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另一人,砰的一下,猛地跪在地上,面上一阵苍白,诚惶诚恐,“五皇子殿下,派出去的……那……那些人,没有回来,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那人战战兢兢的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这房间中的温度更低了,似乎有将人冻僵的趋势,可是微微抬眼,五皇子面上依旧是无表情,倒也看不出丝毫生气的样子。
那人忙低下头,他跟在五皇子身边多年,往往越是这样,便代表着五皇子越是生气啊!
“混账!没用的东西,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你是怎么训练他们的?”五皇子苍澜把玩着手中的美玉,淡淡的开口,那双丹凤眼中的神色,明显的阴沉了几分。
是的,这个时候他十分的生气,能不气么?派出去的那些人,竟然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没有回来?是全部死了啊!哼,真是没用,死了活该,只是,倒是要让苍翟继续活下去了。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请五皇子殿下责罚。”那人神色更是慌乱,他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果然是受到了牵连,现在,他只求能够罚得轻些,至少不要丢了命才好啊。
五皇子苍澜眸光微转,薄唇微微上扬,温和的道,“也罢!既然你已经领罪,也确实该罚,下去吧!自己去领一百板子,记住,若是他们不小心打青了,那就再多加一百板子,明白了吗?”
那人的脸色早已经苍白无色,就连身体都在隐隐的颤抖着,一百板子,那意味着什么?饶是一个强壮的大男人,也都有可能被打残了,况且,他还不能动用关系,让人打得轻些,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忙不迭的谢恩,“属下谢五皇子不杀之恩。”
不错,这已经是五皇子的宽宏大量了,打残了又如何?至少还能保得一条命,曾经,有多少人在五皇子面前,连命都没有了啊!
五皇子苍澜百无聊赖的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那人不敢有丝毫停留,忙起身,匆匆的出了房间。
房间里,复又剩下五皇子苍澜一人,寂静中,气氛更是诡异了起来,把玩着玉佩的手倏地一松,那快无瑕的美玉便轰然落地,砰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房间内响起,异常的悦耳。
他一得到消息,这次竟是苍翟送秀女过来,他便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正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前些年宫中选秀女,倒也没有让东秦送人来,这一次,倒是如此大费周章,仅仅是那么巧合而已吗?
他苍澜从来不会轻视所有巧合的事情,看似巧合,实则呢?他素来生性多疑,凡事都要多想一些,为了以防万一,他如何能不将苍翟这次回北燕特殊的对待呢?
他派出去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回来,三皇兄啊三皇兄,你便有如此的本事了么?本皇子倒是见识到了!
他知道,自己对苍翟的防备,从来都不是没有意义的。
苍澜闭上眼,脑中跳出了一些画面,画面中,那任人欺负的比他还大两岁的小男孩儿,那双眼可是凌厉坚韧得很啊!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苍澜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决定着什么。
门口,一黄衣女子缓缓而入,看到苍澜,脸上立即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从身后的丫鬟手中接过汤碗,亲自端着朝着苍澜走去,“夫君,容儿让人熬了一碗汤,殿下趁热喝了吧。”
柔和的声音带着暖意,便是那声音之中都带着钦慕,小心翼翼的将碗端在苍澜的面前,只是,刚靠近苍澜,苍澜的手一挥,下一瞬,那碗汤便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滚烫的汤汁洒在女子的身上,引得一阵痛呼。
“谁让你进来的?”苍澜双眸睁开,语气冰冷如霜。
詹玉容心中咯噔一下,脸色也瞬间苍白,顾不得身上的痛,扯出一抹笑容,“殿下,容儿……容儿只是想替殿下……”
“好了,你且下去吧!”苍澜冷声道,见詹玉容走到了门口,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等等。”
“殿下……”詹玉容脸上一喜,以为苍澜要留下她,他们新婚不久,本就该如胶似漆,可是,五皇子却对她时冷时热,让她捉摸不透。
苍澜敛眉,脸上浮出一抹笑容,起身走向詹玉容,握住她的手,“方才是本宫太大意了,手还疼吗?”
“不……不疼。”詹玉容见他这般温柔,便是手疼着又如何,她也要坚持着。
苍澜将她的手,拿在手中疼惜的摩挲着,唇靠近那只手,轻轻的吹着,那模样,满是心疼,看得詹玉容呆了,也融化在了他此刻的温情之中,大婚之后,他第一次对她这般疼惜啊。
“是我不好,你好好休息,别再做那些下人做的活儿,本宫这些天有事要出去一趟,若是有人问起你我的下落,你便告诉他,本宫身体抱恙,在房间里歇着,而你,伺候在侧,知道了吗?”苍澜轻揽着詹玉容,软软的在她的耳边吩咐道。
詹玉容点了点头,心中却满怀疑问,“殿下,您要去哪儿?”
“这你就别问了,这段时间你要养好身子,回来之时,本宫想要个孩儿。”苍澜意有所指。
话落,果然看到詹玉容眼睛一亮,“好……好……容儿……容儿等着殿下回来。”
“本宫就喜欢你温顺的样子。”苍澜将詹玉容揽入怀中,而此时,他的眸中已经不见了柔情,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冰冷。
苍翟一行人到达一个城镇,此地距离北燕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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