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管家随安辰一同走到宴厅门口,从衣服内衬里拿出一张精致华丽的请柬,递给宴厅门口的侍者。
侍者接过,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扬声喊道:“艾尔索普·罗森先生。”
安辰走进去后,老管家退到一旁,从侍者手中接回折叠好的请柬。旁边又有两个人携手走来,看穿着应该是一位有钱的伯爵。侍者重复着动作,从那位伯爵手中接过请柬,高声念出两位贵宾的名字。
这是9月30日的夜晚,爱丁堡公爵的儿子的生日。为此,爱丁堡公爵几乎邀请了整个上流社会来为他庆生,安辰作为近期与小爱丁堡接触频繁的同龄人之一,第一时间就收到了邀请。
可惜的是,罗森子爵与夫人回老家了,因此老管家只能送安辰一个人来参加宴会。他的内心十分忐忑,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好像今晚就要出事了。
夜晚的星空渐渐暗沉,云朵开始聚拢。
安辰一走进宴会厅,就被扑面而来的刺眼光芒照的眼酸。与屋外的黑暗不同,厅内完全是一幅流光熠熠的灯影图,穿着体面礼服的男士与身着昂贵长裙的女士聚在一块儿,或平淡或喜悦地相互交谈着。偶尔有身份特殊、或是长相卓越的人走入宴厅,获得众人的些许关注。
作为近期在伦敦市掀起轩然大波的主人公,安辰秉承着低调做事的态度,往宴厅的角落走去。上流社会中关于小罗森就是开膛手杰克的声音一直都有,这时贵族们也不愿意与一个嫌疑犯靠的太近,因此暂时没有人与他攀谈。
除了一个人。
“艾尔索普。”安辰还没走到目的地,有人从旁边忽然走出,拉住他的手臂。
“你要去哪儿?都不来见见我吗?”
是小爱丁堡。
自从上次在克劳德先生的邀请下见了一次后,安辰就没有与他再见,一直都是通过书面文字交谈的。一开始是小爱丁堡先给安辰写的信,字里行间透露着炫技的意味。安辰照着他的风格回了几次后,两人的书信交流就变成每周的固定节目。而小爱丁堡的文字也从一开始的生硬冷淡开始变得丰富起来。
安辰当然知道这转变的原因。
小爱丁堡是克劳德先生的忠实粉丝,他家里收藏了克劳德早期绘制的好几幅画。当小爱丁堡知道,传闻中一向纨绔的艾尔索普竟然与克劳德先生关系十分不错,而他出于对偶像的矜持至今不敢与克劳德先生过于亲近,嫉妒的情绪就产生了。
送到罗森庄园家的那封信就是为了试探试探艾尔索普的水平,几封书信交流下来,小爱丁堡能感觉到艾尔索普并不向传言说的那样不学无术,反而是个挺有思想的人,才放下对他的嫉妒,正视起他来。
这次生日宴会,当父亲问起他有哪些想要邀请的朋友时,他第一个就想到了艾尔索普,写好请柬后命令仆人一定要亲手送到他手中。待到今晚宴会开场,他婉拒了好几位同辈的邀请,等着艾尔索普到来。
小爱丁堡知道艾尔索普是个低调的人,两人开始交际的第一封信中,小爱丁堡采用了大量语言的技巧和不甚流行的古英语,没想到艾尔索普不仅读懂了他,还用同样的方式写了回信给他。
小爱丁堡很久没有见到能够与他同调的年轻人了,对艾尔索普的好感度自然是蹭蹭往上涨,再加上这几个月从别人口中听到的零星传言——那本来就是不属实的谎言,随便一个证据就能击破,更何况这时的小爱丁堡对艾尔索普已经有了好感,他不愿意听到任何不利于朋友的声音,传言越恶劣,他对艾尔索普的怜惜之情越高。
艾尔索普刚刚踏进宴厅时,他还看到有几个家伙停止了交谈,用不友好的眼神盯着他。小爱丁堡的怒气被激起,他知道艾尔索普是低调的人,也知道以他的性格不会在意这些,他还是忍不住要为好友打抱不平。
人都是先入为主的生物。他们会根据第一印象、道听途说等方式决定对一个人的看法,并且通常很难改变。他们认定了艾尔索普是个无脑草包,就不愿接受其他的真相。
但是,当小爱丁堡和艾尔索普走到一起,貌似还很熟络时,围观的贵族们都震惊了。
在他们看来,小爱丁堡代表了年轻贵族的顶点,他的学识和谈吐让人敬畏;而艾尔索普则是颓废的一代,他的朋友大多是同样无脑的上流社会的蛀虫。这两人能凑到一块儿,可真是超出他们的想象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小爱丁堡的举动,话题中心的两人丝毫没有被围观的自觉,还聊得很愉快。
“你的父母呢?”小爱丁堡见安辰独自一人进来,好奇问道。在这风口浪尖上,爱子如命的罗森子爵竟然没有陪他一起过来,真是少见啊。
“他们回威尔逊的庄园了,你知道的,我的祖母住在那里。”安辰举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
“当然。”小爱丁堡耸耸肩,对这事表达了遗憾,随即又想到此时的罗森庄园里只剩下那些仆人,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今晚可以留宿。我想你父母会很乐意的。”
安辰没急着回答,他晃了晃酒杯,直到那一汪红酒中心出现一个漩涡,才停下。他把红酒放平在身前,回头诚恳地看着小爱丁堡。
“哦,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他用夸张的语调感叹道。
宴会继续进行着。小爱丁堡作为宴会的主人,不能随时随地与安辰待在一起,他很快回到爱丁堡公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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