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冽眼睛里的光很快黯淡了下去,他苦笑道:“简单?你倒是说说是怎样简单?”
他忽然激动地锤了两下墙壁,嘶哑着嗓子道:“你说的轻巧!我他妈是废了!你倒是说说!是怎么简单的法子!”
陆潜川极其冷漠地看着周冽发泄情绪,待对方终于安静了下来,喘着粗气瞪着他时,这才轻描淡写地吐出几个足以让周冽继续跳脚的字来:“带你去看医生。”
周冽一听,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他豁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陆潜川,一字一句咬的份外清楚:“我不去!”
“你确定?”陆潜川冷笑着抬头看他,“你不去?哪怕一辈子都这样?你也不去看医生?”
“讳疾忌医,你当真就这点能耐?我还真是高估了你了。”
“你他妈别拿话激我!我告诉你,没用!”周冽直喘着粗气叫嚣。
“我是不是在激你,你自己清楚。”陆潜川站起了身,“我今天已经帮你约好了医生,明天我亲自带你过去。你放心,误工费医药费从你的钱里扣,不用不好意思。”
“你他妈!…”周冽目眦欲裂,气得一句话也说不来。
陆潜川冷冷地抽笑了一声:“或者…我受点累,操你?嗯?”
周冽猛地一闭气,下颌的线条崩得很紧,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开个玩笑,别紧张。上位的话,我还真是不好你这口。”
陆潜川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还不忘抬手冲他摇了一摇:“再扣你二百,别不服气,给你长长记性。”
木门在眼前啪地一声被关上,周冽站在原地喘了半天的粗气,搜肠刮肚了一圈也没找出什么合适的词来释放他满心满腹的憋屈,这才一屁股坐回了飘窗上,他想了半天,脑子里乱的要爆炸,踹翻了好几个空的易拉罐,周冽刷得一下又站起身来,在全部口袋里搜刮了一圈,最后摸出来两张红票子,一言不发地摔在了不远处的床头柜上。
——
第二天,陆潜川当真一大早把周冽从床板上拖起来,揪着领子带他上了车,一句不多说,全程也不对周冽黑成煤球的脸面发表任何言论。
到了地方,陆潜川把他往诊室门前一丢,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周冽呢,步子一转,拔腿就想走。
跨了两步大的,人还没过第二间诊室的门,他就渐渐地放缓了脚步直至停下。
扪心自问。
真的是想走么?
自然不是。
要不然就凭陆潜川那点弱鸡劲头压根别指望能把他带出房门。
那还走么?
周冽转过了身。
已经半推半就地来到这里了,也就顺水推走过一遭吧。他想。
周冽攒了口劲,几步走了回去,心里建设了几秒钟,终于一鼓作气推开了诊室的大门。
——
陆潜川从院长室里回到诊室这边,大老远就看见走廊上的座椅上坐着个熟悉的身影。
他轻笑了一下,走了过去。
周冽听见了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半秒,又收回了目光,站了起来。
陆潜川偏去寻他的眼睛,故意笑问:“没进去?”
周冽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陆潜川自顾点了点头,又道:“医生怎么说?”
怎么说,能怎么说?
周冽实在不好形容几分钟前的经历。
刚一进去,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就微笑地朝他招了招手,要不是这丫裹在一件白大褂里,周冽真想跑出去看一圈门牌以防自己穿越了。
那人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中文,说几句蹦一个英文居然能不打岔地一口气说得挺遛,更让周冽感到惊悚的是,他居然能听的懂对方想表达的意思,交流起来还挺顺利。
刚惊悚了没几秒,对方就热情地迎上来要帮他脱衣服!周冽能忍住没跟人在屋里干一架真是个巨大的奇迹。
他忍着全身颤栗的鸡皮疙瘩被个老外摸了个遍不说,结果医生说什么?就夹英夹中地鼓励他继续戒烟,说他完全没什么问题,让他顺便摆正心态,可以适当地给予一些性刺激。
然后就没了!
药都没给开个半粒,就把他忽悠着送到了门口。
他要说什么?说医生让他看av自愈么?
周冽没好气地把就诊手册往陆潜川怀里一拍,拉着他的手臂就往外走,闷声道:“回去了。”
陆潜川只觉的好笑,倒是默契地没出声,他看着对方侧边明显写满不爽的侧脸兀自乐了大半天,任周冽拉着他在车库转了两圈才找到了车,上了车,实在没忍住,趁着周冽没在意的间隙,闷笑出了声。
一路上,周冽把车开的很稳。
他打了一个方向灯,缓缓地把车开进了小区的大门。
“我…还以为…你给我找了张力…”周冽状似随意地开口道。
陆潜川笑笑,自然地接道:“找他干嘛?他一个骨科医生,平时治治感冒都够呛,生`殖`器的故障实在是没法子归他管。”
周冽没作声,半天才嗯了一声。
“kevin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你按他说得试试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嗯。”
陆潜川挺深意地看了周冽一眼,半天才问:“想谢我?”
这次周冽倒没有犹豫,淡然道:“谢谢。”
陆潜川眯了眯泛着深长意味的眼睛:“留着吧,有的是机会让你还回来。”
周冽没再接话,他淡定地把车停好,顺手便解开了陆潜川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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