得,我曾去找过魔君,愿同他合作,现在,他出来了,我何必要躲着他,更何况,我已有了大地之晶。”说着,白诺垂首看了眼怀中的小家伙,小家伙很配合的安静着没有哭。
迷榖老伯匆忙觑了眼小家伙,而后盯着白诺道:“尽管如此,我们也当先避祸为主,不要掺和其中。”
白诺挣开迷榖老伯拉着自己手腕的手,迷榖老伯面色便有些不豫,语重心长的说道:“帝君莫不是又被雷神的花言巧语骗了去?您忘了当日天牢受刑后他对你做了什么,他剜了您的记忆,迫使您孕育大地之晶,您都忘了吗?”
“我没有忘。”白诺看着怀中的小家伙,“只是很好奇,他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老伯,你说应子珏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孕育大地之晶而已,一夜的功夫,他为何拖那么久不说,还甘愿受火刑,只为了带我回凡间,一夜的事,他为何要弯弯绕绕做的这么多?”
迷榖老伯拧着眉,手中的迷榖杖持的越发的紧,一双慈目,此时有些不善的瞪着白诺,“神界中人,居心叵测,玩弄您犹如玩弄宠物,您难道还未觉悟吗!”
白诺听了,仍不为所动,只是轻笑着问道:“老伯可知,三叔已身亡。”
迷榖老伯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只是面沉如水的看着白诺,瞬间感觉到现在的白诺不再是以往的白诺了。
“三叔死时,脸庞被刮花,我看了下,并非是被利器所伤,而是被树枝藤蔓之物所伤,老伯,你可知三叔是如何受的伤么?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么?”
白诺脸色突然沉了下去,紧紧的盯着迷榖老伯。
“那日神界进攻,众妖被俘,我与红蕖便就失散,老伯也不得知,没想到他竟是,哎。”迷榖老伯一阵叹息,面上露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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