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送进楚暮的耳朵里。他微微荡起杯中的红酒,指尖以特有的频率轻轻敲击着杯壁。
“嗒,嗒嗒,嗒……”
这就是他的回答,来自夏亚军情六处新任处长楚暮的回答——等,找到加查尔,一网打尽。
“头儿,这里似乎不只有我们的人。”
楚暮微微皱眉,卡曼家这两年背着政府搞小动作,又是培植自己的势力又是搞走私,因为走私牵扯到了夏亚,所以楚暮这次受上级委托来处理这件事。正巧,卡曼家搞来搞去搞出了一笔大亏损,差点没把自己给搞没了,这让表面上是叶氏集团总经理的楚暮得到了一个光明正大接近他们的机会。
今晚罗文的父亲加查尔趁着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儿子的酒会吸引走了,想暗地里把手头的货都给脱手,他以为能瞒得了别人,可这瞒不了楚暮。
但是……还有谁会盯上他呢?
罗文注意到他敲打玻璃杯的小动作,心里愈加躁动。那慵懒的姿态,下意识的敲击杯壁的修长手指,修剪的干干净净的指甲,就连指甲上那些白色小月牙都显得那般可爱。
上天把他送到我面前,我怎么能放任他就这样溜走呢。罗文暗忖着该说些什么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来,最终灵光一现,招来服务生吩咐了一下,而后在渐起的音乐声中,站起身来对着楚暮优雅有礼的伸出了手,“我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个舞吗?”
这时,绯色大厅那米白色落地窗帘后的阳台上,一个人影踩着月光而来,单手撑在栏杆上,从外面潇洒的一跃而进。
黑色的皮靴落地,装饰用的金属扣子泛着清冷的月光。这是一个黑衣黑裤从头到脚都黑得彻底的男人,黑得比黑夜更狂放。他随手拿起不知是谁遗落在阳台上的假面戴上,薄唇抿出一条不拘的线,拨开帘子走进大厅的刹那,耳麦里传来远处的讯息。
“团长团长,这儿似乎还有另外一拨人盯着呢,咋办呐?”
“凉拌。”团长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
☆、掀起你的盖头来
掀起你的盖头来
罗文向楚暮伸出了手。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既忐忑又兴奋的等着楚暮的回应。
楚暮的表情无懈可击,看不出拒绝又不像是同意。而就在罗文以为他不喜欢跳舞这么亲密的活动,正讪讪的收回手时,那清雅的声音忽然响起:“我们来跳自由式吧。”
拆台小王子巫迪见缝插针的附和道:“对啊,别那么小家子气,来跳自由式吧,我也来现个丑。”
自由式,是近几年新兴的舞种之一。以自由为名,那舞步当然也是自由无拘束的,相比较其他舞种要求男女搭档,自由式由两位男性跳起来更养眼。最关键的是,自由式,是可以在跳的过程中随意更换舞伴的。
不远处走过的团长在听到自由式的大名时忍不住吹了个无声的口哨,自由式好啊自由式妙啊自由式呱呱叫啊。拥有各种各样五花八门兴趣爱好的团长当然也爱自由式,只不过自家佣兵团里都是些不懂风雅的憨货,唯一能懂的只有那只看起来蠢蠢的哈士奇。
对着一只狗跳自由式,或者和一只狗跳自由式,压力山大。
所以此刻团长心情不错,准备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来满足一下自己的兴趣爱好。这样想着,他略带好奇的循声声音看过去,想看看是哪位有品位的亲提出的建议。
他望过去,楚暮恰好看过来。
那边有个男人,存在感太强,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别人都穿着西装或礼服,就他一人皮靴加黑风衣,风衣领子还高高竖着,双手插在兜里,明明只有自己穿得不合时宜,却沾了那双大长腿的光,像是来走秀的。
楚暮打量他,微微挑眉,嘴角向上勾起——这说明他开始觉得这个男人有点意思。
团长回敬他,落在楚暮身上的眼神更具侵略性——看着有点眼熟啊……这身衣服。
团长忽然想起半个月前的一件憋屈事儿,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罗文看着团长的双眼在喷火——把这个人拖出去轮一百遍啊!能不能别当着我的面用眼神勾引我看上的人!
卧槽这人是谁?!
卧槽好像是我叫他们都把脸遮起来的!
罗文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拆台小王子拍拍他的肩,眨眨眼道:“那位朋友看起来特别帅啊,是你要介绍给他的吗?”
介绍你、个、头。
这时,乐曲已经奏响,罗文作为主人当然得第一个下场,可是他原本一开始的打算就得泡汤了——因为自由式的开场是没有固定舞伴的,跳起来后抓着谁就是谁。
而他只是往大厅中央一站,开了个头,正想回头找楚暮的身影,却满目都是五颜六色的人头和款式差不多的假面,哪里还找得到?
四周灯光骤暗,聚光灯开始自动的追逐起舞动的人影,璀璨的灯光勾勒出一片迷人的灯影。
巫迪也在找楚暮,可是半道上就被他带来的女伴给缠住了,想想反正找不到,索性就自得其乐的跳起舞来,他只要看好罗文别让他找到就行。
那楚暮现在呢?他正像一条回归了池塘的鱼,从每一个企图伸手抓住他做舞伴的人身边灵活的溜走。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跟陌生人亲密接触。
但就在他快退到人群边缘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穿过人群准确的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只手的大拇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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