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离,几番下来,他稍微朝后拉出一拃多宽的距离,垂下眼,用只有这么近才听得见的音量说:
“哥,别闹,亲亲我。”
严庆生只顿了一秒钟,便依言往前凑上去。他手还原模原样地放着,只整个身体往前倾,一下子被程水抱了个满怀。
严庆生瘦削的肩膀硌得他胸口有些痛,但他不在乎,还刻意强调似的加重了力气,简直要把严庆生不大的身体嵌进自己的怀抱。
“哥哥真乖,”程水笑吟吟说道,红盖头被他拈起一角,盖头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头一低,终于和他心心念念的生哥肌肤相亲。严庆生的皮肤蹭起来有点儿粗糙,但并不使人难受,或许还有年龄的缘故,即便他是瘦窄脸庞,碰上去也是软乎乎的。
红盖头很大,足以容得下两人在里面耳鬓厮磨,程水像只奶凶的野兽,故作凶猛地在他鼻尖上啃了一口。
他也喝了酒,隐约带点儿酒气,舌尖撬开严庆生唇齿的时候,严庆生的舌尖仿佛也尝到了那股熟悉的酒香。
刚缓过来的一点儿酒劲又被程水给折腾醉了。
明明气息都纠缠在一起,像一锅刚熬出炉的糖浆,粘稠甜腻不分你我,从红盖头外面看起来竟然一派平静,似乎他们只是单纯地待在一块普通的红布下罢了。
因此两人在红盖头下行事,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一如他们在这六道巷中人尽皆知的兄弟关系。
程水把人压下去的那一刻,严庆生的红盖头终于滑落下来,此刻他已被程水亲的眼热唇红,他向后倒去,眼睛微微抬起看一眼程水,在水一般透明的红光下尤为诱人。
大约旁人无论如何想不到,严庆生这样一个半老的男人,竟然在他的洞房花烛夜露出的是这样一副漂亮景色。
这时候他眼里的生哥简直能将巷子里花儿一般娇嫩的小姑娘都比下去,程水毫不否认这一点,他的生哥扯一下他的衣角,把他魂都要拉出来带着跑。
这个人坦荡热情又惶然无措,眼里的情绪与他手上动作背道而驰,红盖头散落在床上,金黄的小圆金属片细碎地叮叮,垫在他大半个脑袋下,他似乎与这样的背景融合在一起,像一幅饱含无声邀请的画。
程水撩起他衣服下摆,毅然开始做那误入画中的画外人。
程水的前戏做了很久,久到严庆生都有点着急了。这个人摸也摸了亲也亲了,把他颠过来翻过去地折腾,弄得他每一处关节都软到使不上力气,还偏要轻喘着逼问他:
“舒服吗?”
“哥喜欢我碰这里?”
严庆生一把年纪也没经受过这样直白的询问,臊得想要蜷起身子,被程水一把摁住了,他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反反复复,愉快极了。
“哥哥好敏感啊。”
严庆生怕痒,但程水的舌尖去碰他腰侧,他又奇迹般地不怕了,上回程水碰他时的那股烧起来的兴奋劲儿又呼地一下重燃起来。
碰到腰了,再往下一点就该是……
他下面已经完全起来了,直挺挺地戳着床单,料想程水应当也差不多。严庆生觉得压着有点儿难受,不自在地拱了拱腰,于是屁股又翘高了些。
他今天只套了条秋裤,还被程水扒到腿弯,白屁股这样一晃,完全是一副主动求进入的模样。
程水在上面留了个牙印,问他:“东西呢?”
润滑剂就在床尾,被他俩的动作挤得快掉到床底下去了。严庆生不信他没瞧见,但他现在和程水一个目标,程水找他要,他便跪起来去拿。
程水抓着他屁股肉,叹了口气:“得加把劲儿给哥哥这里养出肉。”
语毕那东西就砸在了他身上,严庆生轻声驳斥他:“瞎说什么。”
程水笑嘻嘻的,从下面揽住他的腰,单手拧了盖,也凑上去嗅了下。
“哥哥刚才闻了这东西,闻出来是什么味儿了?”
严庆生哪里还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他脑袋抵着胳膊,“不、不知道。”
程水说:“那太可惜了,老板之前说过,可我给忘了。上面都是外国字,我也看不懂,不如哥哥尝出来告诉我?”
严庆生脚趾缩了缩,没吱声。
程水也是头一回,挤多挤少完全没有个分寸,他把管口塞进两瓣里,严庆生立刻觉得那里冰凉黏腻,甚至能感到有液体在慢慢往下滑。
说句挺不要脸的话,他连屁股都夹不紧了。
“太多了……”
程水啧了一声,似乎不大愿意承认,“少了容易伤着。”
他手指在臀缝里一搅,也裹了厚厚一层,滑不溜丢的,也因此探进一根手指的时候,少费了许多力气,程水紧张而生疏地在里面试探,倒弄出羞人的咕叽咕叽的水声。
“哥哥里面好热。”
严庆生紧咬着嘴唇,他有预感,一旦他张口,出的声大概同那些巷子里的女人毫无分别。
可女人的声音既娇又媚,哪个男人不喜欢。他要是也跟着那般叫出来,妥妥的东施效颦,别说要做那事,大半夜不够吓人的。
他也听过那种被称作“二椅子”的男声,以前不曾想过,现在却莫名其妙地想起来。
其实……要是那种声音,这种时候好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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