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个孔,可以插上尾羽,也就是屁股毛,每支鸡相差五步,只要能翻对前一格的图案,就能让自己的鸡往前走,如果超过了别只鸡,就可以拔掉别只鸡上的屁股毛。
规则简单,图案可爱,但是也有些难,毕竟那么多的图案,要翻对可不容易,但这也是训练小孩记忆力蛮不错的游戏。
贾孚若看了这么多的图案,似乎有点头疼,摆手道:“不行,这看得我都晕了,你爸陪你玩。”
铸文清嘴撅得都可以挂上三斤猪肉了,哼哼的小声道:“爸爸很厉害,玩这个很容易赢。”
铸春霖嘴角微翘了一下,“只是小孩子的玩意,不是很难。”
哎唷,那股得意劲,连铸文清都不太爽了,大概被自己的父亲打败太多次,所以铸文清完全不想当垫底的,应要拉刚吃饱,拍拍肚子,表情他完全不想玩的贾孚若来玩。
“这我没玩过,我真的不会。”贾孚若仍然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好像觉得万一刚来别人家就输得一塌糊涂,岂不是太丢脸了吗?
铸文清一直劝诱,“来嘛,不会很难的,你玩,输了我不会笑你的。”
铸春霖将图案排好,胜券在握的轻笑,这款游戏若是记性不好,确实会很吃亏,而他从小到大可以是有名的天才。
“要不然我们先掀牌让你记,你第二轮在进来玩。”铸春霖先放水。
这种玩法,排在愈前头的愈吃亏,因为没有牌可记,但是愈后面的愈占便宜,因为前面把牌掀开了,就很容易记牌。
“对呀,我们让你,你可以一次翻两张牌,错了还有一次机会。”铸文清紧接着让步。
他们都说道这样了,不玩似乎也挺不上道的。贾孚若于是慢吞吞的坐好,接过一只丑丑的木头鸡,插上了鸡尾羽,摆在铸春霖、铸文清的鸡后头,因为两只鸡之间隔了五步,所以他离带头的铸春霖大概有十步之远。
第一回合,铸春霖、铸文清都翻错了牌,他们的鸡都没有前进。
第二回合铸春霖翻了牌,因为十多张牌,要翻中可不容易,所以第二回合依然没有前进。铸文清则是运气好多了,他糊里糊涂的翻了两张牌,竟然都中了,翻到第三张才止步,但已经离铸春霖有点近了,他骄傲得鬼吼鬼叫的,恨不得亲一口贾孚若,觉得有贾孚若在,他幸运值增加了不少。
“孚若哥哥加油,我们一起打败爸爸,拔爸爸的毛,哈哈哈。”铸文清喜得已经把贾孚若当成自己的同盟。
贾孚若笑了两声,他需要前进的牌与铸春霖、铸文清完全不同,第一张没中,翻第二张时侥幸中了,他前进了一格,所以还可以再翻一张,第三张我就没进了,停留在最后面的地方。
看贾孚若的孤孤单单的落在后面,很可怜,也很无助,铸文清不由得安慰他,“孚若哥哥,没关系,你记性不好、智商不高、脑袋笨,这打从我第一次遇见你就知道了。”
哇咧,有这样安慰人的吗?
贾孚若翻了翻白眼,却不知道铸春霖也深以为然,毕竟看多了贾孚若对他发花痴,他也真的认为贾孚若挺呆的。
游戏接着进行下去,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玩着,再次轮到贾孚若的时候,他鸡前面的图案刚被铸文清翻过了,照理说应该可以翻对不少,想不到他竟去翻没有人翻的角落牌,因为只剩最后两张没有任何人翻过,他翻了倒数第二张的卡牌。
铸文清不忍直视的摇头,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我刚翻过的那张牌才对,孚若哥哥,才三十秒之前的事你就记不住,你以后一定会得老人痴呆的啦。”
铸春霖也叹口气,“早知道应该要让你一次可以翻三张牌的,跟我们玩太委屈你了。”
这句太委屈等同于太白痴,父子俩一起摆出他们应该别让贾孚若丢脸的歉疚脸,给人一种在上位者俯视贱民的高高在上感,一般人见状早就怒了,贾孚若却依然维持云淡风轻、慢吞吞的模样,一边把刚翻错的牌盖上,一边道:“我还有一次机会对吧。”
“孚若哥哥,我们从这一局起,给你每次翻牌有三次机会,你还有两次,不要放弃人生哦。”
他妈的,他才没有放弃人生好吗?为什么这种话铸文清说起来这么的驾轻就熟,是有多少人在他底下败过呀!不过是小屁孩一只,竟敢教训大人,还有为啥铸春霖也拿看傻瓜的脸看他?
“人生有胜有败,胜负不要放在心上,小若,不要因为输给文清就大受打击,你也知道记忆力跟智商都是天生的,是不可逆转的。”铸春霖安慰的话听起来一定也不安慰。
这当老爸的讲的话跟儿子讲的差不多,甚至更伤人、更让人不爽,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儿子专讲一些屁话,老爸讲的更是大屁话!
听够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话,贾孚若把手放在牌上,淡淡道:“我可以掀了吧。”他掀开了铸文清刚掀开的牌,往前进了一格,铸文清才笑逐颜开。
然后他的笑僵住了,脸色转灰,再转白,之后转红,而铸春霖的神色跟他差不多,父子俩就像变色龙一样,脸色一变再变,变到后来全都说不出话来,只剩下贾孚若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回荡在他们家的客厅——
“进一格,再进一格,又进一格,再一格,唉,一直停不了怎么办?”
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嚣张、那么的冷冽,还有一种孤独求败的意味,当然还有那么一点点天下我最强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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