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人群后,夜染带着人逃出了集市,来到了一座山上。此处高地,易守难攻,那些贫民还不至于这么快上来,夜染派了几人去守住山路的每个口子,单独叫出了齐恒。两人走着,也不说话,大风吹着,吹乱了夜染漆黑如夜的发,也遮住了那条疤痕。齐恒的脚踩着石头,他看不到,也能感觉到夜染是有什么心事了。
“齐恒,光靠这些人是不够的,我想回趟君临。”
君临是奴隶最多的地方,想让奴隶们起来反抗,必须经过君临一站,可齐恒闷声不响,他知道夜染在想些什么,君临,无非有那个女人,她只要在一天,就会是夜染心头的病。这月里,夜染到了矿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尽管他的手段比以前要狠多了,可还是不够。
“然后呢?你想带走那个女人?”齐恒坐了下来,呵呵冷笑,“你觉得她会跟你走吗?即便你带走了她,她的身份是什么?是你的主人,还是我们的敌人?”
夜染摇摇头:“她什么都不是,只是我喜欢的人。”
“好,这次去君临,我随你去!”
齐恒能答应,倒是出乎意料,夜染上前搭住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齐恒,有些事,是我的底线。”
“哦?是吗?”
齐恒暗暗想着,那个女人,必须除去。
夜染抿嘴不语,先行离开了。一月不见,他很是想念她,只是也害怕见到她,在矿场的事想必她已经知道了,不知夜染不敢去想没错,至始至终,他都在计划着造反,可他对司空,并非虚情假意。
这一次,他要带她走,或许,她对君墨言的恨意,能让她愿意和他走。
“呦,小子,干嘛皱眉,有什么不开心的?”光头大步上前,拍拍夜染,看着不远处的齐恒,光头觉着这两人在商量着什么秘密。夜染客气地回了句,而后想到了,问,“光头,交与你一任务,你可完得成?”
光头一听来劲了,拍拍胸脯:“你吩咐就是。”
“我带几人去君临,我知道很多人不愿再回去,你就替我守在这里。”光头点头应下了,夜染笑着又加了句,“你的身手不错,可惜动作不快,兼顾不到左右,你看。”夜染和光头比试起来,光头力气很大,眼看着处与上风,夜染忽然加快了速度,光头节节败退,最后他的手腕被夜染扭住,“若是有空,把这些教给他们,即便士兵来了,你们也可以暂时应付下。”
“你真的要去?难道不怕”
“我一定要去。”握着拳,他神色坚定。
第二天大早,夜染和齐恒几人伪装成寻常贫民来到君临。照着齐恒的指路,他们来到了一个下水道,这里的人都是那日聚集到司空家的奴隶,此刻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一人出来和齐恒打斗在一起,还是有人喊出了夜染的名字,他们才停手。
“夜染?”
“是。”
一个南人上前,和夜染相望,双双拥抱:“你终于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
“好,既然他回来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杀人了?”其中一个奴隶兴奋地喊出,他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数月了,也不敢出去。话音刚落,奴隶们都站了起来,纷纷嚷着,最后,不知不觉间竟然变成了口号。
夜染站了出来,环视了众人:“好,随我来。”齐恒觉着不妙,不料被夜染握住手,轻轻在他耳边说着,“不用担心。”
一群好斗的奴隶除去了枷锁,穿上了斗篷,来到了集市上,一时之间还没有人认出他们奴隶的身份。夜染站在最远处,冷静地看着那些奴隶踢翻贫民的铺子,还有些甚至杀了正在鞭打奴隶的主人,齐恒在一旁,虽不语,可心中也在疑惑,他究竟在干什么?
一个奴隶杀了主人,挥舞着大刀,兴奋地喊道:“不想做奴隶的,就我们一起!”
夜染淡淡地抿嘴,反观齐恒是一脸担忧。
远远地,看到红衣的士兵朝着他们而来。
夜染和齐恒说道:“我们走吧。”
“那他们”
“那些人眼中只有杀人,我根本不需要那样的人。”撇了眼红衣士兵,夜染暗暗冷笑,何时那些士兵的首领能前来,那才是他想看到的,君墨言给他的耻辱,他迟早有一天,一一奉还。转身隐没在人群中,不去看士兵残暴地杀害奴隶,不是直接杀了,而是只砍下一手,然后钉死在木桩上。那条街道,全都是嘶叫和鲜血,他拉高斗篷,消失在了人群中。
这一幕,早已在他计划之内,为的边是让君临每一个人都知道,矿场那场□,的真真实实的!而掀起这场风暴,是夜染,他相信,他的名字,足以让君墨言如坐针毡!
士兵出动,没有抓住夜染,司空听了消息后不知作何感想,只觉整个人空荡荡的。她半坐在床上,小产之后她的身子就一直未好,今日难得起来,却听到了这样的事。司空命人把将军府的那些奴隶陆陆续续地送过来,她可不想,她眼皮底下的人跟着也去造反了。
这些天,君临人心惶惶,没有人得知夜染的消息,谁也不知他何时再来一次,闹得不得安生。也不知是谁散播的,说是夜染曾是司空的贴身男奴,别有用心之人把这‘贴身’二字加以渲染,传得极其□。
君墨言听后怒不可遏,当场摔了杯子:“既然他们想说,那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司空也不去阻止,安安静静地喝完了药。君墨言接过药碗,细细地看着她,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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