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现在在我家里就要老实点,别随便毁坏别人家里的东西,听到没有?”
“你!”连嵘气的眼冒金星,扑过去一口咬在裴天天的肩膀,瞬间就尝到了血腥味,心里便痛快了不少。
“嘶……你属狗的吗?”裴天天疼的直吸气,却又不敢用力过大,只能和连嵘贴身肉搏扭打在一处。
两个人撕扯间撞到了淋浴的开关,花洒中大量的水流瞬间打在了两人身上,把人浇了个透。水声盖过了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连嵘被冷水一浇,在裴天天的怀里渐渐的安静下来,把头靠上了裴天天的肩膀。
连嵘死死的抓着裴天天的衣角,头低埋着,痛哭出声。裴天天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的颤动着,肩膀上的湿润也分不清是花洒淋上的水,还是连嵘涌出的眼泪。他默默叹了口气,拍拍连嵘的肩柔声安慰道:“已经没事了。你的脸以后会治好的。再说男人的脸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那我划花你的脸瞧瞧。”连嵘的声音闷闷的。
“你敢!”
连嵘哭着哭着便软了身子,晕在了裴天天的怀里。裴天天急忙扶住他,将他打横抱到了卧室的大床上。连嵘的手伤着,还在隐隐的渗血,带着水汽的脸异常苍白,凌乱的湿发搭在额前,配上鲜红的疤痕显出几分残虐的美感。
裴天天突然变态的觉得连嵘就是这样也未尝不受欢迎,搞不好有人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连嵘突然间晕过去,证明他的身体还是非常虚弱的,湿嗒嗒的衣服穿在身上,肯定要感冒。裴天天惹回来一个大麻烦,只能自己负责,亲自照顾连嵘。
他俯身去解连嵘的扣子,想要把他的湿衣服脱下来,然后帮他用热水擦擦身体。从小到大裴天天也没做过伺候人的事,突然就觉得现在的自己混的有点悲惨。
tuō_guāng了连嵘上半身的衣物,裴天天正聚精会神的和连嵘的皮带奋斗,就听到头顶上一个不正经的声音响起:“我说你也不用这么心急吧,好歹等我醒了呀。”
裴天天当时就想暴起直接掐死连嵘得了。
“我是好心帮你换衣服,你全身湿透容易感冒!”
“哎呀呀,不用找借口啦,看上我就直说嘛。不过我真是为单忠孝感到难过啊,他的好学生竟然背着他做这种事……”连嵘摊手。
裴天天怒发冲冠,从衣柜里随便翻了一套不知是什么的衣服扔在了连嵘身上,转身出去碰上了卧室的大门。
“醒了就自己换!”还热水擦身,得风寒去死好了!裴天天打心里佩服单忠孝是怎么忍受这个无赖这么长时间的,这修养实在不是吹的。
连嵘躺回床上,抱着裴天天的衣服望着天花板愣神,空气凝在湿淋淋的身体周围凉凉的,一时间有些寂寞。
“易理……”连嵘从嘴边溢出一声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细小的叹息。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连嵘看到自己那张脸时仍旧吓了一跳。这个样子,让他怎么还能再在易理面前出现呢?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唉。
都怪那个红发小子太笨了!连嵘愤愤不平的想。
他本来都和单忠孝商量好了,再多借他的身体一段时间,没想到睡到半夜就被一股力量给揪出了单忠孝的身体。他一看竟然是一个红发的小胖子幽怨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你是谁?”这是哪冒出来的冤魂野鬼啊。
“是我啊。你认不出来了么?”红发小胖子捂着脸含泪道:“都怪你,我给你找了别人的身体被上面查出来了,害我受了处分,还被打成猪头……”
“……噗。”连嵘不厚道的喷了出来:“你就是之前帮我的红发小哥?”
这脸肿的太厉害了,完全看不出以前那清秀可人的轮廓了。
“唉,别说了,我这次来是送你回原来的身体的。”红发少年幽幽一叹,拿出一支笔来刷刷写着什么。
“啊,别啊。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完,真的,我不是骗你的。”连嵘急了。
“不行啊。”少年摇头:“今天你一定要回去,有督查在那里检查我呢。”
连嵘顺着少年的手看去,刚望见一团黑乎乎模糊不清的东西,便觉得额间一痛,失去了意识。连嵘原本的身体一直靠输液维持生命,等到灵魂入体后仍旧十分虚弱,连嵘一直睡睡醒醒,浑浑噩噩,如在梦境,无法清醒。
直到突然有人来劫人,连嵘才在颠簸摇晃中恢复了意识。现在他虽然侥幸逃了出来,暂时安全,但是不知道易理那边的婚事解决的怎么样了。
“喂,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裴天天突然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袋牛奶和一个苹果。他家里没有粮食储备,这点东西还是从自己的包里面翻出来的。
“要!”连嵘听到食物两字立刻眼睛发亮,扑了过去。天知道他的胃这段时间受了多少虐待。
裴天天看着连嵘狼吞虎咽的就把他手里的牛奶和苹果消灭干净,只能不好意思的说:“家里没有别的了,我一会儿再出去帮你买点东西吧。”
“太好了,快去吧。”连嵘还双眼发绿盯着手里那已经不剩什么的苹果核,恨不得把它也吞进去。
裴天天摇摇头,出门去采购必须的生活用品。他到外面拨通了单忠孝的手机,想和他取得联系。连嵘突然失踪,单忠孝不知是在害怕还是着急。
关机?这个时间单老师手机不开有些奇怪。裴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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