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第二天两个人起来却是真真干了一仗。
陆潜川迷瞪瞪坐起来,刚在酸软的腰际上揉了一揉,后`穴里不可描述的液体就shī_jìn似得涌出来,漏了小半片床单的湿意。
他一愣,猛地一抬头,正好对上周冽狐疑又意味深长的眼神,和那个欠揍的似有似无的嘴角的那一勾。
陆潜川脑子一嗡,想也没想,一巴掌扇在了周冽的半张脸上。
他冷青这一张脸,一个滚字说的咬牙切齿。
他被换着法子折腾了一晚上,其实哪有什么力道。
可这一头,一大清早莫名其妙就被赏了一巴掌的周冽也是立马就黑了脸,眼镜瞪圆的像是要立刻扑上去把人给撕碎了。
老子就他妈刚醒,这他妈什么瞎几吧情况?
陆潜川让他滚,他自然是没动。
两个人剑拔弩张地用眼神比划了大半天,他也没动手呛回去。
陆潜川抿紧的唇线上下轻微的抖着,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怕的。
周冽最后只是伸手揉了一把被扇着的侧脸,阴沉着一张脸,转脸就起身走了。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期节目开拍,周冽没再搞特殊回来过夜,陆潜川也没再拿那形同虚设的约法三章来说事。
两个人心照不宣,双方面一起撕了那一纸合约。
晚上陆潜川独自躺在空落落的大床上,心里想着总算能睡几天安生觉了,这包养的日子过得这般窝囊,他想着要不自己提前毁约得了,花点小钱也算落个舒坦清静。
这么想着想着居然就没睡着,一晚上脑子里乱糟糟,睡的还不如前几天干仗的日子。
他一个人左翻右翻,总觉得有个什么不对的地方却又说上来。
最后又暴躁地坐起身,终于不得不承认不是说不上来而是不愿意承认。
那答案就在他脑子里瞎晃悠他却熟视无睹权当自己是瞎了看不着。
最后只得拍案惊起,总结一句,丫的,周冽就他妈是个祸害。
祸害这会躺在节目组小破公寓的地板上,平白在睡梦中打了一个喷嚏。
门口的动静不小,陆潜川不动神色地皱眉,从一大堆文件里抬起头来看向门口。
只见沈芝杋女士直直地望向他,趾高气昂地就走了进来,她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人。
这人与他同根同生,却打小不亲,或者说是他单方面并不愿意多加待见。
陆远山走的那年,他坐稳了华橙的大权。
同年年末,他不顾反对将不过十多岁的他送到了国外,沈芝杋为此恨急了他也无在乎,外人说他为夺家产冷血无情也无所谓。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他为此忍耐了很多年。
现在这人已然长成翩翩少年,站在他的面前,笑的得体又刺目:
“哥,好久不见。”
陆潜川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目光滑过去,这才勾起一抹笑意,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妈,连岳,你们怎么现在过来了?”他的语气不亲不热,乍一听,模糊里还有些对不请自来者表示出的无奈,“你们先坐下,我去让l准备些茶水点心。”
“不用忙了,我和连岳出来逛逛,碰巧走到公司楼下,你弟弟又说惦记着你这个不上心的哥哥,说回来这么久还没见着过真人,我们就顺道上来看看,坐一会就回去了。”这话说得就尽是责备的意味了。
陆潜川只是笑笑,跟着两人坐到了沙发的一边,转头冲向了陆连岳:“都长成大小伙了,不再是那个一边登机一边哭鼻子的陆连岳了吧?”
陆连岳不好意思地笑笑:“哥,你可别记得我这黑历史了吧,现在就是你揍我一顿,我也顶多嚎两声响的。”
此话一出,三个人皆是笑开了。
沈女士一边笑一边亲昵地在小儿子身上轻捶了一下:“瞎说什么,你哥好好的打你干嘛。”
“妈,我开玩笑呐。”陆连岳小孩似的凑过去撒娇,接着又抬头看向陆潜川:“哥,你说是不是?”
陆潜川在心里冷笑着旁观他俩上演母慈子孝,脸上却是哼笑着算是应着他了。
“学校选的怎么样了?”陆潜川看似随意的问:“我听l说你对天文方面比较感兴趣……需不需要托人帮你参考参考?嗯?自己有调查过吗?哪几所大学天文学强一点?”
话说到这,气氛忽然僵了一下,陆连岳抬头和他妈对视了一眼,却迟迟未开口。
陆潜川装作没有察觉出异常,一边起身一边转移话题道:“我还是让人送点喝的进来,这说的口干舌燥的,我这正好有些好茶,一会沏一壶让妈您尝尝,喝的顺口正好带点回去,连岳要喝什么?果汁怎么样?”
陆连岳一句没听到心里去,在他妈催促的眼神里有些心虚地偏开了些目光,他还是伸手抓了陆潜川一把,小声而短促地喊了一声:“哥……”
“嗯?”陆潜川低头看了一眼被抓住的衣角,接着又不动声色地用手拂下来:“一会说,我先去要点喝的……”
“哥,我已经决定在国内读大学了。”陆连岳猛地打断了他的话,说得不多响却是坚定异常。
千防万防,该来的还是要来。
陆潜川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又缓缓地睁开。
“怎么?”他尽量放轻松语气,又随意地坐会了原处:“在家待得比国外舒服?舍不得走了?”
陆连岳看了他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
陆潜川与他对视了一秒,又笑着看看一直没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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