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里什么时候成了让王子都不能安稳睡觉的地方。真是不太平。”朱丽叶特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感而发呢,还是配合着凯纳,这是她良久的一句评论。
这个理由众人也无法反驳。当时的恐惧他们自己也经历过,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实际上还有不少被吓到的人到现在没缓过劲儿来,还有人吓出病来了。谁也不能说凯纳不对。而且他的住处还被侵入翻了一通,他的理由听起来很合乎情理。
实际上当然不是这么回事。其实他早早就睡着了,是被白鸟抱着回去的。什么时候回到房间,什么时候被放到床上都不知道。
科特拉卡缓和了一会儿,并没有就此罢休。“好吧,这勉强算是个理由。但是——自古以来,幻兽辅佐官和主人过于亲近,以致发生极为不恰当的事件,历史上不断在发生。这对王族来说已经成了一件非常敏感的事情……”
“是哦。”
不管是白鸟还是凯纳都一副漠然的反应。连戴洛尼也是如此,拖拉着长音。
既然觉得这么敏感,干嘛还要设立幻兽的仆人,还不是贪图幻兽的力量所带来的方便。还要装作崇高撇清关系。白鸟在心里不屑一顾。
科特拉卡见他们对此都不上心,转而对科尔班三世道:“陛下也说点儿什么吧!”一脸希求国王支持她的样子。
从刚才起就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们辩论的科尔班三世挠了挠脸:“我没什么好说的呀。我一开始要白鸟过来本来是要就布鲁克林的事情听听他的意见呢。”
“没错没错,正事重要。”白鸟也摆了摆手,巴不得赶紧糊弄过去。这事儿要是深挖掘就麻烦大了。白鸟自己的话就算被知道真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就像他之前对凯纳也说过的,若对凯纳来说情况就是糟透了。正如科特拉卡所说,此类事件对王族来说异常敏感。现在还可以找借口扯扯淡插科打诨,能找个话茬蒙混过去就应该赶快,于是他一本正经道:“所以说布鲁克林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话题变换也来得太快了!真会借坡下驴转移目标!
“嗯~从前我曾经饶过他,结果就是这样了。事到如今是不可能放过他了。”
“王宫里的损害跟人员伤亡怎么样?”
朱丽叶特站起身:“这件事就由我来报告吧。”她掏出一个小本子,照着念起来。
等一下,怎么科尔班三世和朱丽叶特也这么给面子,说来就来,直接就顺着这茬继续了?凯纳、戴洛尼和法尔曼互相瞪了瞪眼睛。科特拉卡对于自己要说的话又被盖过去了感到很不满,但他们现在说的事毕竟是更重要的,她也不是不识时务,于是闭嘴了。
“……以上三名坚决不服从,被当场刺杀死亡。7位王爵因坚决顽抗被打伤,当中克切曼公爵的幻兽辅佐官一名殉职;伊莉莎女伯爵……”
朱丽叶特一点一点念下去,空气变得安静、凝重。所有人都安静地听着。她念到有多少房屋受损时凯纳已经没有心思听了。房屋损坏了总能重新建好,比起杀人来说那就不算什么了。死去的几位贵族都是地位尊崇,有的还和王室是近亲。死去的幻兽中也有人是时常能见到面的熟脸。凯纳不禁感到有些难过。其他人也一样,气氛十分沉重。
“就这样你还犹豫要不要处决他吗?”
“并不是针对这件事在犹豫。因为还要查清楚他有多少余党,以及最初是怎么想到去偷窃的。”
“所以查到了多少?”
科尔班三世示意了一下朱丽叶特,后者马上道:“他的部下还有原来封地的情况现在还在盘点当中。至于他最初如何获知关于武器的情报,目前他还没有招供。”
“没有试试用酷刑逼供吗?”
“严刑逼供相来问不出啥有用的,你也知道的。”科尔班三世说的平平淡淡。“事到如今,他已经知道自己肯定会死。严刑逼供他也不在乎了。不管这边如何行动,他都笃定了要把秘密带到棺材里,死也要死的让我不痛快。”
“根本就不会给他个棺材!!”科特拉卡插口道。
白鸟没理科特拉卡,点了点头作很了解状:“嗯。我能明白他的心情。那种发自内心的恶意。”
“他原本就不是会被感化的那种人。要是会的话,20几年前被放过了一次就会变老实了。”科特拉卡说。
“我也同意。”朱丽叶特说:“这件事情看来是个极秘,除了他本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是服从他的命令去偷窃东西,并不清楚那具体是什么及其危险性。所以无法从其他人身上突破。”
“那个……”一只手弱弱的举起,克里斯大公爵带着憔悴的面容发表了意见:“总不能因为一直没查出来这件事的情报源,就一直放着他不管吧。如果放着一两年都查不出来,难道还要一直悬而不决吗?”
“克里斯大公爵阁下说得极是。”旁边一位贵族说。
“可是,如果不知道情报是哪里来的,那也是一种未知的不安定因素。”范德文爵士说。他穿了一身暗红,真是喜欢显眼的家伙。
“比起未知的不安定因素,布鲁克林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已经成型的威胁!”科特拉卡说,十分坚决。“不能再纵容他下去了!这可不是小事!早在26年前就该处死他!!”
“我难得的和科特拉卡大公意见一致。”白鸟终于说,“别给他机会让他再逃跑或再折腾出什么。我要去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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