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公子看安宁已经趴在榻上,她仅仅是后腰的地方,露出小小的一部分,那一个月牙形的红色胎记赫然在目。
“妙手公子,麻烦你了。”安宁朝着妙手公子点了点头,告诉他,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她早已经在后腰处,扎了银针,此刻,那一部分便什么感觉也没有。
妙手公子挑眉,果然不愧是二公子,便是这个时候,都依然这么轻松,看来,她去除胎记的决心,还真是坚定啊!
也罢!既然他已经同意了替她去除胎记,那么,他就要做得尽善尽美,眸光微敛,妙手公子好似换了个人一般,严肃且认真,命人端来了几盆清水,妙手公子将手伸入盆中,那双手修长而白皙,看着本就已经很干净,但他依旧一点一点的搓洗,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甚至连指甲缝中,都极为细心的洗着。
第一盆水中洗得差不多了,他又将手伸入了第二盆水中,再后来是第三盆,第四盆……一直重复着第一次的动作,那模样,甚至认真,便是安宁看了,也禁不住佩服起妙手公子来。
果真不愧是神医,别的不说,单是看他对要用到的那双手的细心打理,就已经看出了他的态度,这是一个热爱医术的人,甚至将他要做的事情,当成了一门艺术,这更是对病人的尊重啊!
房间里,静的可以,只听得水哗啦的声音,终于,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妙手公子洗好了手,在点好的红烛上,将所有要用的器具都消了毒,一切准备就绪,那修长白皙的手,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子,最后看了一眼安宁,还刻意将那刀子递到了安宁的面前,淡淡的开口,“现在喊停还来得及。”
这月牙形的胎记,甚是少见,红色之中还透着淡淡的荧光,煞是好看,这么好看的胎记,为何安宁却要这么坚决的要将它去除?好似它是洪水猛兽一般。
安宁看着那明晃晃的小刀,聪慧如她,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让自己知难而退么?她安宁从来都不会有知难而退的时候!
“不就是让你割一块肉么?你动手便是,妙手公子何时变得这么墨迹了?”安宁敛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似乎是告诉他,不用想着打消她的念头,她已经决定要去除胎记,就不会半途而废。
妙手公子皱了皱眉,暗道,这女子还真是有几分胆量!
便是现在身上有麻药控制着,但是,这之后呢?从身体上割一块肉,能不痛么?
眸光微敛,下一瞬,妙手公子眼神变了变,看着那月牙形的胎记,整个人好似眼前只有那一点儿东西,全心的投入到了他要做的事情当中。
妙手公子不愧是妙手公子,仅仅是片刻的时间,就已然将那红色的胎记切除,敷上了药,便立即起身,“好了,这一个月之内,伤口便会彻底愈合,放心好了,本公子看在你算是救了本公子一条命的份儿上,给你用了最好的药,保证一个月之后,原本切除胎记的地方,会和你身上其他地方的肌肤没有半分出入。”
“如此,谢过妙手公子了。”安宁开口道,依旧趴在那里,银霜亲自在一旁将其他的东西都收拾好,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着,皇后交代了,让她亲自来伺候安宁,她才能放心。
妙手公子却没有如他以往习惯的那般,完成了医治,便不会多待片刻,妙手公子洗了手,竟是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命人送上了热茶,那双晶亮的眸子微微微微闪烁着,竟坐在那里,泰然自若的喝起茶来。
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安宁,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那张原本闲然的绝美小脸,此刻已经开始渐渐的发生了变化,喝着茶的妙手公子,一挑眉,丝毫没有掩饰他那看好戏的模样,心中暗道,哼,方才有麻药,你倒是觉得没什么,现在麻药退了,看你如何咬牙坚持!
麻药好似开始失效,安宁微微皱眉,但这痛对她来说,她却丝毫都没有放在眼里,能够去除胎记,痛一下又算什么呢?她安宁生死之痛,她都已经经过,又何惧这么一点儿痛?
从此之后,她若不承认,谁能证明她是凤家的女子?
眸光微闪,脑中浮现出苍翟的身影,眼神变得柔和,眼前呈现出她和苍翟从认识开始的一幕幕,似乎是转移了注意力,那痛也模糊起来。
妙手公子斜睨了安宁一眼,原本,他是想看到她因为麻药失效而受痛,可此时,他看到的安宁,哪里有丝毫痛苦的模样?看那模样,似乎还很享受,便是妙手公子,此刻也不由得怔了怔,嘴角隐隐抽搐,看了安宁许久,最后才得出一个结论:此女子,非常人也!
手一扬,妙手公子竟呵呵的笑了起来,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宸王妃,好好养伤,以后每日清晨,在下会来替宸王妃换药。”
佩服,除了佩服,他还能怎样呢?既然自己想看安宁的好戏泡了汤,那么,他便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说罢,便一甩衣袖,大步走出了房间……脑中想着那一抹艳丽的火红,妙手公子不由得微微皱眉,看来,他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再去西陵国了。
一连几天,安宁几乎感受得到她的创口在渐渐的愈合,去掉了这凤家女子的标志,她的心情是极其轻松的,皇后娘娘每日诵经之后,便会特意来看她,妙手公子果然是如他所说的那样,每天清晨来换药,一切都让安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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