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总叫他人为尊上,沈迟还有点不习惯,不过难得金总愿意说这么多自己的事,他莫名的也想要听下去。
“尊上精于炼药,得知我是界灵却不想被困守在界地后,便为我寻遍灵材异宝,炼成一味丹药。使我只需要每半年回去一次界地,就可以在蓝靛小世界逗留半年。尊上修逍遥道,在蓝靛逗留的那半年,他带我在世间游历,足迹遍布四方。我从灵体幻成幼童,再幻成少年,不觉就相伴了百年。”
说到这儿,金蟾顿了一顿,语气莫辩的说:“直到有一天,尊上想要飞升。”
虽然只是平铺直叙,但是沈迟也听出对方话音里情绪异样,不禁侧目看了看身边那张脸。从他的角度看去,金总的俊颜沐浴在阳光中,然而却遮下半面阴影,看不清是个什么神色。
“为什么一定要飞升呢,蓝靛小世界不好吗?。”
沈迟一愣,不知他何出此问,难道还有人会不想要飞升吗?
不过,他自然听出金总与那位尊上感情甚笃,下意识劝道:“金总,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话音未落,沈迟便感到身侧那人气息一寒,灿烂的晴日里骤然降温。就当他以为金总又要发作时,却猝不及防的听到对方说——“我喜欢你。”
沈迟怔住了,心中有些颤动。
虽然瞎子都能看出来两人相处间的和谐暧昧,即使始于一言难尽,可感觉和缘分这种东西总是十分奇妙。中途发生了什么,走向何方,总是无法解释,无法计量。
“因为丹药被盗,尊上最终没能飞升。”金蟾转回之前的话题,眉心微拧,声音低哑:“而我机缘巧合,离开界地去到大千世界,拜到一位上神门下。”
“就是你那位师尊?”
“是。”
虽然沈迟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完喜欢自己,又接着说故事,但是隐隐也感到这并不是个普通故事。即使只有寥寥几语的叙述,他也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于是并没有打断,而是想要听下去。
“后来,我得知尊上陨落了。”金蟾的声音非常平缓,“但我知道,以他在炼丹上的造化,能保有元神不灭。于是,我决定要找到他。”
沈迟似乎感同身受,忍不住问:“找到了吗?”
金蟾侧过身,一双金色的眼眸和他对视,目光似暴风雨前的黎明。
他说:“找到了,然后我决定要吃了他。”
沈迟几乎被他吓了一跳,怎么,这难道不是一个温馨长情的故事而是恐怖故事吗?
下一刻,金蟾周身的寒气却忽然化为乌有,甚至带了笑音:“可是他吻了我。”
沈迟:“……”
如果听到这一刻,他还没听懂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那就是个榆木疙瘩了。
恰恰相反,沈迟在人精遍地的圈内也算个聪明人,所以他被这猝不及防的表白击中了——一切的筹谋、偶遇、小哇、救命、愿力、飞升,如此种种都来自于这个人对自己的执念。
任何人都很难抵挡这样的汹涌的情感而无动于衷,何况,沈迟一向顺心而为,他既被打动了,心中也就柔软一片。就像羽毛落在心口,除了带来颤动,还有酥、痒。
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终于有了答案。
沈迟也侧过身,然后伸手揽上了金蟾的脖颈,倾身吻住了他。这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吻,一热一寒的双唇相接,两人的唇瓣仿佛都有着轻颤。
沈迟松开他,笑着问:“是这样的吻吗?”
虽然连舌尖都没有接触到,金蟾的眼中的惊喜却是稍纵即逝,竟忘记像以往一样把握机会更进一步,反而近乡情怯般,低沉迟疑的问:“为什么?”
沈迟笑了笑,愉快的问:“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金蟾的声音竟少见的有了丝紧张:“你不怕我骗了你吗?”
“不怕。虽然我记忆好像不太好,但是我的直觉不会错。”沈迟摇了摇头,坦然道:“何况,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也喜欢你。”
金蟾整个人都因这五个字而僵住。
沈迟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动听,天生自带深情缱绻的加成。唯独这一次,他对自己,是对自己说出了真正深情缱绻的话语。
金蟾看着沈迟,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像是这样就能穿透对方的眼睛看到彼此的内心。
金蟾终归还是那个金蟾,眸光由浅变深后,他长臂一捞,就将他的人紧紧扣在了怀里。
接着沈迟的手腕被握紧,眼看着这个长着毛绒兔子耳朵的男人起身,翻身将自己压在身下。
沈迟忽然觉得自己不爱拖泥带水也有个坏处,没能享受到被追的福利,比如以此诱惑对方先伏身一次以满足他对毛绒的**……
这个念头却只能到此为止了,因为这个男人除了多出一双兔耳朵,整个人还是那么的霸道凌厉,在他口腔里卷起狂风暴雨。仿佛之前的告白全是先抑后扬,此刻的激情愈是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有一些小遗憾,但是在没有比和喜欢人做喜欢的事来得更让人高兴了,何况在互表心迹后,更是让沈迟不舍得打破气氛,加之对他萌耳朵形态的纵容,在对方喉头咬了一口,便不再试图动用兽王之力反压回去。
他一念之软,金蟾却用火热的吻和身体与他紧贴交缠,整个气氛都沸腾起来。沸腾到不过片刻,两人就已身无片缕,坦诚相对。
……
沈迟觉得不拖泥带水还是有好处的,如果继续再暧昧下去,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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