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濬在不是说这里是卧室吗?怎么又不能开了呢?”
“这里……确实是卧室,但是还没有整理过,乱糟糟没什么好看的,等我重新买了床垫,给你收拾过了你再看。”
拓哉撅了撅嘴,“那我睡在哪里呢?”
“睡楼上就好了!”
“这样啊,那好吧!”连看都没有上楼看,拓哉粲然一笑,立即就从包里掏出信封,双手奉上,濬在接过,摸着厚厚的钱,心里着实又喜欢了这个房客几分。
然而这样欢喜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晚上拓哉洗了澡,进到二楼的卧房,这才知道原来整个二楼只有濬在的一张床,他一脸歉疚,对濬在道:“完全不知道你是要把自己的床给我睡!实在是太对不起了!给你添麻烦了!我睡沙发,沙发就好了!”
“沙发对你来说太短了吧!”濬在着急了。
“那我……睡地板!我睡地板就好了!”
“不不不,你是客人,怎么能睡地板呢!”
“不不不,正是因为我是客人,就更不能麻烦主人呀!”
濬在的大脑飞速运转,搜罗出一切可以用的客套话来劝拓哉上床,“话不能这样说,你是房客,我是房东,我所要做的,自然是给你宾至如归的感受,非要睡地板,那也是我来睡,你睡床才对。”
“那好吧。”
等等。
你怎么就答应了呢?
我让你答应了吗?
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客气?
濬在脑中万马奔腾,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在床边的地板上铺上垫子和枕头,他躺在地上,看着床上拓哉的后背,深深叹了口气。
“濬在在地板上睡不着吗?”拓哉翻过身,整个人都睡到了床沿上,伸出半个脑袋看着濬在。
是啊是啊!快邀请我上床!
濬在自然不敢说真心话,他笑笑,回答:“没有的事。”
“倒是我,有些睡不着,可以跟你说说话吗?”
“好啊。”
“濬在是哪年生人呢?”
“90年。”
“呜哇,居然比我大两岁呢,我岂不是要叫濬在o?”
“这个……其实……”濬在本想解释“o”是女用词汇,但他摸了摸黑暗中有些发热的脸,又觉得这声“o”很是让人受用,实在无法开口去纠正。
但拓哉却自说自话起来,“据说朋友的话,叫名字就可以了,我直接叫濬在的名字好吗?”
“呃……好。”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下聊,各自介绍了一下情况。拓哉跟濬在还真是很不一样的人,拓哉是背包旅行者,游历世界各国,如今他来到韩国,已经是最后一站,他一路上,收集了无数有趣的纪念物,有埃及的沙子,芬兰的石头,喜马拉雅的雪水,哥伦比亚的树叶……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些朝鲜族dna。”
濬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八分入睡,说完他立马弹坐起来,为自己的失言而后悔不已,生怕吓到了拓哉。可等他转头去看,拓哉早就不知道几时睡着了,半个身子都垂在床下面,面朝自己,一脸安详,濬在怕他滚下床,小心翼翼去帮他翻身,却不想拓哉一扭身,顺势把濬在的手臂抱在了怀里。
“唔……”
也不知他梦到了什么,面露微笑,嘴里不清不楚地哼哼着,濬在看着他,觉得胯下有些发热,不得不深吸了口气,侧过身不去看他,却又怕惊醒拓哉,不敢贸然抽手,濬在用背倚在床沿上,想就这样勉强打个盹,但拓哉鼻腔里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肩头,却引得他心头发痒,愈发精神,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濬在心想,真是做了孽,引了这样一只小绵羊入室,不吃了他,还对得起天地良心?
二、抓住男人的胃
经历了一个不眠之夜,濬在反省万事不宜操之过急,于是装模作样还真给拓哉买了个新床垫,棕榈床垫沉重得很,两个大小伙子一起搬也累得汗流浃背,才从大门搬到客厅,濬在的衣服就已经完全湿透了。
“我只交了一点点房租,濬在就给我买了这么好的床垫,还辛苦帮我搬,我真的是遇上大好人了呢!”拓哉在喘口气的当儿,连声感激。
濬在挥挥手,示意不用太过客气,抬起头一看,拓哉的白色衬衫也湿了个通透,ròu_tǐ的形状被汗湿的衣服勾勒得清清楚楚,两粒红红的石榴立在胸前,好像在对濬在说“来吃我呀,来吃我呀!”
“还有力气吗?”濬在扭开头,赶紧转移注意力。
“有!怎么会没有!倒是濬在,不会搬不动了吧?”
啧。
居然挑战起男人的自尊心来了?
濬在虽然是个不热衷于社交的阿宅,但并不意味着他对什么都无所谓,实际上,过着这样的日子,恰恰正是因为他是个潜在的完美主义者,做不好的事情,他宁愿不做,如果一旦决定要做,就要有完全的把握把事情做到极致。
男人的自尊心这种事情,可不是小事。
“那么现在我们一鼓作气把床垫搬进去放好,中途谁手松了,就要惩罚。”
“惩罚?什么样的?”
“赢家说了算,让对方做什么都行。”
“好啊!”拓哉想也不想,立即就答应了。
濬在看着拓哉纤长的胳膊,暗自窃笑,口中数着“一、二、三!”两人一齐把床垫又抬了起来,咬紧牙关往卧室走去。
大滴的汗珠很快从拓哉额角滴下,落到他的锁骨沟里,又顺着他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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