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被细心地侍弄,叶祺的身体和精神都彻底放松下来,只有那只称心如意的手和拂在脸上的温暖鼻息是真实可感的。
“不生气了,好不好?你看你都不屑于打我骂我,一个人闷着多难受呢。有什么我们说开了就好
了,别折腾自己,嗯?”
真是太舒服了,舒服得心神俱醉,任何一点有硬度的心思都凝聚不起来。叶祺舒适地软在他身前,犹疑了一下,点了头。
总算有了个结果。陈扬含住他的耳垂吸吮起来,伴着几分如释重负的轻快将他送上了顶点。
深喘过几口气,叶祺靠在他臂弯里安静下来。半晌,他被那不紧不慢的轻吻撩得不得不开口:“我只是恨我自己就这点出息,出了这样的事情,居然还是看不得你为难。”
“我们这是过日子呢,要那么多出息做什么”
叶祺转头横了他一眼,陈扬便又把他拥紧些许,尽力劝慰道:“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招来这种事惹你烦心了,确实是我不对。就算你要让我多内疚几天,那也足够了。”
温和的情事,絮絮低语,还有被人护在胸前的安稳感觉,这全都是叶祺情不自禁想念着的东西。知他如陈扬,果然抓住了最能打动他的时机,分毫不差,一击即中。
叶祺顿生一种被人算计的别扭,抓起陈扬的手指就送进了齿间。
“想咬就咬吧,我欠你的。”
“……”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叶祺把他的手引到灯下看了几眼,最后也不过是吻了一吻他的戒指。
陈扬微笑着回吻他的脸,低声央求:“去床上吧,我想你了。”
时隔多日,叶祺终于对他展颜而笑:“好啊,我也想你。”
节奏放得很缓慢,事后又洗了第二次澡,终于在被窝里安稳地歇下时夜已深了。
空调开过了头,房间里暖得让人懒于动弹。叶祺躺在那儿,什么都没穿还觉得热,刚想起身却被陈扬抢了先。
黑暗中,陈扬的眼睛幽然发亮,语调骤然沉下来:“你干什么?不会是又……”
叶祺赶紧跟着坐起来,一把拥住他被吓得心烦意乱的爱人:“不是不是,我就是有点热。”
陈扬咬牙切齿:“你未免也太难哄了,我都快神经衰弱了。”
为了安抚他,叶祺想了想便跨坐在他怀里,极尽亲密地与他上身相贴:“我们不提了,就让这事过去吧。”
陈扬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后颈上,缓慢而坚定地说:“你听好了,我说的都是认真的。如果下次又有什么事让你生气了,你就直接杀了我算了。”
一阵沉默的愕然,叶祺有点发愣地任他按着自己的手。
“就是这里,捏碎了颈骨就可以了。”陈扬又把叶祺的手引到颈间,就放在他刚才还用舌尖反复按压的颈动脉上方:“或者这里,按住了别动,十几秒就死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你这样,还不如死了痛快。”
叶祺用力挣开他的禁锢,摁着他的额头逼他微微仰起脖子,依旧用轻柔的方式亲吻他:“好了好了,别发狠……只准你犯错,就不准我多冷你几天?”
陈扬摇晃脑袋,想把嘴唇解放出来用以争辩。叶祺也是想他想急了,一手绕下去托住后脑,固定住了又是一阵热吻。
舌尖被含住了吸吮,急切是肯定的,但始终不暴力。吻也可以很认真,极尽温情安抚之能事,陈扬心醉神迷,于是不再挣扎了。
这种时候还要开口说什么话。什么都不用说,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相处一会儿,确认这件事的余波也算平定了,这就足够了。
室内沉寂了很久,呼吸此起彼伏,谁也没有睡着。
“喂……我这次出差,在合作方的学校里遇到沈钧彦了。”
陈扬心里嫉妒地一抽,转瞬便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表现出介怀来,所以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只要一提起沈钧彦,叶祺在分离的七年中唯一有过长期关系的人,陈扬就会完全忘记此刻到底是谁在跟叶祺耳鬓厮磨,又是谁躺在正主身边心安理得地吃飞醋。
“他也是英国那边派出来学术交流的,听说在那边已经定下来了。他实验室里有个在读博士,一直缠着他不放……原本没心思的也被缠出心思来了,连交流活动都是一起外派的。”
陈扬把整条手臂都横在他身上,抱着了不算,手里还在摸来摸去:“嗯?学生不是不能和教职工有染么。”
“我也问了这一句。他说他们定了没几个月,那小朋友也毕业了,很快就在同一个城市找了工作,所以没出什么事。”
这好像有点抽丝剥茧,真相大揭秘的意思了。陈扬避开那些摸了要干柴烈火的地方,尽量让叶祺觉得他不过是温情脉脉地亲近他而已,语气里却揉进几分恍然大悟:“就为了这个,你回来看到有个年轻人在我身边才生这么大气?”
叶祺的火气都耗完了,一说话便透着浓浓倦怠:“……我不是偶尔在什么公众场合看见的,是在这儿,是我的卧室。你设身处地为我想想,如果你看见了我和沈钧彦在你的卧室里,我还躺床上,你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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